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谢岙先行探路回来,在潭边搓搓胳膊,冰凉水汽激惹的皮肤上一串鸡皮疙瘩冒起。

“无妨。”云青钧轻抚了抚谢岙的脑袋,飞身如虹,竟是直接穿水掠入洞中。

不消片刻,谢岙正帮助雪禅在水边挖仙果,就见一道剑气疾分水帘,云青钧从洞中瞬步移出,一身衣衫干净如初,不沾分毫水滴。

“好了?!”谢岙愕然伸爪摸了摸自家师侄的衣服。果然干燥柔软!

短短时间内,自家师侄竟然已经洗澡、束发、洗衣服外加烘干?!

啧啧,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仔细研究如此高效率的洗澡方式!

“不过一炷香时间而已……”句融叹了口气,“少侠这位师侄看护如此之紧,莫非是把我等当成洪水猛兽不成?”

……你这妖尊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谢岙暗自嘀咕。

“等等……”戎睚忽然跃身下了粗藤,紧紧盯着几步远外的那身若兰外衫,“如今去了血污,爷爷看着越发眼熟……”

“啊?哈哈……”谢岙干笑两声,“这、这般小事无需在意……时间紧迫、先继续前行再说……”

啧,戎睚如此护食,自己不小心咬了口雪禅都被认为是私自泄阳气,如今这【哗哗——】之事万一被百分百确定,他岂不是认为自己天天养着等下蛋的肥鸡被别人炖着吃了?!

而且这妖尊也在此,之前还展露出对男子也能‘一年半载不下床’的压倒能力,若是被这厮知道了自己与男子也能【哗哗——】,之前努力塑造的异性癖(?)形象岂不是尽毁一旦!

谢岙暗自握拳,咬着果子一脸坚定。

总之一定要掩盖!

正在此时,绕着云青钧转了一圈的某人形青龙遽然眯眼。

“嗯?!不对,这就是当时那件衣服!”

“噗咳咳……”嘴里打转的果核顿时呛在谢岙嗓子眼里。

“此等颜色、此等衣料、此等长度……就连每颗扣子、衣带边角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一双金眸立刻化作赤红厉眼,一字字滚着怒火从嗓子眼里喷出,“原来那一夜与这呆子共度春宵的人是你——!”

句融脸色刹那凝固。

“咕噜噜……”雪禅手中抱着的果子纷纷落地,一张脸好似被雷劈了般错愕。

“我竟不知……”沉渊嗓音缓缓流逸,如仙境地顿时翻涌浓郁妖气,句融笑得温润无害,眼底却深霾如剥离一切微光,“原来少侠喜欢的……本就是男子?”

谢岙一身冷汗刷刷结成冰渣。

卧槽,没想到这青龙眼力如此之好,过了三个多月还能认出来嗷嗷嗷!

就在谢岙被吓得呆呆铮铮差点把果核吞下去时,一只手掌忽然抚上后背,掌心炙热,沉稳有力,让人心生百分信赖,也不知点了后背哪里,谢岙口中果核噗得吐了出来。

“是我。”

云青钧向前一步挡在谢岙面前,步履沉缓,背脊笔直若冲霄之剑,一身真气浩荡如蔽日云海,铺散倾压,竟似剑指四方太极之阵,如镇九方幽邪业火。

“很好……爷爷之前饶你不死,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人形青龙嘴角冰冷勾起,浑身妖气骤然暴涨,手中厉电乍出,如洪荒狂流欺天灭地,竟震得这幻境山摇地动。

“戎睚等等!”眼看着幻境即将被青龙夺食怒火烧成渣渣,谢岙大急,一步窜出来疾呼道,“那、那件事是误会啊啊——!”

“误会?”句融悠悠张口,笑得如九天金光煌煌,眸色如幽暝斥离之底晦暗,“与子同床,披子之衣,如此证据凿凿……不知少侠所言误会是指何事?”

“呃……”谢岙脚下不由向后缩了半步,“那、那次我是受了那朱招派的臭道士陷害,意识才会不受控制,强烈渴望真气……”

“这么说是这剑修趁机占了你这呆子的便宜?!”青龙一身怒火更甚,苍青发丝哗啦猖狂飞扬,犹如威武龙爪。

“不是——!”眼看那洪电即将冲到自家师侄面前,谢岙嘴唇一哆嗦慌不择口道,“是我当时强迫了青钧师侄发生的那般事情!”

岸边瞬间寂静。

寒面少年握住剑柄的手一僵。

某妖尊满脸怔愣。

人形青龙呆呆张开着龙爪,“你……你这呆子强迫的?”

“这么说……”远远躲在一处石头后、顺便捞鱼做晚餐的雪禅探出脑袋,震惊插话,“原来恩公是占了便宜的一方?”

轰——

这句话好似天外玄石当空砸下,瞬间震醒了岸边数人。

云青钧一张脸依旧冰如青岩之雪,墨发下的白玉耳朵却是悄然泛红。

“原来是你这呆子主动的!”戎睚一张脸青里泛黑,獠牙森森露出。

“倒是我误会了……”句融幽幽叹气,两眼噙着几许深意望向谢岙,“原来少侠如此饥渴……”

“诶?不对!”被这视线刺得从脑门疼到屁股,谢岙瞪眼高声强调,“我当时也是受了那臭道士的暗示!才会迫不得已……嘎?”

一道冻骨寒流忽然自谢岙后领弥漫,冻得谢岙嘴巴再吐不出一个字,哆哆嗦嗦扭头,只见自家师侄面上似凝着一层薄薄冰霜,手中长剑阵阵激鸣。

“迫不……得已?”

寒彻嗓音饱含的真气竟比方才还急湍三分,压得谢岙吸气艰难,两眼惊恐涨红。

为、为毛自家师侄的模样……好像深闺小姐遇到了浪荡负心汉似的?!

不不不……一定是因为刚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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