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打头的一辆丰田霸道,是大山开的,作为天宇市的地主,薛老爷子也是坐在这辆车上为老班长开路。他的身份固然很强大,可是在老班长面前,他依然只够打头的料。
车头突然出现的异动,立刻就让本在熙攘街道以龟速前进的车队彻底停止下来,薛老爷子看着车头的一幕,顿时对在正驾驶的大山说道:“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张大山完全的无条件服从首长命令,在薛司令才刚刚说完,应了一声三大五粗的张大山便打开车门下了下去。
还在不断磕头的老大爷,第一眼对张大山的印象是恐惧的,张大山毕竟是军队里出来的人,身上自然散发普通人都不曾有的铁血气势,这气势比之游走官场的那些官员都要有震慑力,最起码老大爷是这样感觉的,当发现下车的人,老大爷潜意识的颤抖起来,但是他的表情闪过一丝倔强,让他强顶着张大山无意间散发的气势也没有去倒退。
“长官,长官,老头子冤啊!”待到张大山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等这位大汉做出什么动作,倔强的老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张大山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老大爷哭的比较凄凉悲催,让周围不少围住这里的人群开始动容起来。
“哎!”人群里不知道谁叹了一口气,那个人看着悲催的老大爷走到绝境,不顾一切更是放下所有尊严对着年轻人下跪,便叹道:“李大爷真的很惨,儿子死了儿媳妇也死了,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还要带大儿子儿媳留下的孙子,他这个年纪是等着儿子儿媳床前照顾享受天伦之乐的,不曾想到现在依然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活孙子!”
“是呀!不仅如此,他儿子明明因为矿难而死的,可任是被镇领导说自己骑摩托车醉酒死的,我们都是这么多年邻里了,谁不知道小李平日滴酒未沾,怎么可能喝酒呀!”
“特别是小李媳妇,真的委屈她了,她还是咱们落日镇的忠贞人妇,不仅在丈夫死后没有抛弃并且不改嫁,反而把老李当成亲生父亲对待,可是老天就是这样不公平,这么好的女人为了不抛弃自己的理想,去为丈夫讨一个公道不仅上访过市里还有省里,但这个年头官官相护,不等小李老婆继续告到中央时,这些万恶的官员动手了!”
“对呀!连作案手法都比较相同,小李是醉酒骑摩托车摔死的,她呢却是骑自行车掉到了水沟里,淹死的!”
看到哭泣的老大爷,围观的镇民好似都知道这老大爷的遭遇,不仅知道的他们而且很熟,谈论了不一会就一起唏嘘起来。
张大山在车前站着,这些镇民的话他都听到了耳里,但是张大山不会盲目的信从,在未得到真正的现实时,张大山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件事情,把自己打探的消息传递给了薛司令,张大山在司令的应许下,为薛司令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薛司令自从车子停了下来,就把窗户打开了,镇民的话同样落入他的耳中,看着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却遭遇跟自己可谓有翻天覆地的老头,薛司令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老弟!”在大山寸步不离的跟随下,薛司令快步走到车前,第一步扶起地上的老大爷,因为看面相老大爷的年纪没有自己大,所以薛司令叫了一声老弟继续说道:“你怎么了,遭遇过什么事情,可以暂且的跟我说一声!”
“呜呜呜,长官,长官,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做主啊!”好似不公平的待遇遭遇惯了,现在的老大爷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属于弱势的群体,嚎嚎大哭的喊了一声冤,老大爷一把抓住薛司令的手,好不凄凉的道:“长官,小老儿真的走投无路,古有喊冤者拦皇上钦此的钦差,小老儿知道喊冤的人要承受拦轿惊差之罪,可是小老儿情愿受到这样的刑罚,只要能让小老儿沉冤得雪为儿子儿媳讨一个公道,小老儿甘愿一死!”
“爷爷,爷爷,你不能死,你死了小豆芽怎么办,小豆芽听婷婷姐说,人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小豆芽看不到爷爷醒,会哭的!”老大爷在一旁跟薛司令喊冤,当时没有去注意到自己的孙子,而这个年纪在两三岁刚刚牙牙学语的孩童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冤屈,奶里奶气的跟爷爷说着,边说边为老泪纵横的爷爷擦眼泪,并且用特别懂事的口吻说道:“爷爷不要哭,不是爷爷跟小豆芽说哭会花脸的,那样就不好看了,小豆芽不让爷爷不好看!”
不过小豆芽始终都擦不干净爷爷眼眶的泪水,因为不等他刚刚擦完,爷爷的眼睛又是出现一股泪水,这可把小豆芽急的满头大汗,一个人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解决。
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场景真的催人泪下,不少容易动容的镇民早已经哭的昏天暗地的了,许多人都为这个懂事的孩子祈福,那么可爱的孩子不仅无父无母而且背负这样的血海深仇,在这些的压迫下,纯真的他经过时间的打磨,会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呢?这另许多人都为孩童的前景堪忧啊!
薛司令听到孩童的话,也是内心猛的一阵紊乱,薛司令仔细的端详这面前孩童一眼,孩童长的很漂亮,纵然一身破旧的衣服与土里土气的脸蛋依然掩盖不了孩童的容颜。并且这个孩童的眼睛很大很有色泽,属于特别黑白分明的,在这么小的年纪里也许经历过同龄人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孩童的眼神总是投射出一股满足。
现在的薛司令特别发愁,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