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科。”那个‘人’不说话,只是笑。
“装神弄鬼!”她大声说,此时的信念已经爆表,为了王家的荣耀和父亲的性命。她会杀掉每一个拦在她前面的人。巨大的气飘散而出,风压向四面八方散去。
气的逸散却没有声音,但是她相信每一个碰到的人一定不会好受!
没有人?!
‘气’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在一丈方圆的范围内奔腾。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么?那刚刚说话的声音又是什么...
她想不通,想不通...
突然!一股战栗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一直传到大脑。
“真的会死!”上一次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直接面对那个人吧。面对愤怒中的那个人...
还是没看到人影,眼前只一黑,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王磊...”
第57话 长街
雾气,乌鸦,风。
王磊醒来的时候只听得乌鸦‘呱呱’的叫声。阳光从窗棂之间投射下来,照到他的脸上,眼里面有明灭的光斑。抱着剑的他霍然起身。
“竟然睡到这种时候。”他撇了撇嘴,打了个臭臭的哈欠。
乌鸦叫了一早晨,人说听见乌鸦的叫声代表着一天的霉运。
“奇怪,难道真的预示这今天我会倒霉?”他推开门,从二楼中间的天井处可以看到张白圭已经坐在椅子上正在喝着一碗香喷喷的粥。而自己的那个奇怪的师姐的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儿动静。“比我还懒。”略略说着,他下楼,一屁股做到张白圭的面前。
“喂,你喝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张白圭喝的是一碗黑色的东西,从里到外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儿。
“客官,请用。”没等那个家伙回答,店小二端了同样一碗东西过来。“这是小店送给客官的。”
“噫!这么好...”顾不上再问就究竟是什么。端起碗来救喝。既然是送的东西,那就不要白不要了。况且,虽然闻着难闻,但是喝起来甜丝丝的,有种特别的味道。
“说起来,你的那位表姐,怎么还没有起来。”张白圭奇怪地问。在旅途里边,他们知道那个心理有事儿的表姐每天总是早早地起来,对着上京城地方向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不过一个月下来大家基本上都习惯了她的这种叽歪的性格。
“管他干什么,说不定是好不容易睡床了,自然要睡到饱。有什么奇怪。”话是这样说,只是心里怪怪的。
“喔,当然。”
两个人呼哧呼哧地把黑粥喝完,然后无所事事地相互望着。从昨天店小二给他们的消息来看,他们几个人现在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要被人看到麻烦就大了。况且,别人不知道真相他们可是知道。排除他们这些小替罪羊,那个真正弑君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家伙。他叫自己r 2,又或者叫做庄文闵。他就这么死了。王磊可不相信!他想起了曾经遇到的另一个人,那个叫作r 49的家伙。“这里边一定有阴谋。”他笃定。
“这天京城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一会儿我们就战略性地转移吧。”王磊终于打定主意。“恩,等那个家伙醒了之后就走。”
“什么叫做战略性转移?”
“就是逃跑啦...”真是的,非得要说出来。
“喔。”张白圭没有什么反应,他虽然书看得多,只是对于这种逃犯的生涯也没有什么经验。
可是他们等了很久,楼上的房门还是没有开启的迹象。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屋外的乌鸦呱呱地叫着,又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这样未免也太过懒惰,要不你去看看。”王磊有些担心,然而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这个贸然闯进去,不好吧。”张白圭有些扭捏。“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啊。这个,要不还是你去吧。”
“去就去,谁怕谁!”那,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噫,为什么我心跳得这么快,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房屋没有什么特色,从门口可以直接看到雕花的窗棂。有微风吹过来,带着香气。
“果然是女士的房间,连香味儿都是这么的...”说不上来,他轻咳了一声,一把推开门。
木桌,木床,纱帐,连桌上的茶杯都有。就是没有人!
发呆了好久,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安义兄,难道你没敢进?”
“没有人。”他的嗓子沙哑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里边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床铺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包袱也不见了,这种情况,除了故意逃走恐怕也没有其他的任何解释了。可是,为什么要这么不声不响地逃走。不是大家说好的么,要一起救她的父亲回来,要一起去西天门关。不知道为什么,王磊的胸口郁郁。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说不定她是没办法。”然而张白圭此时却是一副笃定的神情。他昨夜几乎通宵没睡,就因为随手从路边书坊买的书。“对,就是没办法。譬如她昨天是遭遇了神秘人,又没打过,为了不连累我们,只好先一步逃走。”对的,一定就是这样的,昨天的那部书中就是这么写的。看得他如痴如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