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不能修炼太残忍了。
不能修炼意味着你永远都要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意味着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意味着你这辈子能做的事情屈指可数,你所能触及的,只有烦劳的工作,和眼前所能看到的一片尘埃。
夏景语不甘心,再次引导着灵力,扎入体内,结果依旧如此。一天下来,两次弄的大汗淋漓疼痛倒地,消耗掉了她身为一个小孩,全身的力气。
夏景语只得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躺在矮塌上,第一次庆幸起来,选择了这么矮的一张床,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在末世的时候,她无所不能,后期在她眼中,没有她动不了的人,结果一朝穿越,一切都没有了,极大的反差,让她有些不适应。
之后的五年,原主的父亲,夏傲天来过一次,在提及女儿的名字时,只说让柳氏给她随便取一个,柳氏面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来,至此,夏景语这个名字上报了家族族谱,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如果没有修炼天赋,就进家族的文渊阁,学些东西,以后放到家族产业中找点事情做。”夏傲天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毕竟血脉相连,他虽然喜欢天赋优秀的子女,倒也不是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只是,这些寿命太短的亲人,只是他漫长生命中一闪而过的一个光点。
夏景语一一的应下,夏傲天见自己的小女儿听话乖巧,自己有上千年的寿命,女儿却只有几十年,也不由的心头有些怜爱,细细的询问了这里的饮食起居,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离开了。
夏傲天走后,夏景语能感觉到,柳氏明显的沉默了片刻。这种沉默不同于她每日因无事而引起的发呆,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隔阂感,年老色衰,再加上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这个女人从此刻开始明白。她的生活过了最繁盛的那个点,正在往由盛转衰的路上行走着,只会更不好,不会再好了。
盛极必衰,生命一直是这样的过程。夏景语没有给柳氏再多的感慨时间:“文渊阁是什么?”
柳氏的思绪。给夏景语这一声拉了回来,她看着女儿,回答道:“文渊阁是家里放书的地方,里面积攒里,也能学些算术管店的方法,在那里学上几年,等年纪大了,就可以放到家族的各个产业中。”
夏景语听了,暗自点头。夏家能在这个三线小城里。保持一流家族的实力,也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有这样的一个机构在,家族中没有实力的人,既能找到去处不和那些有实力的人搅和在一起,也能在家族产业的庇护下,比那些纯粹不能修炼的人,高上一截。自家产业放在自家人手中,也比方在外人手中可靠了几分。
“我想明天开始,就去文渊阁看看。”夏景语决定。
“你着急什么。家族里的孩子,一般都得十一二岁才过去,学上三四年等十五岁就放铺子里了,你从小就聪明。肯定学的更快。”柳氏看着夏景语的身材,哪怕知道女儿早慧,还是怕一个五岁的女孩,在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中讨不到好处。
夏景语微笑,“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闷的难受。还不如去文渊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事情打发时间。”
柳氏一向说不过夏景语,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眸子里的落寞更深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心中有主意我也开心。”
夏景语只笑,也不说话。柳氏对儿女上是好的,对自己的生活,却有些散漫,她每日里除了守着自己的屋子,做些针线活,便是无聊的发呆。这样的日子,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她这些年的阴郁加快了衰老。夏景语也劝她找些活去做,并非贪图钱财,好歹让自己接触接触外面的生活,而不是只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暗自神伤。
“你们还小,我要是出去了,不放心你们。”
夏景语知道这是借口,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夏家人也不会故意为难,没什么不放心的。何况她更多的时间,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修炼。夏景语没有多劝,人心难改,倘若自己不愿意,别人做的再多,也是徒劳。
夏景语没有放弃修炼,刚开始的时候,引得灵力稍微刺破体表,就疼的半天虚汗淋漓。到现在五年时间过去了,她总算放弃了引导灵力入体,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不适合修炼灵力,她索性把灵力收集紧实了围绕在体外,不能攻击,却有一定的防守功效。
最好的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其实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若是固若金汤,别人动你不得,那同样也能保的人生自在。夏景语能这么想,和她独来独往的性格有关,她没有要保护要守护的东西,守的好自己,能防就无所谓能攻。
第二日夏景语拿着族牌,前往文渊阁。
文渊阁位于夏家的最中央,一座五层高的小楼,矗立在那。夏景语进去,虽然人小,但是族牌一出,守门的人看了她的身份,笑了:“可是想来文渊阁学习的?”
“恩。”夏景语点点头。
那人因她是孩子,言语上带着逗趣,却没有半点怠慢和不屑。
夏景语被领进去,在一楼出停了下来,听得那人扬声道:“文叔,今天新来了一个叫夏景语的丫头,是三少爷笑傲天的女儿。”
“好嘞。”从远处传来一声苍老的男声,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缓步走来。他的容貌,换到正常世界中,约摸五十来岁。
文叔和领着夏景语来的人客气的寒暄两三声,接了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