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安最后一场,洛沉音最后一场,action!”
小彩旗迅速的挥下,灯光陡然亮起,整个片场,堪如白昼。
皇宫内,正准备着三日后的登基大典,张灯结彩,从一砖一瓦间都透着喜庆的味道,然而赛马场旁,却是紧张到极致的气氛。
没有人敢靠近,没有人敢发出一句声音,几乎是所有的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那是一种以洛沉音为中心,一点点弥漫这方天地的杀意。
“沈轻安,朕命令你睁开眼,睁开眼看朕一眼!”
那是触目惊心的红,红的仿佛都要将这方天地都映透,从地上女子胸口处蔓延而开的血色,在裙摆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妖娆惊艳到了极致。
身旁,洛沉音死死的抱着沈轻安,一双眸,寸寸血红,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开,将所有的人都笼罩而进,冰冷到了极致。
“咳,咳咳……沉音?咳咳,你怎么来了?”
语气极为的虚弱,隐隐的很却又带着彻彻底底的解脱,眼底一时之间没有找到焦距,这样的把握绝对是没有些经验的人能够掌控的,而夏清潇倒是颇为随心应手。
瞳孔终于是渐渐的找到了焦距,沈轻安艰难的弯了嘴角,看着恨了这么多年的洛沉音,却到底是释怀,她是真的累了,现在的这个结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越是接触,自己就越怕,她怕自己狠不下心啊!如今,到底是不用心疼了。
“快点快点拉近镜头,等会儿把傅修言的表情给我来个特写!”
冲着小青年副导演吼了一声,百腾飞迅速的开始摇了主机位,死死的盯着画面中传出来的镜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激动。
直到现在他才能够肯定终于夏清潇终于是真正能够胜任这个角色了,那种毫无违和感的代入以及基本上都是一遍过的镜头,实实在在的让他认可了夏清潇的实力。
唱歌怎么样他一个导演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立场去说什么,但是在演艺圈,今后谁如果说夏清潇不配演戏或者是没有能力演戏,那么自己绝对是第一个会为夏清潇站出来说话,他活了这么多年绝对没有见过第二个能够演技这个词给利用得这么炉火纯青的新人。
整个画面进行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整个片场内的人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次倒不是被傅修言的气场给震住,而是因为那种被场内的傅修言和夏清潇两人的对戏给带入戏里了。
很难得见到这么酣畅淋漓的对戏了,特别还是在一个所谓的新人和娱乐圈顶级神话之间,跟着百腾飞这么多年,傅修言拍的戏他们也是见过不少现场版,但是能够将他们也给带入戏的场面是真的很少见。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交手但是却又莫名融合得诡异的气氛几乎是将这整个的画面完完全全的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那种疼痛带着释怀,那种一寸寸蔓延进骨子里的绝望,绝对没有下一对能够演绎得这么成功。
“沈轻安,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丢下朕?你的仇,你的恨都去了哪里?你不是说要杀朕的么?你怎么可以闭眼?怎么可以?!”
傅修言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响彻片场,怀中的沈轻安已经是闭上了眼,笑意便是这么僵在了嘴角,白皙的皮肤衬着鲜艳的血花,刺目惊心。
镜头的特写中,洛沉音死死握着拳头,关节泛白,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极为复杂,但是最后的定格,是那双眼底能够吞没一切的死寂。而这答案,就被傅修言这么个演绎得不言而喻,洛沉音心中的归属,倒是让片场内的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停!过!《绝情蛊》最后一场戏顺利杀青!”
百腾飞从主机位上下来,兴奋的挥动着手中的小彩旗,整个剧组也在此时此刻爆发了一阵兴奋的欢呼声,这一场历经一个半月的《绝情蛊》拍摄终于是完成!
……
a市,郊区内的城堡,清冷中透着贵气,此时此刻却是难得的迎来了些许生气。
容纪,这座城堡的主人终于是从国外回来,容寻特地吩咐佣人烧了一桌的好菜,不过诺大的餐厅内却只有两个人的身影,仍旧是有些冷清。
“容寻,你救了夏清潇。”
冷厉的声音带着些波动,擦了擦嘴,容纪抬眼看了对面的容寻,眼底忽的多了分凌厉。他虽然在国外,但是有些事自己还是能够知道得一清二楚,比如夏清潇被人绑架,再比如容寻救了她。
这件事,或许跟傅修言有关系,他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嗯。”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将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小心翼翼的卷起放进嘴里,容寻拧了眉头,果然还是喜欢华国的食物,刺激辛辣的才是自己的菜,在国外吃了这么多年仍旧是没习惯清淡的口味,没想到那天好奇吃了次火锅就喜欢上了。
人果然是个奇怪的动物。
“你为什么要帮她?夏清潇和你应该不熟。”
仔细的看着容寻的的眼,容纪微微的拧了眉,这样的容寻他倒是第一次见,没有半点的顾虑和心思,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究竟问了什么,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隐藏?他竟然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清。
“要理由么你不是也让顾文倾把她签到了天朝?”
将手中的叉子放下,容寻接过了身后温伯递过来的水杯,簌了口后容寻便是抬眼看了容纪,嘴角的弧度带着些许浅浅的笑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