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闹着要赛一回,这倒没什么,可袁洛星却提议她们三个女子比试,汐瑶一听就觉别的味儿来。殢殩獍晓
她今日是随煜王一道来的,在众多男子里,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招摇非常,让人不做多想都难!
经过成王造反一事,袁家一直处于下风。
平宁就要嫁与大哥哥,沈家自然而然成了纳兰家的金库,有钱好办事,今后但凡遇到需要出钱的时候,那也就是明王在皇上面前加分之时。
而天子南巡后,祁璟轩在冷家的支持下开始频繁活动,这几日朝堂上风起云涌,变化莫测骅。
皇上对此甚感欣慰,还当众夸十二皇子长大了,更将今年的秋试交给他主持。
三年一度的秋试,为大祁选拨栋梁人才,若交给哪位皇子来操办,等同于他收揽自己的人才。
形势对袁家越发不利,祁煜风当然坐不住了稻。
自来,联姻无论用于国家还是望族之间,都是极好的手段,所以如此时候,总算轮到袁家嫡长女出场。
无论袁洛星嫁给祁璟轩还是祁云澈,拉拢的都是冷家,以二敌一,明王稳输!
祁煜风这一步,走得真是精妙!
汐瑶在心里暗自沉吟时,众人却定了个比方才更大更刺激的彩头,竟是秋试的主持大权!!
因只有她们三名女子比试,又因着各自家族利益关系,今日随祁煜风一道来的马场的幕僚看准时机,出言激了璟王。
祁璟轩毕竟才涉足朝政,不知深浅。
此时人更一心在这比试的兴头上,得那三言两语,冷绯玉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一口应了下来。
平宁和袁洛星分别代表明王和煜王,而汐瑶因为与长公主姐弟自来关系极好,她则代璟王出赛。
一场定输赢!
倘若平宁或者袁洛星赢了的话,祁璟轩就要将他主持秋试的大权让出来。
若汐瑶赢了,便能得到纳兰家与袁家应允一件事。
虽说历来皇权之争在大祁都是极为露骨的,如此的事以前也曾发生过,但要比骑术的话,汐瑶和平宁都不如袁洛星!
况且这是皇上第一次对祁璟轩委以重任,无论输赢与否,他今日轻浮的决定都会给祁尹政一个不好的印象。
故而还没开始比,他便已经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祁煜风锐眸中流转着阴谋,笑得阴风恻恻,让人心颤。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祁璟轩急忙应下,神情间尽是稚气,仿如答应慢了,都会被人瞧不起。
祁明夏始终稳稳的骑在马背上,天资风雅,温文如玉,今次挑事的不是他,赛一回也无妨。
赢了的话,就能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招贤纳士,若输了,也不过让慕家的小姐提个无伤大雅的要求。
况且慕汐瑶是个聪明人,谅她也不敢往那些要害的地方撞。
比试就这样一锤定音,众人兴高采烈的往马场视野最为宽阔的西面去,今日这场戏,注定精彩至极!
看着煜王等人走远,汐瑶焦虑得背脊都快要湿透了,怎能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她……
偏那祁璟轩被人下了套还不自知,策着马儿来到她跟前,兴冲冲对她道,“汐瑶,本王相信你!放心去骑!”
“若是输了呢?”想也不想,汐瑶便直问他道。
她抬头,视线正正与他对上,那眼中有说不出的严厉,对璟王,真是有苦难言。
他什么都有了,缺的却是旁人都不能于他弥补的,皇位,也许于他来说真的太难吧。
见汐瑶神色凝重,毫无斗志,祁璟轩人是一愣,“你……会输吗?”
在他看来,慕汐瑶乃将门嫡女,便是心智都高人一筹,就莫要说这区区骑术了。
“王爷真是太看得起小女子了。”汐瑶笑得无奈,连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冷绯玉见他放了大心的模样,也是一脸沉肃,显然祁璟轩还未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多少都是没用的。
再望回那有苦难言的女子,眸中敛下复杂的神色,只对她道,“尽力就好!”
……
马场西面地势开阔平坦,更在略高处设有供人休息的长亭雅阁。
到了此地后,王爷们则都下了马,移步亭下,再派人端上好茶,容汐瑶她们准备。
赛程由东到西,总共不超过三里,且这片草地本就打理来给门阀中初涉骑术的少爷小姐们学习所用,偌大一片地盘,更无半点阻碍,给三个贵女比试,倒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跨着自己毛色雪白的马儿,汐瑶心里忐忑得都快听不见任何声音。
艳阳高照,阔绰碧绿的草场赫然于眼前,视线尽头,依稀能望见一面迎风翻飞的红色旗帜,那便是终点。
“九公主,汐瑶姐姐,今日大家各凭本事,无论谁输谁赢,希望都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袁洛星站于二人中间,微微昂着下巴,单听那话语声,都觉意气风发,胜券在握。
平宁还不知她的骑术,只刚才与汐瑶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用全力,与她倒是不相上下。
再想大婚之后,沈家便是母后的势力,那慕家不也一样么?
故而她心里想,汐瑶虽代表十二弟,私下里却是自己的人,呆会儿马儿一旦跑起来,难不成她两个还比不过一个袁洛星?
随即,也是大方笑道,“袁妹妹说笑了,不管皇兄皇弟们怎么说,我们三个只当作寻常玩乐,尽兴就好。”
门面的话说是这般,她浑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