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办。黄河下游两岸的人受黄河之苦久矣,我们治河,说到底就是为老百姓治的,我们的老百姓是明事理的,这些人到时必下大力气!你看着吧,到时不用我们动员,他们就会主动出来做工。
其实,困难之处不在老百姓,而是我们的官员,只要我们的官员认真为老百姓治河,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年这个工程就能完工。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二十年,二十年之内,这个工程一定能完工。”
张同敞闻言笑道:“大帅做事一向有章法,学生可不敢跟大帅打赌。”
李景笑道:“你不赌是对的,你要赌,我就得琢磨你会不会在这件事上下绊子了。”
随即李景正色道:“治理黄河事关重大,我决不容任何人含糊,对那些不想认真治河,总想着利用黄河隐患,在治河上捞钱的官员,我是决不会手软的。对这些人,我只有一种处理方法,那就是杀!想试试我的刀快不快,那就尽管来吧!”
“大帅所言极是,像这样的蠹虫绝不能手软,必要杀一儆百才行。”张同敞道。
李景点点头道:“子先先生这本《农政全书》涵盖了农田水利等诸多知识,与宋应星先生的《天工开物》一农一工,可谓相得益彰,这两本书可称得上大明书中之国宝,你们有暇时一定要认真读一读。”李景说道。
“是!”张同敞和文青忙道。
便在这时,小九忽然指着前面说到:“大帅,前面来了一支船队,看架势应该是孙大人的舰队。”
“哦?”李景闻言,把手搭在额头前向前张了张:“真的有些像孙伯雅的舰队,走,咱们到港口处等着。”
“大帅,不能去,咱们这番打扮,如何能见到孙大人?我估计就算小九哥出示腰牌,那些士兵都不认得,咱们可别让他手下的士兵给误伤了。”张同敞急忙拉出李景的衣袖道。
张同敞话音刚落,互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众士兵疾步跑来,为首两人赫然便是孙猛和刘二愣。
到了李景面前,刘二愣气喘吁吁道:“大帅,我的活祖宗,你咋自己跑出来了,差点吓死我了。”
李景闻言笑道:“你的治下不会这么不堪吧?”
刘二愣急忙摇头:“这不是我治理的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大帅千金之躯,如何能冒这种风险?”
“大帅,你可不知道,听说你不见了,我差点被二愣骂死,我说没保护好你。他奶奶的,也不知他是总督还是我是总督。”孙猛笑道。
李景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孙猛看似说的轻松,心里不定紧张成什么样子。
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是我的不是,不该私自出来,让你们受惊了。”
孙猛笑道:“倒不是不让大帅出来私访,而是你带的人手太少了,我都没想到,你连小五都没带就出来了。”
“咦?小五呢,怎么没跟你俩出来?”李景奇道。
孙猛冲刘二愣努努嘴,苦笑道:“别提了,被二愣骂惨了,然后关了禁闭。”李景闻言不由苦笑,指着刘二愣道:“真有你的,我估计要是小九没跟在我身边,你连小九也能抓起来。”“小兔崽子保护大哥不尽心,我没抽他们就算对他们客气了。”刘二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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