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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的安柯也不知道给了那个服务生多少小费,反正他把身上的钱全部掏了出来,然后堆在桌子上,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留下身后一群惊叹的人--这小费少说都有一千多了,因为一堆钱币中两张面值五百欧元的纸币格外显眼!
当安柯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死了吧?由此可见酒后乱xing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现在酒醉不知归处的安柯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过多地留意这个醉汉。如今这年头,有多少酒馆,就有多少醉汉。安柯不知道要去哪里,干脆就任凭双腿带着他走,直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这里是他呆了三年的大学--多特蒙德应用技术大学(facund),也算是他的母校了吧。不过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呢?安柯想不通,晚风吹拂着,让他有些头疼。他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了下来,靠在大学一侧的墙角仰头找星星。
不过,这星星怎么是旋转的?啊,连房子都在转!哇……安柯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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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自习的林佳抱着课本和几个德国朋友有说有笑地从校内出来。突然有一个朋友惊叫起来:“呀!好脏!”因为她刚好踩在安柯吐出来的一摊秽物上,把她漂亮的皮鞋弄脏了。
众人听见她的叫声,都跳到了一旁,生怕自己也不小心弄脏了鞋子。
安柯吐完后有些清醒,他含糊不清地用德语向对方道歉:“对不、对不起了!小姐!我赔你……赔你一双更好、好看的……呕!”
一看对方又要吐出来,那位女生惊叫一声慌忙闪到一旁:“不用,不用了!”然后她对大家说:“走吧,一定是失恋了……”
但林佳却愣了一下,因为她看清楚了这个醉汉正是安柯!
“你怎么了?林,该走了。”朋友在前面叫她,但她却回头对朋友们笑道:“你们先走吧,我遇上了老朋友。”
朋友奇怪地看了林佳一眼,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耸耸肩:“我们走吧。”
林佳在安柯面前蹲了下来,自从上次安柯冷冷的让她走人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了,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女孩,既然对方都说了不愿意看见自己了,自己还死皮赖脸地粘着人家干吗?但是她没想到再次见面竟会是这个样子。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醉醺醺地倒在这里?不是已经在多特蒙德青年队打上主力了吗?难道是高兴?可这神情……
安柯朦胧中见有一个女孩子蹲在他面前,以为还是刚才那个,连忙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小……小姐,不用担心!我是、是职业球员!我有、有钱!再给你买双最新的,比你现在、这个更……这个更好!来,我,我给你脱掉……”安柯伸手就要爬过来,林佳本能的站了起来。
以前那个率真潇洒的大男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林佳想起刚才朋友所说的:“一定是失恋了……”难道他真的失恋了?能让一个大男人醉的这么厉害,也似乎只有失恋了。如果是一年前,她听说安柯失恋时,会是全天下最高兴的人,因为这代表着她将有机可乘。但是一年后的今天她心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死了吗?
“别、别走啊!小姐,我有钱……”安柯还在叫,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某些人还津津乐道地猜测着一定是女的拒绝了男的告白,男的伤心之下喝的醉醺醺地又来纠缠女的,而女的似乎并没有可怜男的意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林佳决定把安柯带离这个地方,在这儿被人看笑话她可受不了。
因为带着醉了酒的男生,林佳不方便带回自己宿舍,而她又不知道安柯搬出学校后住哪儿,只好在学校旁边的一家旅馆开了间房。登记的时候那个男服务生色眯眯地看着林佳,脑子里面一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林佳一开始很想解释,但是后来又一想这种事情解释干什么?越解释越不清楚,由他去想吧。
想到这里林佳自己都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自己会这么平静了?一年的时间有那么长吗?足够安柯变成酒鬼,而自己则变得心若止水?
把安柯扶进浴室,帮他洗了脸,然后看着他被污秽物弄脏的衣服,考虑要不要脱下来帮他洗了。她在犹豫。还有他身上也很脏,要不要给他洗澡呢?
这样想让林佳面红耳赤,可她难道忘记了吗?一年前在安柯的公寓内,是谁为劳累的安柯脱guang了衣服,又为他一件一件洗好的?那个时候她连内裤都没有给安柯留,还很高兴于看见了安柯的[***],但现在……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吗?
安柯翻了一个身,他直接在浴缸中睡着了。林佳看着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最后还是决定帮他洗衣服,帮他洗澡——说是洗澡,也不过是把安柯扔到浴缸中,然后开上水淋。
反正该看和不该看的一年前就看过了,该摸的和不该摸的一年前就都摸过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林佳手脚麻利地将安柯扒了一个精光——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就要熟练多了。
但是当看见安柯的身体时,林佳却呆住了:双肩、双肘、双膝、手臂、大腿……都有伤疤,她粗略的数了数,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十八处之多!这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