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生惊慌失色,心道:“啊哟,罪过罪过,这个人被我害死了。”发足便往外奔去,只想逃得远远的。只听俞三白的声音叫道:“凤生,莫要害怕,再去夺下这些蛮子的兵刃!”
林凤生道:“俞伯伯,不好啦。我一夺下他的兵器,他就被别人杀死了。”俞三白一连格开三件兵刃,叫道:“这些逆贼武功了得,你如不夺了他们手中的凶器,就会有更多的官兵丧命。听话,再去夺!”林凤生只是摇头。
俞三白提气叫道:“众将士听了,只要贼子的兵刃一被夺下便合力将他们擒住,不可再行杀伤。”声音以内力送出,在一片喊杀声中清晰可闻。一众官兵纷纷呼应,中间夹杂着啊啊之声,显是被敌方杀伤。俞三白又向林凤生道:“你只管夺下蛮子的兵器,一夺即走不可多作停留。”林凤生心下稍宽,只得奔入战团再夺。
各部落的人听得俞三白叫这个少年来夺他们的兵刃,都已暗暗戒备将手中的兵刃握得极紧,但他脚步实在太快,想伤他固然伤不着,只要一不小心便被他夺了兵刃。不一会儿又有不少蛮人被夺了武器,抵挡得片刻纷纷被官兵擒住。有的人见他奔行如风,快得像鬼魅一般,心中先自怯了,杀开一条路落荒而逃。
也有不少人将兵器拿捏得极稳,林凤生用力扭夺反被踢了几个筋斗,不由得甚是愤怒,暗道:“你们这些人真不识好歹,我这可是在减轻你们的罪孽,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却还来踢我,当真不明事理之极。”在地上拾起一截断了的枪杆,折了一根尖刺捏在手中,又去夺兵刃,若是遇上不肯放手的,他便用尖刺在那人握兵刃的手上用力扎上一下,那人吃痛之下便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兵刃。如此一来,他夺人兵刃可算是手到擒来,屡试不爽。
各部落的人擒的擒逃的逃,最后便只剩下与俞三白拼斗的五人。几人武功甚高,穿梭游斗,相互策应,和俞三白打了个旗鼓相当。林凤生道:“俞伯伯,侄儿来帮您,待我来夺了他们的兵刃。”人影一晃便冲了上去,俞三白忙叫道:“不可!”却已经来不及了,林凤生伸手去夺一人的长剑,哪知却抓了个空,心知不妙,忙抽身逃开,只觉后背一痛已中了那人一剑。忙斜身闪入道旁的一株古树后,唯恐敌人乘势追击。
俞三白见他受伤惊怒交集,奋力将五人逼退,叫道:“你们几个反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几人见大势已去,叫道:“并肩子杀出去!”一起反身向后冲杀。俞三白长剑一抖,喝道:“休想逃走,留下吧!”纵身一跃挡在几人面前,横剑当胸威风凛凛。
那使剑之人是个精瘦老叟,叫道:“这姓俞的厉害,我来挡住他,你们快走!”一挺长剑,来斗俞三白。其余四人并肩向外闯去,官兵纷纷上前拦截,但却又哪里拦得住,几人兵器到处官兵纷纷倒毙,不一会儿便已闯开一条路,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俞三白施展高明剑法,数招之间便将那老叟的长剑击飞,剑尖一挺指住了他的咽喉。几名士卒上来将那老叟用牛筋粗绳绑了,只见他一脸傲然嘿嘿冷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俞三白忙上前查看林凤生的伤势,只见他背上被划了一条数寸长的口子,鲜血将长衫染红了一大片,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连道:“好小子好小子。”林凤生强忍疼痛,笑道:“俞伯伯不用担心,侄儿没事的。”俞三白点点头,取出金创药替他敷了伤口。
此时一群将士簇拥着一个黄袍老者过来,老者上前问道:“三白兄,这位小侠伤势如何?”语气间充满关切之意。俞三白道:“只是点皮肉伤,皇上不必担心。”原来这黄袍老者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兴智。
林凤生听得俞三白叫那老者皇上,忙翻身跪倒,口道:“草民拜见皇上。”段兴智笑吟吟的道:“小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伸手将他托了起来,又道:“小侠年纪轻轻便身怀绝学,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你救驾有功,寡人要好好赏赐于你。”
林凤生道:“皇上过奖了,草民也是误打误撞,侥幸得手不敢居功。”俞三白道:“这是我的世侄,姓林叫凤生,都是自己人,你就不必说这些客气话了。”
段兴智大喜道:“原来小侠是三白兄的侄儿,那可好得很啊。贤侄要在我宫中多住几日才好。”转头向身后一太监模样的人道:“快传太医,为林贤侄治伤。”那人细声细气的躬身答应。段兴智又高声道:“今日部落逆贼来犯,众将士拼死护驾,忠勇可嘉。身死殉职者厚加抚恤,其余人等lùn_gōng行赏。”众人一起下跪谢恩,口道:“谢主隆恩!”
段兴智携了俞三白当先而行,俞三白携起林凤生的手稍稍落后,三人一前两后一起进了皇宫。众侍卫官兵收押俘虏,清理尸首,熙熙攘攘,三更方歇。
回到宫中,太医便来给林凤生重新清洗伤口,敷上上好的金创药,又亲自熬了些活血生新的药汤让他服下。段兴智吩咐管事太监将林凤生送到一间宽敞的屋子,屋中锦被绣褥,檀木桌椅,布置甚是豪华。
俞三白进来道:“凤生啊!早些休息吧!只是睡觉时要受些罪。”他后背受伤,所以只能趴着睡。林凤生道:“我睡不着,俞伯伯,我有几句话想要问您。”
俞三白和他并排在床沿上坐下,笑道:“你是要问我为何在皇宫之中,又为何识得皇帝老儿吧?”林凤生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