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华贵的少女躺在地面上。
她侧仰着脸朝着上方,睫羽长长的眼睑紧紧闭合着,白净的脸颊有几处淤青污痕,额角一块暗红血口,溢流而出的暗红血液横流过大半张面庞,淌到黑发上,配上少女纯真的面容,有种诡异的凄厉。
查理斯盯着地上的女孩,蓝色的眼眸中泛起波涌。
“……你做得对,维亚。”
他缓缓闭上眼,再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温和地安慰身为情人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奥萝拉看到了他和维多利亚的事,即使维多利亚没有失手,他也不会允许她活下去。
维多利亚被查理斯紧紧揽在怀中,双手紧攥查理斯身上的衣服,身体埋在宽厚的胸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的一丝温暖。
她听到查理斯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怔怔抬头看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说什么?”
查理斯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叹了口气,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左手在背后拍哄。
“维亚宝贝儿……亲爱的……听我说、听我说!亲爱的!”
他清楚维多利亚现在的状态,仿佛哄小孩般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我们的事不能让奥萝拉知道,维亚宝贝,你是对的……别害怕,一切有我,嗯?一切有我在呢!”
查理斯哄劝着慢慢让维多利亚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然后他关上暗门,把维多利亚安置在大床上坐下,用绸被把维多利亚裹起来,起身向门口走去。
维多利亚怔怔地扯着被子,等查理斯走到门边,她才反应过来。
“查理斯,你要去哪?”她慌张地问。
查理斯回过身,此时他仍旧优雅从容如以往。
“别怕。维亚宝贝儿,我去处理一些事。很快就回来。”
“你去做什么?”维多利亚依旧不安,生怕查理斯丢下她。
“奥萝拉的血统树在宫中,这件事瞒不了多久,我们必须趁现在找好替罪羊。否则最多明天早上,她的死就会有人发觉了,维亚,你不想被人知道的对吗?”
相比维多利亚的噤若惊蝉,查理斯却显得十分冷静。
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外。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现在说话时,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安抚地看着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被查理斯最后一句话惊怔了一下,又被查理斯的目光安抚下来,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不要让别人知道……查理斯,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好,没事!……一切交给我好了……我有办法。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查理斯又安抚了维多利亚一阵。
面对奥丁以往的强势,查理斯脑海中早已不止一次想要将奥丁和他的子嗣置于死地了,相信奥丁此时对于他们几个兄弟,也未必没有类似的想法。
他们的父皇就是踏着兄弟的鲜血登上那个位置的,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形,查理斯早有一些盘算。
他脑海中的一些计划也从没有付诸实践过,现在遇到这种意外虽然措手不及,但时间上弥补后患还来得及,他有把握把事情隐瞒得滴水不漏。
而对于又是情人又是妹妹的维多利亚,查理斯却非常可靠有耐心。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停留下去,又安慰了维多利亚几句后,他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找人传话的时候。怎么找了海蒂?除了她,还有谁见到过你在这个房间吗?”
“海蒂?”
维多利亚怔怔的,“……我、我只是随便找了个人!……哦,那是海蒂!那是她!”她说着,恍惚有了印象,一下激动起来。“不能让她知道!不能!”
她一下提起了精神,猛地扭头道:“只有她一个,当时整条回廊上只有她一个,没有其他人!”
查理斯明白维多利亚的心思,摸摸她的发,温柔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好,我们不让她知道!……放心吧!”
……
开场舞结束后不久,希瑞尔亲王夫妇及罗迪尔,二皇子拜伦、四皇子道格拉斯,都携着妻子姗姗到场,连因伤势没能出场的约克雅丹,也派代表参加了舞会。
这些权贵的到来,让整个舞会更显热闹喧嚣,气氛达到高潮,每一个有幸参加舞会的宾客,都与有荣焉,焕发出极大热情。
除此之外,如莱昂纳多和詹姆士等大贵族出身的贵族们,也代表家族出现在了金雀花庄园。
而帝都目前正当红的受勋者,除了将近一半早已领到紧急任命、已经离开帝都的,其余仍在待命的,也基本都出现在这次舞会上。
林安在舞会上见到不少熟面孔,舞会开场前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来她离开舞会大厅,回来后藏身在暗处,加上身上的忽略术未消失,东张西望的人们一时也找不到她,等忽略术消失后,她已经躲到一个露台上了。
“原来您在这里!”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安不用回头,精神力已经感知到来人是詹姆士和莱昂纳多.本森特。
刚刚与她打招呼的是莱昂纳多.本森特,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走到林安旁边,背倚围栏,熟稔地道:
“难怪我环顾舞池,总觉得哪里失了色,原来是没有见到您的倩影!”
“我记得你一到场,就让人目不暇接地,和两位小姐一位夫人,分别跳了五支舞。”詹姆士不屑拆台。
“哦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