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钳制军事主官,李景规定,各个主战部队的将领对后勤部的人员只有管理权,没有处置权。
但是为了军事将领在作战时军令能够上通下达,或者说为了防止后勤部克扣主战部队的物资,李景又在部队中设置了军法处和宪兵部队,军法处和宪兵部队由军政部所辖,战时由军事将领兼任军法处和宪兵主官。
这套互相制衡的手段是李景总结了后世的管理办法,再跟当前大明的一些制度结合起来才制定下来的。
应该说这套管理办法在当下来看是十分先进的,既避免了以前由卫所练兵,然后由兵部派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情况,又避免了将领拥兵自重的弊病。
当然,曹文诏作为北方军区的最高军事长官,要拿下一名军需官自是轻而易举,不过曹文诏自知自己现在位高权重,极易受人猜忌,不是自己直属的部门,不愿轻启事端。
但是军需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贪墨军资,曹文诏又不愿放任不管,毕竟传出去,别人会说他军纪松弛,放任下属。
好在这名军需官胆子极小,所贪不多,每月只敢偷摸截留百十来石粮食,而且是跟人一起干的,曹文诏这才提点他一下,只要他知错能改,以后不再犯错,曹文诏也就不愿追究。
曹文诏琢磨了一会儿,知道在下个月粮食未运来之前出兵实在太过冒险,但是不遵从李景的命令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
思之再三,曹文诏知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进京当面向李景陈述此时不宜出兵的理由。
可是李景现在心清大坏,自己独自进京陈述,李景会不会震怒呢?
想了想,曹文诏对亲兵道:“去把定国少爷请来,我有事要跟他商议。”
听曹文诏称呼李定国为定国少爷,亲兵顿时曹文诏遇到了为难之事,这是要李景最器重的干儿子帮着出谋划策了,不然的话,曹文诏平常都是称呼李定国为定国将军。
不过不等亲兵去请李定国,李定国己然匆匆来到总兵府。
见李定国一身孝服,双眼通红,一见便知刚才曾经哭过,曹文诏轻轻叹了口气。
李定国是李景的正式义子,是正经八百地三跪九叩,并且上了李家的宗谱的,不像小五等人只是象征性地磕几个头,认个干爹。
虽说大家对李景的感情并无分别,但是从名分来说,李定国在李家的地位无疑比小五等人高得多,这一点就连虎头都比不上。
孙虎头虽然也是李景的义子,但他毕竟姓孙,而且孙虎头的亲生父亲还在,李景自然不能把虎头放进李家的宗谱当中。
另外,李定国是那批从小在红山岭长大的孩子当中,最受李景和袁可立器重,也是花费心血最多培养出来的。
因此,李定国对袁可立的感情也比别的孩子深得多,得知袁可立去世,李定国自是难抑伤感之情。
曹文诏刚要出言安慰,不想李定国忽然扑地嚎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定国想跟曹叔叔求假到平阳府赴丧,请叔叔恩准。”
曹文诏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把李定国拉了起来:“我本想找你商量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斤良好地借口。”
李定国擦了擦眼泪,硬声说道:“叔叔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曹文诏拿起李景和沈正送来的信递给李定国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定国接过,默默地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道:“将军准备作何打算?”
听李定国忽然改口称呼自己为将军,曹文诏苦笑了一下道:“大帅的军令我是肯定要遵从的,只是现在粮草尚未运到,此时出兵,风险太大。我拟下月月初,军粮一到即刻出兵。
可这七八天的时间怎么办?大帅见我按兵不动,必然不悦。我本想找你商议一下,如何把这七八天时间对付过去,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能马上出兵了。”
李定国接过,默默地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道:“将军准备作何打算,”
听李定国忽然改口称呼自己为将军,曹文诏心中不由叹息一声,知道李定国己经看出自己不想现在出兵,而李定国是支持李景的命令的。
原因很简单,曹文诏要想出兵,根本不需征求李定国的意见,只需直接下令出兵即可。
同样,李定国要是认为李景的命令有问题,就会先说一下现在不宜出兵的理由,然后才会问曹文诏如何打算。
李定国跟随曹文诏多年,两人互相之间都是知根知底,有时候一个表情,一句话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心思。
曹文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大帅的军令我是肯定要遵从的,只是现在粮草尚未运到,此时出兵,风险太大。我拟下月月初,军粮一到即刻出兵。
可这七八天的时间怎么办?大帅见我按兵不动,必然不悦。我本想找你商议一下,如何把这七八天时间对付过去,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能马上出兵了。”
顿了顿,曹文诏长叹了一声道:“定国,其实我比谁都想打这一仗,但是我作为东征统帅,不能在没有粮草准备不足的情况下率领士兵们出征,那不是几千个人,是二十万人啊!
大帅把这些人交给我,我就得为大帅负责!为这二十万士兵负责!我不能只带七八天的军粮就贸然出征 虽然咱们的武器犀利,可是东虏皆是骑兵,野外作战,东虏若是不跟咱们正面交锋,咱们的武器就很难发挥出作用,不然的话,大帅何须给我派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