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明内忧外患,急需一胜利来振奋士气,曹文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了一场这么关键的胜仗,无论怎么褒奖都不为过。
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弹t曹文诏,这不是没事儿找抽么?
大家都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大家都不吭声,摆明了是想浑水摸鱼。
因为无论成败,大家都得不到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只有他这个出头鸟,无论怎样都讨不到好处。
想明原因,刘令誉顿时止步不前,咔吧咔吧眼,冲王承恩一抱拳,转身便往回走。
见刘令誉冲往后殿,众臣都等着看热闹,不想王承恩只说了一句话,刘令誉便打退堂鼓,众人都觉得没意思,随即纷纷走出大殿。
这件事对大明来说,实在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了。
但是李景听说朝堂上竟然出现这样的一幕时,不禁睛然长叹。
如果大明继续由这些人主政,那么离灭亡真的己经不远了。
当此多事之秋,这些人还在计较他们个人的那点利益,完全不顾国家大局。
刘令誉敢在这时弹幼曹文诏,看似勇气可嘉,实则完全出于个人的目的,他只是抓住了朱由检不敢对言官动手的心理,才敢弹劾曹文诏。
要是朱由检可以任意处置言官,再给刘令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弹劫曹文诏。
兵者,国之重器。
像曹文诏这样的高级将领,换到任何国家都会极其重视,即使犯错,处置的时候也要慎之又慎,何况曹文诏刚立下奇功,岂能容刘令誉这样的人任意弹勃。
李景实在是不明白朱由检是怎么想的,大明的言官己经严重干扰了朝廷的秩序,为什么就不能改变言官的职能?
当然李景并不是要取消言官这一机构,言官对国家还是非常有用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正是因为有言官的存在,皇帝和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才不敢为所欲为。
李景认为,言官就是说话的官员,跟后世的新闻工作比较类似,职责应该是反映问题,起监督的作用,没有权利去给官员定罪。如果言官能给别的官员定罪,那还要大理寺,刑部这些司法部门干嘛?
唯一不同的是,后世的新闻说的大多是好话,而言官说的都是不中听的话。正因为言官说的都是不中听的话,才凸显出他们的作用.
实际上,李景在平阳府搞的那个都察院就是在摸索如何改变言官的职能。
不过平阳府的都察院是有局限性的,因为平阳府的格局太小,李景的政令基本可以做到通达,平阳府的都察院的职贵只是监察官员,并没有言论监督这方面的职能。
通过刘令誉这件事,李景忽然萌生出设置风闻署这个念头。
起这个名字的缘由,是因为御史可以风闻奏事,也就是说没有真凭实据,只凭道听途说他们就可以上奏这个部门就是专门处理那些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的。
反正言官那帮人整天闲着没事儿,他们不是喜欢道听途说然后胡说八道么,那就让他们去调查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情,等查清了再告诉他们的头头儿,然后头头儿再往上汇报,这样就避免了议事的时候听那些言官扯皮。
想来折腾一段时间以后,他们就不会再道听途说了,这时再给他们成立一个实情署,手握真凭实据,他们想弹刻谁就弹刻谁。
当然不是在朝堂上弹z,而是用另一种方式:邸报和塘报,说白了就是报纸。
李景迪蚶词窍氲骄妥觯虽然暂时还影响不了朝局,不过平阳府眼下归他管,那就在平阳府先做起来。
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李景提笔把自己的思路写下来。
写完之后,李景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改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放下笔,李景叹了口气,大明积弊实在太多,靠他一人之力,想除弊革新实在是千难万难。
便在这时,忽听身旁一人说道:“大帅的心情好像不大好,有什么心事可否让文诏分担一下,”
李景抬头一看,却是曹文诏不知何时进了书房,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摇摇头,李景招呼曹文诏坐下,然后叹道:“诸事杂乱,一时有些感慨。曹兄来的正好,帮我参详一下,你看看,这是我刚琢磨出来的章程。”
曹文诏急忙摆摆手笑道:“大帅,你这可是拿老曹开心了,老曹哪懂这些,不过老曹知道,大帅的想法定是好的,我们只管照做就是了。”
李景指着曹文诏轻轻点了两下,然后笑道:“曹兄,你这人一向实诚,啥时学会拍我马屁了?”
曹文诏笑了笑道:“大帅,你可冤枉老曹了,老曹这可不是拍你马屁。”
顿了顿,曹文诏叹道:“说实话,曹某这一生没佩服过几个人,但是对大帅,曹某是打心眼里佩服。
老曹今天来是跟大帅表忠心来着,打今儿起,老曹就跟着大帅混了。”
其实曹文诏早己投入到李景的魔下,也并无二心,现在这么说,是因为朱由检刚刚对曹文诏大肆封赏了一番,曹文诏担心李景产生别的想法。
李景闻听,轻轻拍了拍曹文诏的手背,意思是自己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曹文诏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和一支如意,然后笑道:“大帅,听说两位夫人给大帅添了一位公子和一位千金,老曹忘记恭喜大帅了,这两件物事是老曹送给孩子的玩物,还望大帅赏脸收下。”
李景定睛一看,却是前几日皇上赏赐给曹文诏的两件宝贝。轻轻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