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地外围,数十道身影四散而立,视线拉近,正是郇天等一干云中阁弟子,外加小白这个天外来客。观其模样,查其气息,竟已恢复完全。
“想必那些大蜈蚣与那头恐龙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你丫的真行啊,这招你都能想到。”小白一边打趣着郇天,一边解下手腕处的东西,而后目光有些复杂的将之丢在了地上。
微微摇头,郇天低身捡起那东西,将之塞回小白手心,轻轻一笑:“若有些回忆不愿记起,那便埋藏心底,而这东西毕竟代表着她对你的情意,此刻却弃之如泥沙,你舍得吗?”
被郇天这么一问,小白自嘲的摆了摆手,但还是如郇天所言将这东西塞回了怀里。见此,郇天咧嘴一笑。其实吧,这家伙还是挺重感情的。
郇天与小白之间的这一小插曲,并未被那些心有余悸的云中阁弟子发觉,他们正目不转睛竖起耳朵的观听着雾地里面的动静。若不是郇天想到这么一个对策,估计他们早就成了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想到此,大家就是后怕不已,还好出来了,众人暗自庆幸。但天殇弟子此时却有些焦急担忧,因为直到现在他们也没看见他们的大师兄张学,而他们实在是不愿向某些坏的方面去想,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兴许是察觉天殇弟子的忧虑,郇天微微皱眉,摸着下巴开始思忖。而一边的福婷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两只小手绞在一起,柔顺的马尾自然垂落,当郇天向她投去关切的目光时,福婷却忽然抬起头,轻声道:“他会不会因为我,自己走了,然后出了什么意外。”
闻言,郇天按住福婷的粉肩,低头直视她的双眸,温言而语:“若这点控制力都没有,那他死了也是活该,你不必想那么多。”
话虽这般说,但郇天还真是担心张学会意气用事,不等他们便擅自独闯雾地,乃至遭遇不测。
轻轻点头,福婷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她可不希望会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少女善良的性子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声见消末,雾地里缠斗的动静终于散净。郇天等人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气,随即向后方急掠而去。是时候动身了,而那些强大王朝的弟子,想必已经到了某个地域。
真是好手段,比起穿过这片雾地,他们的方法无疑安全方便了太多。郇天微微眯眼,心有所语。
而就在众人刚启程没多久,前方一道小山包后方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郇天与小白相视一笑,果然不出预料,那些巅峰帝国的云中阁弟子确实先他们一步来到了这里。
本来郇天抱着不多管闲事的心态,准备继续穿越过去,但当他听见其里传出的一道声音时,顿时停下了脚步,而在他身后的一干天殇弟子更是面红耳赤,显然有些激动。因为那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学。
原来他早已出了迷雾煞地,真是好能耐,郇天眼神如电,却没有打算上前查看的打算。
那群天殇弟子见郇天无动于衷,登时有些捉急,但却又不敢妄自前去。比起那些前三十的
高级帝国,他们势单力薄,万一打起来,那肯定是以卵击石,碎的不成样子。
或许只有郇天的带头,他们方才有些希望。至于那些天殇以外的弟子,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他们却没有打算出手相助,反之结伴向郇天走来,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
其中一位实力到达通灵四重的弟子,顾盼了一下,后凝声道:“这位师弟的大恩,我等记住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落毕,那群天殇以外的弟子却已向着远方狂奔而去,转眼就没了踪迹。而天殇弟子看到这一幕,顿时向他们的背影投去鄙夷的目光。
“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是缩头乌龟。”周正死死地盯着那些稍纵即逝的外国云中阁弟子,咬牙切齿道。即使这样,他也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消失。
对此,郇天面无表情,那群人的离去好似根本没有触动他的心境。良久,郇天摇了摇头,不是因为那群弟子的离去,而是他决定前去查看张学面临的状况。
实际上,让郇天很不爽的是,张学既然能够安然的走出雾地,那他肯定有着什么特殊手段,但他却自私的选择了兀自一人。难不成他忘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么多的天殇弟子?是他们的性命不足挂齿,还是他压根就没想过他们的安危。
见郇天终于肯和他们一起前去,天殇弟子终于是如释重负。毕竟再怎么说,张学也是天殇闭门大弟子,而且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再者,在这乾坤古地的上层空间,多一个通灵五重的高手,定会安然不少。
跃至山包之顶,俯视而去,张学正被三道身影联手攻击,而让郇天惊异的是,那三道人影竟全是通灵四重。
虽说张学的个人实力高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一方面由于张学臻至通灵五重没多久,根基不稳,而另一方面便是他的气息好像萎靡了许多,所以此刻的他应付起来,虽说不至于吃力,但却分身乏术,憋屈不已。
瞧着张学性命无大碍,郇天便收起出手相助的心思,是应该让他受点教训了。但接下来让郇天难以置信的是,一直在他身边老老实实的天殇弟子,在见到那三道人影时,眼中顿时攀满血丝,旋即悍不畏死的就冲了上去。
转过头望着抿着小嘴,依旧站在他身边的福婷,郇天疑惑道:“他们究竟是何人?怎地会让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