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实在是太好看了!!”
心蓝围着汐瑶打转,两眼放光,嘴里啧啧个不停,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半响,她才美滋滋的说道,“粉乔没看到实在太可惜了,哈哈哈,我待看仔细些,回去巨细不落的说给她听!妲”
汐瑶闻言假意嗔她,“粉乔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子,你莫要去惹她,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轸宿定会找你拼命。禾”
心蓝张口贫道,“怎会?!大夫说了,她这一胎气足得很,娘俩都能吃能睡的,要不是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今日就是姑娘不许,她都要挺着肚子跟来。”
她边说边笑,开怀非常,“再者说了,轸宿那边,姑娘不一直都没给个准信吗?”
冷不防,她脑门吃痛,不由伸手去抱住。
汐瑶弹了她一记爆栗,道,“自小跟着我,你还不知道我不给他准信是为何?”
那个轸宿,在祁云澈回蒙国后趁着她在宫里,悄悄跑去和粉乔私会,***一夜后就走了。
粉乔就是只纸老虎,嘴上厉害,心里软得很!
可想她当时多害怕?
汐瑶从纳古斯回了塔丹,听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道,讲到无意中察觉自己有孕在身,要不是心蓝撞见她偷偷的煎落子药,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是一切安好,可假使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她们没有来蒙国,抑或者在燕华就有了三长两短,那当怎算?
汐瑶是发了狠要好好惩治轸宿,叫他晓得好歹。
然,又不可能待到粉乔生了孩子,还不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不禁,汐瑶叹了口气,看着委委屈屈的心蓝道,“我不给轸宿准信,是想将他性子压一压,这话你和千万别在粉乔跟前说,免得叫她乱想不过——”
吩咐罢了,她话语一转,打趣,“四婢里你和粉乔自来就要好,,虽你家鬼哥哥是阿轸的头头,你也不想将来拿这一层关系,以大欺小吧?”
这一句,妥是把人说得脸红心跳,直想找个地缝钻!
半响,心蓝大叹,“姑娘的心思深如海呐!”
四婢里别看粉乔平时爱同她斗个嘴上的乐趣,那丫头心里最藏得住事也最爱多想。
这四人里,也就心蓝真真是个单纯无邪的,也不知怎会和阿鬼看对了眼去。
主仆说话间,先为汐瑶穿戴的宫婢在宝音无声的屏退。
之后,她就始终抱手倚在一角,听着她们的说话。
美目里含着连她都不曾察觉的复杂之色,什么痛,什么恨,都不足矣形容,连她都快宁不清楚了。
心蓝向汐瑶再三保证粉乔生产前不欺负她,且是任她欺负,再看向四周,发现只剩下三个人了。
“咦怎么人都走了?”她左右看看,忽然觉得这间屋子空阔起来。
“赛菡阿姐,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么?”宝音只看着汐瑶问。
她的眼神里,已经没了来时的笑意。
汐瑶干脆应声,“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和你说,心蓝,我昨儿个就听谁说梦娇姨娘着了风,你先替我去瞧她,待会儿我忙完了这处就过去。”
话罢,心蓝却没动,只盯着面色静淡的宝音看,总是觉出些许怪异。
见她没反映,汐瑶再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笑骂,“你这丫头,口口声声说我好看,怎盯着宝音阿妹发呆?”
心蓝实打实挨了两下,见宝音也在笑她,和前一刻的神态又不大相同。
恍惚让人觉得是花了眼。
不敢多留,心蓝抬步往外挪,道,“虽然宝音郡主生得美,可是在奴婢心里姑娘最好看啦!”
说完,她放了大心跑得飞快,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汐瑶无法,待确定人走远了,才是转对宝音说,“这个丫头心思简单了些,平日我对她们四个管教也不严,让你看笑话了。”
“这里不是大祁,没人会拿此来说事。在蒙国,下人做错事就得挨鞭子,不过我看你也没把她们当下人看。”
房中再
没了别人,宝音神色转而变淡了很多。
“那倒是。”汐瑶应声,看回镜中难得美艳动人的自己。
这面镜子颇大,宝音也被照进一角。
有趣的是,同样的镜中,却有两个穿着红衣的人。
在大祁,只有出嫁的女子才会这样穿,可是宝音天生就能将这种颜色穿得十分好看。
再听她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我自小在女皇身边长大,连亲如姐妹的侍婢都没有,也可能同我的的性子有关吧,知道的人觉得我心直口快,不得心机,不知道的……”
那便是认为她暴戾得很了。
不仅如此,她更善妒小气,却……怯懦不堪!
甚至在汐瑶送回她一支新的九节鞭时,她竟想,是否汐瑶还想看她挥鞭抽花哪个的脸,以此让她恶名广传?
但心底里,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回四婢,她满眼的羡慕,继续道,“我尤其羡慕,你与图亚相爱,跟在你们身边的人也成了一对对,一双双。”
好比刚才,光是听汐瑶和心蓝的对话,她就心生向往。
那朱雀死士她个个都熟悉。
轸宿嗜血,鬼宿冷冰冰,可是一旦遇上了汐瑶那四个丫头,百炼钢都化作了绕指柔。
“就好像是宿命一般,有些东西,有些人是注定的,强行改变,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
宿命吗……
听了她的话,汐瑶从镜中望向她,问,“你还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