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看到,四哥昨天就被人带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什么!”九次郎心中一阵不安。
“辉仔他们三人,关在外面上面,我想他们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那就好。”
......
“不然就是死了。”吴平只管低头随人流向前跑去,却又不吉利地补充了一句。
“别说这种话,混蛋!”九次郎怒斥道。
“哈哈哈,希望辉仔他们自求多福吧!”吴平毫不担忧,依然乐观地边跑边说着。
“等等,吴平!”九次郎突然拉住吴平,停下脚步。吴平回头,看到九次郎正出神地望着角落边一个兵器架。
“那是我的刀呀!”
......
海面上。
芒种大潮过后,张琏却率舰队不期又至,让俞大猷始料未及,阵脚大乱。
其实张琏的舰队早已经在上游早早准备着,当大潮涌去后,驾着大潮退去后的第一波浪涌,如天降奇兵而来。饱受了艨艟炮火与巨浪的水师福船舰队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张琏的到来,更使得他们惊诧。
“撞上去,冲角战!”
双眼旗舰队的领头船上,张琏的手下,暹罗武僧,海盗丧坤高高站在船头,迎在炮火中,毫无惧色。
经受颠簸的水师舰队,没来得及补给又迎头战斗。一时间连火炮也无法开火。双眼旗舰队却轻便上阵,以逸待劳。他们根本没想开火,只见蓝丧坤率领着第一艘重型福船,直接迎面向水师舰队撞上。
“撤!”俞大猷见势,忙举旗挥动,示意舰队后撤。但伤残的福船舰队已经尾大不掉。轰的一声,蓝丧坤的重型福船像开路先锋一样,猛然撞上挡在前面的第一艘水师福船。已经承受了诸多炮火的福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根骆驼稻草,显然经受不起这一冲击。来势凶猛的敌船,竟顶着福船,一直顶到岸边的岩石,才碎裂成两半,破碎的铁皮木板顷刻间崩分离析,在水面上漂浮开来。
“哎!我去阻止他!”俞大猷果断地将手中的指挥旗交给俞咨皋。见丧坤已经跃到水师福船上大开杀戒,俞大猷不得不脱下战袍,亲自出马战他。
“等等!父亲!”俞咨皋拿着火枪,拉着俞大猷道。
“干什么!”
“粤海联盟!”
就在俞大猷身后,又有几艘巨大战舰的影子慢慢在显现出来。
俞大猷转过身仰头,五艘艨艟巨舰。
“别紧张总兵大人,反正渔网已经破了;我们,只是来凑凑热闹,哈哈哈.....”
那人挎着脚倚塔着船舷,边上站满了另一伙精壮之士。
海盗,葛龙。
第九十章 太仓之战
“看样子,他们水师是要大量仿制武士刀呀......”
九次郎抱着从兵器架上取来的被自己当卖掉的武士刀,失而复得的他大喜过望。
那是他作为平户番忍者时,一次去刺探敌番藩主时偷得的......
明月下,白雪茫。九次郎一袭白衣,蹲伏在宅邸上。他掀开一片屋瓦,灯火中,一眼就看到了供放在刀架上的这把珍贵的太刀。晶莹剔透的刀光,对于九次郎而言完全是莫大的吸引。
后来,这把刀做为战利品,跟随九次郎一起出海,来到大明,劫掠沿海,直到他在劫洗小李北村时被莫飞等一伙村民胖揍。
被打败后的九次郎带着众败寇曾在双屿湾短暂停留了半个月,因为劫掠失手的他无法回去向他的老大,犬养正藏交代,所以九次郎其实一直窝在双屿港。。但是之后又有一伙身份不明但却武艺十分高强的人,把双屿港连同小李北村一并毁灭,赶尽杀绝。他们在双屿湾完全不顾青红皂白,大开杀戒。不管是商人,水手,还是亦盗亦商的海盗或者沿海渔民,中原人还是外国人;见人就杀,格杀不论。而居然连凶悍的海盗也全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早已经成惊弓之鸟的九次郎闻得形势,还以为是海盗火拼,都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立刻扬帆狼狈逃离双屿岛。没有了办法的九次郎只好硬着头皮回泉州港去见犬养正藏和松浦雨希。但意外得知犬养一行人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等他回来就回了日本。
继而九次郎又听得混迹于泉州港的同行日本浪人说,他老母已经病危。可船残人散的九次郎已经没有能力回日本。于是走投无路又归心急切的九次郎只好先一路漂到月港,不得以当卖了这把刀,才搭上了莫飞一伙的船回日本。
“看样子,他们水师是要大量仿制武士刀呀!”
吴平的话打断了九次郎的思绪,他从满地的纸张里挑起一张,这是一张非常精细的做工图。上面连刀刃锋口弯度都保持着分毫不差的原型比例标记着。
“现在想来,那天向我买刀的那个人,他可不简单呀,至少也得是个军中要员。”九次郎蓦然醒悟道。
“没错,以他的气宇,要是没猜错的话,我想那天我们见到的,应该就是,戚继光。”
吴平揣测道。
......
此时的戚继光,正在人群中大杀特杀。
快得宛若蝴蝶穿花般的刀法,眼花缭乱。攻守开合之间,有如狂海波澜起伏的巨大力量。他一路奔杀,四杀八方,刚跑出来的囚犯们甚至没看到人影就已经封喉咙了。在这个可怕的绝世高手面前,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戚继光一人挡在囚犯人群的面前,渴望了自由这么久的囚犯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来。囚犯们都吓得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