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好清莫机灵跑了,不然的话,只怕纳兰一族危已,皇后和大皇子眼睛可是雪亮的。”她的话成功让纳兰刚脸色大变。
而一直颇有些得意的梅姨娘脸色也瞬间变得不悦。
她靠近纳兰刚的身边,像个二八少女一样对着他娇嗔道:“侯爷,妾身哪里见识就浅薄了,五小姐有些太过危言耸听了嘛。
五皇子一向好女色,他看上了清莫,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拒绝了他,就是得罪了他,到时候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再说,区区一个婢女,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臣之间都是送来送去的,很是平常,怎么会让皇后误会呢?
其实——”
“梅姨娘!”纳兰冰在鸡皮疙瘩掉一地之前猛然打断了梅姨娘,继续道:“我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为你保留颜面,只道你浅薄。
如今看来,你这不是浅薄了。
是愚蠢,彻头彻尾的愚蠢。
人若浅薄,还可以**,人若天生愚蠢,后天再努力,只怕也是徒劳。
五皇子早前可与我侯府相熟?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侯府,到底为何?
清莫轮模样只算得上清秀,五皇子府中随便哪个侍妾都要略胜她一筹,怎么就偏偏入了五皇子的眼?
明眼人一看就知不同寻常,想尽办法推脱,梅姨娘倒是不走寻常路,贴着脸想要巴结。
巴结也得看对象。”
“你——”梅姨娘气结,纳兰冰说话当真不客气,一口一句愚蠢,尤其她看到纳兰刚脸色越来越难看,更是恨极了纳兰冰。
“五姐姐好厉害的口才啊,只是我娘到底是长辈,五姐姐不觉得这样对待长辈太过无理了吗?
皇子就是皇子,他若看上了清莫,谁也不能阻拦,姐姐说得容易,要推脱,可怎么推脱?
我知道清莫是姐姐的人,不同于一般丫头,但是她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还令五皇子大怒,连累了父亲,始终是不对的。
父亲一向慈爱,五姐姐怕被父亲责怪也不必将一切都错误都推到我娘身上。
就算是女子,也应该有所担当。”纳兰琪突然从外进来,笑盈盈的对纳兰冰说道。
纳兰冰看向她,因为她以前总是躲在人后,对于这个妹妹,纳兰冰是很少在意的,没想到如今倒是长了本事,拐着弯的指责她在为自己开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原本没想今日就发难的。
“那原本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说出来,如今既然六妹妹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得不说清楚了,否则父亲还以为我这个做女儿的既不会**丫鬟,又没有担当呢?
六妹妹说我不尊重长辈,这话从何而讲呢?
我对父亲,对父亲,对祖母一直都恭敬有加的,至于梅姨娘,敢问六妹妹,父亲可抬她做了平妻?”
纳兰琪脸色一沉,但笑容为变,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没有!”
纳兰冰冷笑,“既然没有,那就是妾。
妾只算府中半个主子,就是在你面前她都得用贱称,怎么要我这个主子去恭敬她这个半个主子?
不然就是无理?
那是不是府中所有奴才都可以如梅姨娘一样,倚老卖老,而我们做为主子都说不得?”
纳兰琪脸上笑意尽失,她急急道:“那怎么能一样,那些奴才怎么能和我娘相提并论。”
“六妹妹,不是你娘,是你姨娘。
只要她不是平妻,按祖制,她就是奴,就是婢。
是奴婢就应该有奴婢的样子,说奴婢该说的话。
人蠢不要紧,有自知之明就可以,怕就怕她明明是蠢的,却偏偏自作聪明。
梅姨娘,你觉得你做的事,我当真都不知道吗?
六妹妹说我没有担当,那我担当起来给你们看看。
众人道近来五皇子与六皇子已在暗中联合。
若是我没记错梅姨娘的舅父好像在六皇子府中当差的。
巧的是,就在五皇子来府中的前一天,梅姨娘的舅父先他一步来到咱们府中拜会了,当时父亲不在家,没有人知道梅姨娘与她舅父谈了些什么。
如今看来,我大胆猜测五皇子与六皇子想要拉拢父亲,可父亲只忠于皇上,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情是他深恶痛绝的,五皇子与六皇子只好另想其他的办法。
他们随后想到了你的舅父,于是请他来拜托你协助五皇子与父亲攀上关系。
而正巧清莫是我的人,梅姨娘早就看她不顺眼,于是设计五皇子看上清莫这场戏,可谓一箭双雕,既帮了五皇子,又除掉了眼中钉,当真是好办法。”
“五姐姐的故事编的极好,但请姐姐注意,话可不能乱说。”纳兰琪已隐隐动了气。
梅姨娘更是贴在纳兰刚身上哭述,“侯爷,梅儿不能活了,梅儿被五小姐这样曲解,没有脸活下去了,侯爷,呜呜……”
纳兰刚因为皇上的关系不敢对纳兰冰的态度过于强硬,但也面色不悦的道:“小五,凡事要将证据,否则不就是诬陷吗?
你的猜测怎么能算数呢?”
“小五敢猜测,就不是凭空猜测。
梅姨娘表面上帮着五皇子,实际上根本没安好心。
她一方面极力怂恿五皇子收了清莫,另一方面却派人追杀清莫,她原本是想在清莫被送去五皇子府的途中劫杀清莫的,这样一来,皇后会因父亲送了清莫给五皇子而误会父亲,而五皇子也会以为父亲的心向着皇后,为表心意才派人杀了清莫。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