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试图往前走两步,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安娆忙扶住他,带着他飞快地往外走去。
两人跑到外面时,车子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两量敞开车门停在那儿。因为距离有些远,而警笛声又在不远处,扶着铃木一郎过去根本来不及,安娆只好将枪塞给铃木一郎,让他慢慢走,而自己则飞快地跑到了一辆车旁。
车钥匙还插.在上面,安娆试着发动车子。这车子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才没被开走,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打火,就在她快要放弃时,车子终于发动起来了!
她心头一喜,伸手要关上车门,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枪响。
那是……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安娆转头看向铃木一郎,就见他正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肩膀上一片殷红,显然被枪打中的人是他!
她猛地向他身后看去,只见一个黑帮分子正捂着肚子,拿枪指着铃木一郎,不停地用力扣着扳机,但子弹早就没了。他很快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倒,似是昏迷了过去。
她得赶快去带上铃木一郎!
而就在安娆收回视线之前,铃木一郎已经端正地坐好,如墨双眸不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方向。
在逐渐靠近的警笛声中,她的动作顿住了。
那双仿佛从来没有感情的眼睛,此刻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微微闪动,原本暗沉的黑色好像忽然染上了一层光华,如同上好的丝绸般亮眼。
他在对她说,走。
安娆读懂了他眼睛里的意思,心口蓦地一颤。
在他为她挡过子弹之后,她却要丢下他离开吗?
安娆抿了抿唇,无声地对铃木一郎说了句话,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踩下了油门。
她知道的,警察就在身后了,她再不跑,两个人都跑不掉;她也知道,铃木一郎今天受的伤太重,最好还是送医院去治疗,把他留给警察,他就能立刻被送到医院。
理智告诉她,她这么做是对的,但她的情感,却在谴责着她。
安娆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脑子里只记得最后跟铃木一郎说的话。
等我,我会去救你。
98脑男5
安娆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又是弃车,又是乔装改扮的,才逃离警察的追踪。
因为已经将重要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安娆并没有回到住处去,而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当天晚上,安娆用新买的电脑上网,看到了关于早上那场混乱的新闻播报。
“今日上午,位于xx街道的废弃工厂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械斗,造成三人死亡,七人重伤,十余人轻伤的严重后果。据有关人士介绍,死伤的都是伊豆组组员。从几位被他们拐卖的少女口中得知,救下他们的是一位跟她们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孩,猜测正是伤残了山口史郎的那位女子。此前不久,普遍认为是黑帮内部械斗的同样伤亡惨重的案件,据说也是出自这位女子之手。目前,警方已经逮捕了那位神秘女子的同伙,因其伤势严重,已送医院进行治疗。”
“这位神秘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冷酷少女,还是想要肃清黑帮的正义使者?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如果市民有更多消息,请拨打xxxxx告诉我们!”
正义使者什么的……
安娆嘴角抽了抽,将新闻视频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很快就看到了摇晃的镜头下跟拍到的医院名字。
那些黑帮分子和铃木一郎,应该都被送到了那里。
虽然得知了铃木一郎现在所在地点,安娆并没有轻举妄动。
铃木一郎的伤需要一定时间的休养,况且医院里现在必定是戒备极严的,就等她上钩了。她要是不想出个好方法,还是不要去自投罗网的好。
两天后,安娆假扮成清洁工,混进了铃木一郎所在的医院。她掩人耳目地来到了治疗和关押铃木一郎的楼层,在有两个警察看守的门口和茶屋刑事擦肩而过。对方并没有认出她来,而她也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并没有对铃木一郎所在的病房有任何好奇。
之后几天,安娆继续在医院中假扮清洁工,监视着警方的动静,顺道寻找漏洞,期待着什么时候能找到机会把铃木一郎带走。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因为等铃木一郎好一点的时候,警方恐怕会把他带到警局去,那样的话,她就更找不到机会带走他了。
这几天,茶屋刑事和他那个小跟班经常来找铃木一郎,第二天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安娆知道,那位就是电影中的女主,帮铃木一郎进行精神鉴定的精神科医生鹫谷真梨子,她是一位相当圣母的医生,原谅了杀死她亲弟弟的男孩,还帮对方进行精神治疗。不过电影最后显示,治疗的结果并不好,那位被她用新项目治疗过的男孩,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伪装得好像改邪归正了,但事实上依然在残杀无辜孩子。
看到这位医生,安娆压力有点大。对于铃木一郎这样从小感情缺失的人来说,像鹫谷医生才是他的菜吧?鹫谷医生一出现,他大概就要把她忘到脑后了……想到这种结果,安娆就有一种所有物被人偷走的郁闷,可暂时又什么都不能做。
在铃木一郎入院的第十天,安娆依然假扮清洁工,在医院中探听着消息,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注意。
要将医院中的警力吸引走,自然要弄出点动静,但她又不愿意伤害普通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