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门打开,两只小的被拎了出来。
“呀?”
“嗷!”
阿修罗与冥烈对望,一时相顾无言。
瘪瘪嘴站起来,阿修罗拍了拍屁股回望大门,低头对手指。
大爹来了就得分房睡,不开心。
“嗷?”
“呀!”果断还是自觉得,刚才进来时就闻到他的气息啦?
房间内。
“剑老这也算是得偿所愿。”景琛欢脱地抱住凌奕脖子蹭了蹭,抬头,“他现在人呢?”
“去处理一些当年遗留下的事了。”凌奕道,“目前人还在陨皇山脉,待大婚后再离去,明日我带你去见他。”
“他老人家也对万妖墓地有意?”
“嗯。”
“为何要等明天?他怎么不同你一起来?”不知脑补了什么,景琛乐呵呵笑起来,“难不成,他老人家拥有真身后的样子见不得人?嘿嘿嘿。”
“小琛。”凌奕将景琛抱到床边放下,怀中的人身体缩水后只有四五岁大小,裹上被子就是活脱脱一团子,“闭关许久,你就不关心一下我吗?”
我倒是想关心,就怕贸然提起闭关的事,会戳到你突破失败的痛处啊。
景琛想了想,小手在凌奕肩上轻拍,语重心长道,“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谁让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呢,“唔,你是不是抱得紧了点?”
而且现在姿势有点危险,凌奕整个人俯下,将他压在床上,眼中的光芒似成相识。
“喂,我现在才五岁的身子啊!”景琛嚎道,你不会那么qín_shòu吧!
凌奕死死抱住景琛,将脸埋进他脖子里,吐息温热,“你可知我为何无法突破?”
景琛被勒得只想翻白眼,却感应到此刻的凌奕格外脆弱,与平日的强大不同,甚至整个身体都在轻微颤抖着,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
“剑老说我心有执念,便无法将灵印化形。”脸在脖子处蹭了蹭,此时看不到凌奕表情。
“执念?”景琛愣了愣。
“十八岁之前,我曾想过你人魂归位后的样子。”凌奕手臂再次收紧,自顾自道,“也许当时,我就该趁那个机会放了你。”
“如果你没有记得我,一切就没有意义,而我也好给自己一个解脱。”
景琛抿嘴,他知道凌奕是在说自己穿越过来前的事。
而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在回避的。
即便他和原来的景琛记忆相融,却总会有些不同,他一直以为凌奕跟他一样接受了,或者并不在意。
毕竟就目前情况来说,他和原来的小琛的确是同一人,记忆和喜欢凌奕的感觉并没有改变。
但或许……这份接受,对凌奕来说却没有那么容易吧。
所以才在自己身体变小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而爆发。
“不必多想,你很好,是我的问题。”凌奕将景琛死死扣在自己怀里,低叹道,“只是那时我做不到放手,哪怕明知在十八岁后,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小琛,我依然无法放手。”
“宁愿欺骗你,也欺骗我自己。”
“呵,你不知道,其实在你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在墙外坐了一夜。”凌奕声音此时带了笑意,“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投怀送抱,我会考虑……杀了你。”
景琛,“……”翻墙的黑历史不堪回首。
“好在,一切没有发生。”十八岁之前也好,之后也罢,他现在能看到的,终究是眼前这人。
而这种认知在来到陨皇山脉,看到景琛后越发明晰。
一声轻叹,像是庆幸,又像是对过去的释然。
景琛感觉自己脖子处一湿,凌奕身上重燃起自信而强大的势。
除了修为突破壁障引来天地能量的大势,还有心境上的提升波动!
执念已除,剑心无垢,修为突破!
“纵观古今,这一情字……”多宝塔中传出风祭一声叹息,“困住了多少人。”
“呜呜呜。”风灵大哭道,“哇,我的美人不属于我了呜呜呜。”
“闭嘴!”风川一巴掌拍在风灵头顶,“就问他什么时候属于过你?!”
风灵泪眼婆娑,大颗金豆往下掉,嚎得更大声了。
风祭,“……”
客栈外,风云突变。
如果此时从陨皇山脉往下望,便可见牧犬族上空正在凝聚一团凌厉的天地能量,其间丝丝剑意涌动,排开了周围相互推挤的妖气。
“天地异象?”
“是何人在突破?”
内堂屏风后,朱雀抓着烤肉的手一顿,万分惊讶得望向三楼,“这才上去多久,我那弟子还是灵丹妙药不成?”
“所以我才说你歪打正着。”药鬼慢悠悠道,一点不急地喝着茶,“如此看来,古意该谢你。”
天地能量涌动,以客栈上空为中心压下成片的云朵,天色骤暗。
细看层云翻卷的中心,此时正凝聚着一个不算庞大的气旋,之间丝丝剑意飞纵,飞速凝起一柄透明纹理的长剑。
那剑身全然由凌厉到极致的剑意组成,并无实体,更像是虚空成像,但那极为逼真的纹路,却又告诉别人它的确存在。
“是灵印化形,有人在突破玄级!”听此人说话,以玄级作为修为标准,便知是人族修士无疑了。
众所周知,人族在地符界的修为等级划分有灵级、地级、玄级、天级。
每一个层次分别对应灵印期,灵蜕期,化形期和造物期。
灵印化形意味此后修炼一途大道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