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休息了一晚后的富江第二天还是来到了华盛顿警局做笔录。
当她发现给她做笔录的人不是华府警察而是许久不见的*后有些惊讶,她本以为bau抓到了嫌烦后回到匡提科,没想到,他们还呆在了这里。
而且,从那个没有被拉上窗户的办公室中,富江看见了bau主管胡奇的身影。
他正侧对着她的方向与其中的某个人她并不认识的人交谈,从那人的衣着和位置看,应该就是华盛顿警局的负责人。
即使在她这个位置完全听不到室内的谈话,但富江从胡奇不时紧皱的眉宇和那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上就能看出,他们此刻讨论的内容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看来,那个自称要为她消灭一切的男人身后牵扯的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富江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与推门而出的胡奇视线正面相触了,那神色似有些凝重,比起昨天而言,眼神中的审视意味变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不可察的担忧。
他,在担忧什么?
疑惑从富江心底升起的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伴随而生。
“……你还好吗?”一道踌躇的声音打断了富江的深思,她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瑞德从*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一杯咖啡。
“唔,榛果味的,我记得你喜欢。”
“谢谢。”富江笑着从他手上接过了咖啡,喝了一口后兀自感叹道:“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的确。”*也想起了之前密歇根警局的事,然后揶揄道:“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不是吗?”
看着*对他不断眨眼微笑,瑞德有些莫名其妙。
他没有听出*的画外音,转而对富江道:“菲尔丁·拉斐尔,就是昨天袭击你的爆炸犯,关于他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呢?”
“完全不了解。”富江耸肩道:“详细的我刚才已经全部告诉*了,说实话,在你们没告诉我他名字之前,我还真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听到了富江的话后,瑞德思忖了片刻,然后道:“菲尔丁的精神报告分析已经出来了,他的精神分裂病情很严重,而且,结合病理以及身体状况的分析报告,我们有怀疑他昨天的举动属于被迫犯罪。”
“被迫犯罪?”
“是的。”瑞德替富江解惑道:“并不是你人为的那种被胁迫,而是在精神犯罪心理学中的‘被迫犯罪’,菲尔丁·拉斐尔的思维被人控制着,现在还不确定这种精神控制是不定时的还是定时的。”
“思维被人控制?”富江惊讶道:“这……太……”
“在心理学中,控制人的思维意识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瑞德解释道:“菲尔丁·拉斐尔原本就患有精神分裂,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心理,伴随有妄想也是正常的。在为菲尔丁治疗中,如果有医生利用药物、或是某种心理暗示深入、长久的治疗,要控制菲尔丁的思维和想法就很容易了。甚至,要灌输某种原本不存在的执念或是强加入某些观念也是可能的。当然,一般不会有心理医生在精神治疗时使用这种偏激的手法,因为这可能刺激患者,在1994年的时候,就有一位意大利的心理医生曾经用自己的病人做实验,而后……”
“停!”*头痛地打断了瑞德的长篇大论,还厚总结性的对富江道:“总而言之,他想说的就是,昨天被抓住的菲尔丁·拉斐尔并不是炸弹系列案中的主谋,而且,他很可能被人利用药物洗脑了。”
“炸弹系列案?”富江抓住了重点,原来,昨天bau会出现在华盛顿广场酒店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知道菲尔丁在华盛顿的各个地方都安装了炸弹,而是因为他已经在华盛顿犯案超过三起,所以,bau才会被当地警局请来。
“是的。”*叹息道:“原本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外界知道的不多,不过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恐怕现在媒体都疯了。”
富江点了点头,她知道bau之前为什么会将事情压下来。无非是想避免不必要的恐慌,群众的大规模恐慌能导致的悲剧有时候甚至比炸弹还要可怕。
“那么,你们现在对那个主谋者有线索了吗?”富江问道。
“有一些。却都不是重要的,加西亚现在还在搜查和对比所有跟菲尔丁·拉斐尔有过接触的人。”
*的回答让富江皱眉,他们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么多。
瑞德还好,他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直接告诉他有关他们调查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那么,不阻止他告诉她这个外人关于案件的情报、并且还不时补充的*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低头,收敛住眼底的复杂,富江道:“我觉得,你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菲尔丁·拉斐尔的目标。”
“……为什么这么说?”瑞德问道。
“他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对我的疯狂迷恋,可能之后是,但,一开始混入华盛顿广场酒店的目的绝对不是因为我。”
*看着富江,手自动将这些话记录了下来。
富江继续道:“在我和菲尔丁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内,我发现,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他的想法和决定很容易被别人的话语所影响。”
“但,如果他是这样的精神装填,他是如何能够混过酒店的保安安检和剧组的检查进入发布会的会议室的?”
瑞德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恍然,他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说,菲尔丁原本的目的,不,主谋者原本的目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