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独孤莹半信半疑。
沈瑾瑜和百里醉的事她听了不少,最开始是有婚书在先,接着女皇赐婚,百里家市侩的情形她略有耳闻。
她想,沈瑾瑜虽然奸猾,但不失为奸猾的正人君子。
而百里醉总算是亲眼得见,坦荡决断,面貌善极,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用心和她结交,成为朋友的人。
倘若他们两情相悦才成婚,又怎可能舍得彼此和离呢?
都这样好……
思前想后,独孤莹得出结论:他们的婚事这是一场交易。
既然是这么个说法,那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遂,高高兴兴的点头,对百里醉邀请道,一起用晚饭罢,我有好多话想问你,那女子话坊在东华海也很出名呢。
本来百里醉想说‘不打扰二位雅兴’之类的话,礼貌的推拒就算了。
可是再一看沈瑾瑜那张欠扁得不得了的嘴脸,她要是那么说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窝囊,好像诚心要避开他似的?
于是……所以……
一个时辰后,酒楼外。
百里醉面上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和独孤莹挥手告别,末了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狼狈姿态钻进马车。
那一顿饭到底吃了什么,这会儿叫她再回想,她竟然全都记不起来。
外面依稀能听到独孤莹与沈瑾瑜说着话,伴着笑趣声渐行渐远,如琴瑟和鸣,不能再和谐了。
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先前饭桌上两个人的眉来眼去,沈瑾瑜的体贴备至,不过不是对她……
她就像是天煞孤星,专诚去衬托人家多登对的。
要命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外头开始飘雨了,冷飕飕的,百里醉还没哭出来,梅梅先站在马车边的影子里啜泣起来,伤心得不得了。
她靠在车里笑话她,瞧你这点出息。
梅梅吸了吸鼻子,道,奴婢是在帮小姐哭呢,您憋着难受。
百里醉弄不太清楚,伸手摸了摸肚子,心想,我儿子晚上表现实在好,都没让你老娘我想吐,真乖!
得啦,人家都展开新生活了,你总不能还留在过去不是?--4+12321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