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想起师父的讲过的经验,也连忙开始检查起自己晋升七层之后的变化来。
果然,进入练气第七层之后比起练气六层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练气六层之前,除却手中的底牌外,常昊与顶尖的武林高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武器更好一些,耐力更强一些罢了。
而到了练气第七层,不说别的,就说神念,练气六层之前神念只能内视而不能离体,练气七层之后神念可以透体而出,伸出体外三尺,如此对周围的环境都了如指掌,除却某些特殊的法器、灵物、符箓如“无形剑气符”等之外,再也不怕有人偷袭。
更重要的是,在练气六层之前,常昊只能使出凡俗的剑法来运用手中的低阶法器“赤焰剑”,而突破到了练气七层之后,神念离体,就可以御使法器,将法器运转如意之后,便能将手中赤焰剑的威力可以尽数发挥,也从此世俗间的武林人士走向不同的道路。
想到此处,他不由放声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我欺啊!”
而后思绪回归,目光向周围一转,只见商队与护卫队的人都在身旁不远处各自休息,而自己的身边则站立着两个人,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了。
是那紫衣中年人和先前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
那紫衣中年人见他醒来,连忙上前一步,施了一个大礼:“仙师可已经休息好了?”
他已经见识过常昊的厉害,自然明白常昊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再加之他年轻时的那番遭遇,此时便已经知道常昊的身份,当然不敢再一口一个“少侠”这样随意的去称呼,而是恭谨万分地称常昊为“仙师”。
常昊不觉哑然失笑,但也不以为意,他已经习惯了,在供奉院里,大元王朝的皇帝都对他客客气气。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已经是和普通凡人不同了,尽管他自己也许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但是在周围凡人眼里,他终究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是他们凡人难以企及的“仙师”了。
常昊略略点点头,问道:“你们情况怎么样,有多少伤亡?”
那紫衣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回仙师,我们护卫队死了十几个人,但却重伤了将近一半人,剩下的也几乎人人都带轻伤。”
常昊沉吟半晌,手中摸出一个瓷瓶来。“我这里倒没有专门治外伤的药,这瓶‘强体丹’,你拿去用两桶水化了,重伤的人每人两碗,轻伤的人每人一碗,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紫衣中年人大喜:“谢过仙师,谢过仙师。”
说完急忙向着那一群休息的人跑过去,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常昊看着那群人,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了一直守着他的另一人,那个看起来只比他大一两岁的少年。
他看向那少年,那少年也看着他,没有说话,常昊却突然间发现那少年目光中带着警惕、渴望、冷漠、仇恨、还有几分炙热。
紫衣中年人已经将那边安排好了过来,见常昊紧盯着那少年,而且脸上似乎有些疑惑,于是连忙上前解释道:
“仙师,这孩子不是个坏人,就是冷了点,您千万不要见怪。他是小人四年前去大元王朝附近的一个小国“木然国”跑商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时候他独自一人在荒野里流浪,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我只是见他只不过十三四岁,甚是可怜,便将他留在了商队里做些杂事。他也很懂事,只是不太爱说话。”
木然国,常昊曾在兰陵别院中的那些书中看过,说此国盛产各种楠树、有香楠、金丝楠等等,是在大元王朝的南方,是大元王朝的重要属国之一,他在“苏记”给他师父常龙买的棺材就是用此地所产的金丝楠木所制。
常昊点点头,向那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没有说话,身旁的紫衣中年人有些急迫起来,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微的汗渍,不断的向那少年使着眼色。
常昊有些不高兴,他毕竟少年心性,从小又生长在供奉院中,除却师父几人外,人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但也因此缺少玩伴和朋友,此刻只是对这少年有一点兴趣,却发现这人理都不理自己,他虽不同于其他修士把凡人视作蝼蚁,但脸色难免不好看起来。
那紫衣中年人连忙开口:“回仙师的话,这孩子叫尹正,他可能被吓着了,所以才反应不过来,您千万不要见怪。”
那紫衣中年人毕恭毕敬的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眼前的这一位仙师的年纪看起来比那位名叫尹正的少年还要小。
常昊微微点头,没有接那中年人的话,他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但那尹正既然不搭理他,他也懒得去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常昊心中毕竟还是有一股身为修士的傲气。
他转过头对着那紫衣中年人微微一笑:“不要那么拘谨,去搞点什么东西吃吧,我在山里十几天可是一点好东西都没吃过啊。”
半晌之后,那紫衣中年人将烤肉毕恭毕敬地递到常昊手里,然后退了回去和他那群商队里的护卫一起去吃肉喝酒,但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常昊有点感觉无趣,他曾在兰陵别院中看过一些江湖故事,说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气纵横,但眼前的这一群武林人士,除了在杀野狼的时候还有几分血性外,这时候反而像小猫一样了。
既然无趣,常昊也就懒得在去关注他们那样的所谓草莽江湖的生活,大口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