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深拍着顾默娴的后背,并不明白顾默娴话里的意思:“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顾默娴痛哭的厉害,她捂着唇告诉顾临深:“我想起你外婆临终前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多年,早些年的事,她都忘的差不多的,能记得清楚的也不过是昏睡前几年的事和人物关系而已。可自知道白霍不善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白霍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就是最近这几日,老宅那边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老宅的佣人发现了一本老夫人的记事本便给顾默娴寄了过来,上面写的东西非常少,但顾默娴看了一眼就明白他们都误会了。
当初老太太去世前,曾紧紧的拉着顾良的手告诉他,无论以后老爷子作出什么事,都要他不要怪罪老爷子,老爷子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他把血缘关系看得很重,即使是顾家再不疼爱的孩子和外人发生争执是他的错,老爷子也不会帮着外人,这一点上要顾良多担待一些。
老太太的话没有说透,但里面暗藏着许多意思。顾良要再深问时,老太太已经累了要休息。
老太太的话让顾默娴怀疑过但却从来不肯多想,她一直以为,顾良可能不是自己父亲的儿子。自小老爷子对顾良的确比其他子女要严厉无情很多,相反的老太太反而最疼顾良,当时也就顺理推测下来,顾良可能不是老爷子亲生儿子。
只是,顾默娴还没有证实这件事突发意外成了植物人。后面顾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等她醒来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走的走,死的死。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知道白霍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她才隐隐觉得和老太太去世那天的事有关。
她想起老太太临终前伤心欲绝的话,已经猜出大概了,可看到老太太的记事本,她才明白,他们都误会,他们都错了,一切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顾默娴难受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所知的告诉顾临深,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妈,你究竟怎么了?”宋言谨已经将恰恰交给了张妈,坐到了顾默娴的另一侧安抚出声。
顾默娴摇着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我心里难受。”
顾临深和宋言谨都在等着她下面的话,但顾默娴很明显并没有做好告诉他们的准备:“等我把一切整理好了再告诉你们。”
现在,她还需要找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猜想。也许她所猜的也不对!
宋言谨抬手看了一眼顾临深,先开了口:“好,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
顾默娴将手交托到宋言谨手心,点了点头。
宋言谨把顾默娴送回卧室,顾临深皱着眉头坐在原位置,顾默娴刚刚的话都在耳侧,白霍被赶出顾家那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晚辈,在顾家的一切,他都不好过问。老爷子已经去世,这个世上知道白霍被赶出顾家详情的只有一个人了。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已经出来的宋言谨唤了顾临深好几声没有动静,坐到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询问。
顾临深侧过脸看她,抬手摸了摸鼻尖,脸上的深思并没有减少:“没有,只是在想妈刚刚所说的话。”
“既然她现在还不想说,我们也不要逼的太紧,让她缓几天,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宋言谨吸了一口气,将额头靠在顾临深的肩头轻声说道。
顾临深握着宋言谨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幽深的目光藏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宴奥的事丰临相关员工做的不错,顾临深除了给每人包了奖金,另外周五的晚上还特意让莫开带着大家去庆祝一番。
反正用的是公司的钱,员工一致认为应该定在最好的酒店。莫开这次倒是听从了大家的安排,这一点让众人对周五有了一些期待。
莫开留在公司善好后,再出去时,就连加班的职工都下班了。他还没有吃晚饭,顺势的去了附近一家大型超市。
葛静刚见完客户开车准备回去,天色太晚,这几天她累的没机会休息,车子开了一半,她停下车去了超市,想买杯咖啡解解乏。
她的指尖刚碰到推拉门,同样的手压制在她手侧的另一边。
葛静刚把手退回来,没有抬头的意思,就听到头顶的人说话了:“刚下班?”
“……”葛静顺声抬首,莫开正垂首看着她。
她有些吃惊,没想到在超市也能遇到他。他问,她不好不答,点头:“嗯。”
莫开拉开了门,绅士的让她先进。
葛静客气的点了点头,进了超市很有目标的朝咖啡区走去。莫开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了生鲜区。
葛静挑好咖啡,手包里的手机吵闹不止,她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接电话:“喂?”
打电话过来是上午谈过合作案的一方,他们正有几个细节要问葛静。葛静手里又是包又是咖啡,她只得把这些先放到桌子上。站在桌边向电话里的人解释着具体情况。
莫开结账出来后看到的便是葛静靠在桌边讲电话,对面不远处一个男人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葛静背对着桌子,装有钱包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早已引起了对面的男人的注意力。
就在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葛静的手提包时,莫开扫了男人一眼,快了一步走至她的桌旁,那男人见有人,无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