“那怎么办?”顾盼兮焦急的问道天劫中最难渡过的不是那些法术攻击,而是心魔这一关心魔由心而生,攻击无形,毫无轨迹可捉摸,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一旦渡不过心魔这关,轻则精神失常,成为一个废人,重则被心魔占据,变成一个只知道残杀的行尸走肉
不仅如此,即使暂时把心魔压住了,但心魔依旧会不定时的爆发,而且爆发的威力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心魔会让修士谈之色变的原因了
林凡面色一沉,冷冰冰的说道:“消灭心魔一共有两种办法,一是看破这一关,二是把心魔的来源消灭,杀了那个人”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说出,林凡的身上的杀气再次若隐若现,幸亏林凡发现的早,及时的制止了,才没造成大错
“刚才那骑马的那男人?”顾盼兮疑问道
林凡冷笑一声“他们都该死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恩”顾盼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也知道心魔一日不除,林凡时时刻刻都得面临着危险
林凡点点头,一道隐匿术打在自己身上,接着便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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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是车武帝国的皇城,城中除了一些皇亲国戚之外,还有两大家族,司马家族和宫家
两大家族不仅掌握了整个皇城接近三分之二的商业,家族的族长也往往是朝廷大臣,家族内的弟子也有许多是朝廷任命的官员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瀛洲一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两个家族虽然没发生什么大的战争,但小争斗却一直不停而且帝国似乎也有意让两个家族相斗,并不插手两大家族的事情不过,近些年在两家争斗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稍微强上一筹的司马家渐渐地落入弱势,宫家已经隐隐有反司马家族的样子
自古有大作为男人都有三妻四妾,但司马家族现任族长司马上迁却是个例外,一生只娶了一妻,生了一子虽然瀛洲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小姐千金送上门来,但都被司马上迁婉言回绝了
水榭亭台,假山林园,曲径通幽作为瀛洲两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族,整个司马府占据了足足方圆数里的范围,府内的装潢是独特,一年四季都如春天般色彩缤纷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再去天上人间的话,我便拆了它”此时,司马上迁对他唯一的儿子司马泽怒声训斥道
“爹,天上人间是儿子的心血,您不能拆”司马泽反驳道若是林凡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司马泽便是他在天上人间门口遇到的那个少年
“你还敢说?有用的你没学一点,整天弄这些东西”司马上迁一听司马泽反驳,立马挑起了眉毛,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你要做什么?泽儿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你逼他学那些做什么?”司马上迁的妻子许雯一见丈夫要打儿子,赶紧把儿子护在怀中,对司马上迁训斥道
一家三口人在这吵闹,却无人注意到门外的空中站着一个隐形的林凡
林凡身躯轻微的颤抖着,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许景雯和被许景雯抱在怀中的司马泽,视线渐渐地模糊,隐约中,他看到了一个七八岁孩子被自己的母亲狠狠地推倒在地,额头撞在石块上,碰的鲜血直流
孩子哭喊着,爬向母亲,母亲却头也没回的跟着一个父亲以外的男人离开任凭孩子在后面哭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依旧不曾转头看上一眼
林凡落下了一地眼泪,隐匿术失效,身体兀的从空中显现出来那个怀抱,他在梦里不知道渴望了多少个岁月,但每次却都是以恶梦惊醒结束当时的他还只有七八岁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趴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流满了整张脸,染红了衣服,染红了地面,他哭喊着,声音沙哑,看着那个毫不留情,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失血过多晕死过去那种绝望,那种伤心,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那种世界再无温暖的寒冷,谁人能体会的到?
醒来后,林全站在院子中喝着闷酒林凡没有多说什么,脸上扬起一丝怪笑,他痛,却埋藏在了心底
清风吹过,林凡的黑发飘扬,露出了额头上的一道伤疤,伤疤虽小,却刻骨铭心,他已是元婴期修士,虽然有肌肤再生能力,但却没有修复这道伤疤
有的伤疤,必须要用鲜血来抹平
“你是什么人?”突然,下面一名巡查的护卫看见了林凡,大声叫道说完,护卫双脚猛的蹬地,身体如一只飞燕一般腾空而起,手持大刀便向林凡砍去这人显然已经把世俗中的轻功练出了一定火候
林凡转过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那名护卫,却没有什么动作
瞬间,护卫突然颤抖了起来,一种冷到骨髓的寒冷遍布了全身他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死了,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大喝一声,为自己提一分胆气,长刀直直的劈向林凡
就在护卫离林凡还有短短数米的距离之时,护卫的身体兀的停止在空中,保持着向林凡砍去的姿势,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司马家族守卫森严,有不少的暗哨,只一声大喝,便从各处窜出数道身影,齐齐向林凡奔来
停在林凡身前的那名护卫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看着林凡那冰冷的面孔,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这个男人稍微一动,他便会立马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林凡伸手一点虚空,指尖并未碰到护卫护卫的皮肤充血一般的红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一声嘭的爆炸声,护卫化成了漫天的血雨与碎肉,落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