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他答应了师娘不伤我。”
颜莫歌才不信她的鬼话!
“你那师娘人都不在了,你师傅硬要反悔又如何?”
他深信,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不可能这么仁慈。
“夜澜,你是不是答应了你师傅什么事?还是你受制于他?”
这一问如同点了夜澜的哑穴,人是当即愣了一愣,怔忡得说不出话。
正想找个借口遮掩过去,忽而前面不远处传来靠近的声响,有人来!!
颜莫歌与夜澜同时看去,只听有人又惊又喜的喊道,“小公子?!”
暗夜无光,他那身白衣实在太抢眼!
“奎宿?”颜莫歌兀自疑惑,定眼看去,来人众多,单是望个大概的轮廓都不陌生,其中还有——
“阿爹?!你来这里作甚?”
他大诧!
从没希望自己好活的人出现在此,那定是只为他了,怎叫他会想到。
颜朝已三两步行到他的面前,脸容上表情深沉,重重忧虑不知积压了多久,只父子相见,从来都没有好话。
“我还来不得了?”垮着脸,颜朝闷声一叹,“你个逆子,从来就不叫本王省心!”
狡黠的眸移向他身边的女子,不客气的问,“她是哪个?”
颜莫歌对他说话的语气太熟悉,张口就道,“我死了不知要省你多少心,只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能如你的愿,话说回来,南疆之大,莫非阿爹你专诚冒雨来谷里探望我……死了没有?”
颜朝被他气得牙痒,身子往前倾去就想动手揍他,奎宿横上前拦了一拦,道,“小公子平安无事就好!太夫大人已有好些天没合过眼,听闻小公子在此,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他本意缓和父子两的争执,只看到有个外人在这里,且人是那样小,见了他们这行人却毫无惊动,便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是哪个跟你们不得关系。”
不容他们的目光在夜澜身上多做停留,颜莫歌把她挡在身后,再对奎宿命令,“有没有伞?最好取些干爽的衣裳来。”
说着他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再道,“最好是女人穿的。”
那嚣张的语气,狂妄的态度,直叫颜朝火冒三丈,可他又何曾见过儿子如此护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