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既然如此,咱们就试试那刘权!”
“怎么试?”夏侯渊诧异地问道。
曹操低声说道:“正如你所说,刘权如果没有外部势力支持,根本就没有胆子扣押并审讯安民!咱们就装成是洛阳来的信使,让他去驿站单独相见。如果刘权去了,就说明咱们猜对了,我尽力劝说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即便不能,刘权也不敢把咱们怎么着!如果他不去,说明咱们猜错了,反正以咱们两人的武功,那些驿站老卒根本拦不住咱们!就算是错了,咱们也有改正的机会!”
夏侯渊点头称许,于是两人隐蔽身影,再次想办法溜出城来,跑到了城北的驿站。曹操几步冲到驿站跟前,用力拍了拍驿站的大门,大声说道:“快开门!”
负责驿站日常事务的老卒听到门外有动静,赶紧披了一件外衣跑到院门口,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个点了,还在赶路?”
“少废话,快开门,我们是从洛阳来的官差!”曹操大声吼道,用力拍着院门。
听着外面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卒不敢怠慢,连忙拨开了门闩,打开了院门。
曹操大步走了进来,大声说道:“有没有上房,给我们两间,从洛阳赶到这里,一路马不停蹄,可累坏我了!”
老卒连忙躬身领着他们走进了上房,见曹操大刀金马地坐在了上首位置,老卒有些个犹豫,却还是低声问道:“军爷,可有凭证啊?”
夏侯渊心中正要叫糟,曹操却用力一拍几案,怒声吼道:“一个小小的驿站老卒,竟然还敢跟我要凭证,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不是城门关了,我才懒得来这里呢!老货,快派人去县城里跟你们县令说一声,就说有洛阳送给他的信,叫他赶紧自己过来看!”
县令前不久倒是派人跟这老卒说过,要是有洛阳来的信使,万万不可耽误,一定要小心伺候。那老卒连忙答应下来,赶紧去厢房叫起杂役,让他去城门口报信。
安排妥当后,老卒又跑了回来,躬身说道:“两位军爷,我们县令一早就有吩咐,一定要对你们好好招待。不知道军爷吃了没有?今天早上刚套上的兔子,现在炖的稀烂,还有两坛子上好美酒,要不我一起搬过来?”
曹操点了点头,夏侯渊从怀里掏出一串小钱,丢给了他:“快些快些,赶路干了这么久,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那老卒颠了颠这串铜钱,起码有个五六百枚,心中很是高兴,赶紧外出收拾。他经营这驿站,每年的收益也不小,并不在乎这点钱,不过人家既然给了赏钱,说明脾气尚可,应该好伺候。县令的贵宾,可不是他一个小卒子能够得罪的!
很快,刘权就得到了洛阳信使进驻驿站的消息,他倒是并不感觉诧异,整个谯县正处于戒严之中,白天尚且许进不许出,晚上更是割断了交通,信使进不了城也是可以理解的。实话说,刘权对于这狐假虎威的信使也有些反感,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现在要对付曹家这个庞然大物,还是保持一点恭顺的态度比较好。
想到这里,刘权就点了四名卫士,护送自己前往驿站。单身前往?笑话,万一遇到拜月教的余孽自己该怎么办?还是带卫士保险!
驿站离得县城很近,在出示了县令的大印之后,刘权很快得以出城,快马赶到了驿站。为表诚意,他将卫士们留在了院门之外,自己大步走了进去。
刚进了上方,刘权就笑着问道:“请问谁是洛阳来的信使啊,我就是谯县县令!”
曹操冲他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夏侯渊便与那老卒一起走了出去。老卒自去烧火做菜,夏侯渊却握着刀柄,守在了门口。
曹操笑着对刘权说道:“刘县令,我是曹操曹孟德!”
刘权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什么,曹操?!”他这两天总想着算计曹家,现在突然听说身前就是曹操,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过刘权随即发现面前的这人也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自己狠狠提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曹孟德,你找我有什么事?”
曹操微微一笑,“喝水吗?”
“倒一碗吧,谢谢!”刘权下意识地说道:“不对,曹孟德,你假扮信使,到底想要干什么?”
曹操冷冷一笑,怒声说道:“我想干什么,刘权,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曹操猛地一拍几案,怒声说道:“自从你来到我们谯县,我们曹家对你还算不错,既没有跟你争权,也没有给你难堪!可你居然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曹家身上,拜月教是怎么回事?曹安民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把曹安民下狱就能污蔑我们家,告诉你,收起你这套把戏来!”
被曹操这么强硬地一恐吓,刘权也激起了火气,怒声说道:“老子就是要污蔑你们曹家,你有种杀了我啊!哼,别在我面前装大个,你曹操算老几?!现在你辞官回家,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见了谯县的县令,你居然还坐在上首询问,你算老几?!告诉你,你们曹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曹操轻轻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攀上个所谓的大臣,就能把我们曹家击倒不成?痴心妄想!”
“呸!”刘权也冷笑着说道:“别在我面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