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忙一把夺过手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突然叫道:“是这个,就是这个。
这是我与慕白大婚前,我编的。
清舟,清舟,快,快问问所有在慕白落崖当天下去寻找过他的人,当时在寒潭边可曾发现过这个手环,快,快去。”
清舟虽然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耽搁,忙去查证,清风也赶去帮忙。
文媚看了眼情绪波动很大的纳兰冰,忙将其他人都谴了出去,只留下张炎一人,随后向张炎使了使眼色,自己也缓缓出了去。
“丫头――”
“你说,若是,若是一会儿清舟回来,确定了当时他们并没有在寒潭边发现这个手环,那是不是,是不是就说明――
他,他,他,他没死,他没有死,是不是?
否则,否则这个手环怎么会又突然出现了?”
张炎刚开口,纳兰冰就紧张的打断了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肩,“阿炎,怎么办?怎么办?我有些乱了,乱了,如果,如果他们当时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手环,慕白是不是真的,真的还活着?
是这样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
对吗?”
张炎看着眼中满是期待与慌乱的纳兰冰,无比的心疼。
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纳兰冰什么时候这样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过?
她揣测人心,排兵布阵,决策千里,从来都是淡定如菊,笑谈生死,何曾如此凌乱过。
他缓缓的将纳兰冰拦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用他特有的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安抚着她,“不要急,不要急。
清舟一会儿就会回来。
如果,他们当时真的没有见到过这个手环,确实有可能慕白之后到过寒潭。
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捡到了这个手环,然后丢在了寒潭边。
不要急。
最坏的结果,我们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待结果,再将整件事好好整理清楚,所以,你不要急,也不要乱,否则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在张炎的安抚下,纳兰冰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张炎总算叹松口气,以前总听人家说,关心则乱,如今他真的见识到了。
这个世上,也只有慕白,才能让那么淡定、冷静的纳兰冰,方寸大乱。
清舟与清风等人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半个小时后便查证回来。
“夫人,属下问过所有在寒潭附近寻找过公子的人,除了清风,在他之前的人,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手环。
他们说这手环中带有金线,又这么别致,若是见过,他们一定会有印象的。”清舟如实的回复道。
“阿炎,若是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慕白在他们离去后,曾经去过寒潭边?
有没有可能这手环是他故意留下,向我们求救的?”纳兰冰颇为紧张的看着张炎。
张炎紧皱着眉头,缓缓道:“极有这种可能。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将这个手环扔在寒潭附近的。”
“其他人?那下面是万丈深渊与千年寒潭,怎么会有人烟?
谁会选择住在那个地方?”纳兰冰提出了质疑,她的理智总算一点点找了回来。
“有,夫人。
那下面确实有人家。
您去楚东的时候,属下曾经带人继续寻找公子的下落。
就在距离寒潭不远处发现了人家。
是一户农夫与他的女儿和女婿。”清风恍然大悟的对纳兰冰说着,若不是今天说起这件事,他早把那农夫一家忘到了脑后面去了。
“有这样的事情?
若是下面有人家,阿炎,他们有没有可能遇到受伤的慕白?”纳兰冰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炎,内心很紧张他的回答。
清风与清舟对视了一眼,看到这样异常的纳兰冰,他们的心也一紧。
清风不忍心的道:“夫人。属下曾经将公子的画像给那老汉看过,老汉根本就没有见过。
说起来,那日意外发现了人家,属下心里特别的激动,就盼着有奇迹出现,公子就在他们家。
可惜啊?
就是因为太激动还误将那老汉女婿的声音误听成了公子的。”
原本眼神越来越黯淡的纳兰冰,在听到清风的话后,眼神突然一亮,“你跟了你家公子那么久,会听错他的声音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讲述一遍!”
清风忙将那日之事,极为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纳兰冰听完激动的猛的起身,声音有些轻颤,“快,前面带路,我们去那户人家,那人有八成是慕白,要快!”
“公子?怎么可能会是公子呢?他,他……”清风怎么也想不明白。
清舟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头,“猪,笨死了。
若他不是公子为何会在你要离去的时候猛然出声?
那分明就是在给你暗示!”
“冰儿,如今天色已黑,山路危险又难走,咱们明天一早再去吧,不差这一天。”张炎一把拉住了眼见要冲了出去的纳兰冰。
“慕白,慕白在等我,不行,不行,我要现在过去。”纳兰冰挣脱开了张炎。
“冰儿!”张炎又拉住了她,“你冷静些。
声音像并不代表他一定就是。
而且那是悬崖峭壁,就算白日都十分的危险,更何况是晚上。
你若不放心,就派人将所有出口都守住,咱们明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