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公子不会是看上这个小贱种了吧?”一个痞子凑过来,上下打量了秦瑜一番,说:“虽然小了一点,不过看着到也漂亮,而且,有些富家公子就是好这一口。”
另一个痞子冷哼一声,说:“娘的,肯定是看上了,否则怎么会连玉佩都给了。”
那个被踢了腰眼子的痞子也说:“我听说,那些富家公子给人玉佩,就是给什么定情之物,等他拿着去找人的时候,就给上了。”
“……”
后面的话,秦瑜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定情之物”几个字,到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越来越红,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最后只好捧着那玉佩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那之后,秦瑜经常偷偷的跑到陈家的侧门,想再看看那位“陈公子”,可是陈繁醉心练武,根本就很少出门,再加上秦瑜从没有拿着玉佩前去求救,所以陈繁也渐渐的忘了他,几年后就去了北疆。
陈繁在秦瑜耳畔说的话,秦瑜一直都记得,回去后他找了根木棍回来,每日和护院们一起习武,别看他习武晚,可是他非常的有天分,没几年,连护院的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这终于引起了秦幕天的注意,正好秦幕天打算向军队发展,立刻为秦瑜请来了高明的师傅,后来还把他送到南疆的邓横那里去历练。
……
秦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放着的就是那快玉佩。秦瑜早就知道,当初陈繁给自己玉佩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看上了自己,而且,现在的陈繁也早就把当初那个瘦小的孩子给忘了。
可是他忘不了陈繁,忘不了那个沐浴在初升阳光中,仿佛仙子一般的俊美小公子,忘不了当他快被痞子踢上的时候,那个一脚把痞子踹开的人,忘不了把玉佩放在他手里,让他有困难就去找他的人,更忘不了那个告诉他,他是个男孩子,不能任人欺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人。
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的习武,努力的战斗,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地位……他希望有一天能站在陈繁的身边,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够保护陈繁。
突袭营还要继续向前走,秦瑜站起来刚想招呼正在休息的士兵,就见一直象在发呆的陈繁慢慢的向一边倾斜,然后倒在了地上。
“陈繁,你怎么了?”秦瑜一个闪身,急忙冲到陈繁旁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听到他的喊声,沈平、付二和一众士兵都围了过来。
“陈参军这是……中毒了?”沈平一眼就看到陈繁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发紫,急忙一把撕开他的袖子,只见他整条胳膊都已经变得紫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毒的?”
付二细心一些,顺着手臂一直看,直到发现陈繁的裤子上破了一个洞,一扯开就看到那条细细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可是黑得极度不正常,而且旁边油亮乌黑,简直不像皮肤,而像是某些动物的鳞片一样。
“坏了,这是紫乌果中毒了!”沈平抽出一把小刀,割开伤口,只见里面流出来的血竟然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