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澈酒气熏天的站在汐瑶面前,摊开大掌,只见他手中有一只绣工十分精美的虎儿帽。
大汗神情肃然真诚的说,这是他和寨子里的苗人斗酒赢来的。
怎叫汐瑶不笑……
想来,能在人后欣赏到指点江山的北境霸主露出孩子心性的模样,她就是前面的小半生过得如何心酸艰险,此时此刻也觉得完全值当了!
笑着接过那帽子,汐瑶翻来覆去的细细打量,说,“你怎晓得我想要这个?腼”
祁云澈笑语,“眼睛都看直了,不就是个帽子?”
落日前刚到这寨子入口时,她见两个嫩娃儿在溪边玩水,那眼睛就直勾勾的盯在人家的脑袋顶上,半响都移不开。
只她蒙国汗妃的身份,怎好意思开这个口…揍…
不曾想,大汗气贯云霄的用斗酒的方式给她弄了一顶来。
汐瑶美滋滋的看那帽儿上的绣工,盖住额前的那一块上有个‘王’字,顶端还有两只绒绒的耳朵,应当是用动物的毛皮做的,很是可爱。
看了会儿,她道,“我们润儿戴上一定好看。”
“那是自然的。”祁云澈应罢了就在床边坐下,探手将人搂到怀里,又抽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那张小脸抬起正对自己。
同是看了一会儿,大汗苦闷的叹声,“这便顺眼多了。”
她再多装几日的男人,祁云澈真真要将自己当成断袖!
汐瑶听出他意思,更加乐不可支,“过些时候我做了南疆的圣子,深得此处百姓喜爱,要将我留在这里,你当如何?”
白日时分,他们便是有此打算。
汐瑶以慕风的身份前往王城,先探知局势,再借一场大婚为小圣女巩固地位。
待南疆局势稳定,就带着袁雪怡和她的孩儿一道回祁国。
只这当中,汗妃娘娘需得一直以男儿身示人,还……要娶圣女为妻。
对此大汗本不得意见,偏爱妃的便宜给小圣女沾去了,他心里不痛快。
“还能如何?”祁云澈没个好气,被酒意充斥的深眸盯着竹舍顶端,不假思索混道,“挥军南下,踏平大祁,再灭南疆,把人抢回来,否则我儿就没娘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字句霸道。
别的都好商量,独独这件决然没有半点余地可讲。
汐瑶见他半醉了,这时的大汗是最有趣的,便多与他闲话几句,佯作寻思道,“回去调兵遣将,还要先打大祁,你也不嫌累么?”
祁云澈不耐的啧了声,遂改口,“那就向祁若翾借兵,派冷绯玉来帮孤抢人。”
“如此甚好。”
“把人抢回来再打祁国。”
“……为何非要打祁国?”
“想打就打。”
“嗯……”汐瑶点头,沉吟,“那恐怕本公子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祸水男儿了。”
祁云澈也点头,半响才觉出不对味,后知后觉的反映,有个不怕死的调侃到他头上来!
那眼色将将横过去,汐瑶已是笑得往床的里侧缩,忙为自己辩驳,“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
她本女儿身,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她的夫有断袖癖好。
“那也多得你提点才是!”牙痒的把人拽到身下,祁云澈露出森森白牙,阴风恻恻的唤她,“慕公子。”
汐瑶被他半身沉沉的压住,连喘气都有些费力,再得他含着醇厚酒香的气息一阵阵的吹拂的面颊上,都快跟着晕眩过去。
可是听他又是醋意,又是介怀的那一句‘慕公子’,人是笑得快接不上气来。
抬起素手,芊芊玉指在他脸颊上轻挠,“不知陛下对本公子……可满意?”
祁云澈盯着她面若桃花的脸孔,眼色越发深沉,身上的火苗瞬时都被她如水的眸给点着。
自从汐瑶先行到祁国,再而两人虽同行了多日,也不曾多有亲密。
总算得她暂时恢复女子身份,难得同房一夜,不好好享尽鱼水之事,怕是错过这个机会,明日大汗会想不通……
半响对视,灼烧的咽喉滑动了下,他沉哑道,“满意极了。”
只要他望见的是这张脸,是这个人,管她男女,他不嫌弃就是。
遂,抓住那只停滞在侧脸上的手,直探入松垮的衣袍间,往下便牢牢的按压在他涨得硬实的火热之上。
小手冰冰凉凉的,却不能为他消火,反倒又涨大了几分。
若是换做两年前的汐瑶,恐怕对此还会羞涩,如今老夫老妻,她只得由着他胡来,掀起眼皮问,“然后呢?”
祁云澈埋首在她唇瓣上浅浅一啄,解了她的衣裙,不忘说笑道,“孤暂且委屈一夜,借慕公子将就一番,赶明个儿你见了我家爱妃,记得替孤带个话,润儿还小,离不得阿娘。”
言罢,汐瑶咯咯的笑这人半醉了还要在嘴上使坏。
他温柔的入了她娇软的身,尽情纠缠起来。
……
缠绵过后,祁云澈的酒也醒了许多,便带汐瑶到寨子外一处僻静的溪边清洗。
将将入了丑时,这会儿万籁俱寂,月色朦胧,盈盈笼罩夜色中的大地,与跳跃的溪水相互辉映,折射出细碎剔透的光。
汐瑶洗罢了,换了衣裳,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撑着下巴欣赏水中的美男。
耳边尽是水流声,周围蝉鸣不断,偶尔更远处时有狼嚎,不觉得怕,相反很是乐趣。
看祁云澈弯身捧起水自身上各处浇淋,细细的水流贴合着他轮廓优美的身形自上而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