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将擦拭发丝的毛巾扔到了地板上,富江刚打开浴室门,一股带着冷气的风就从赤/裸的颈项间刮过。
打了一个激灵后,富江走到了中央空调的调节控制器旁。
还未伸手调节温度,一抹凛冽的杀气就从身后而至。
富江立刻屈身,而后从墙边柜子的底部掏出了一把手枪。还未待她转身瞄准,她的喉咙就被人扼住了!
没有放弃抵抗,她用力扣住了那双富有爆发力的手臂,而后身体一曲,将重心放到了下/身。
可惜,来人似乎早就看穿了她攻击的套路。
即使富江的腿如何用力勾挡,都不为所动。一个擒拿,就将人按到了墙上。
眨眼间,一切成为定局。
“你想怎么样!”富江冷静道。
话音落下,来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富江能够感受到一只带着茧子的手不断在她的身上逡巡,清冷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别过头,似有些难堪。
“阿瑟·伦纳德!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一次,阿瑟松开了手,接着,将富江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
“你是谁?”一如既往的冷淡,却带着莫名的执着,“告诉我!”
富江皱了皱眉,接着,回答道:“川上富江!我是川上富江!”
阿瑟凝视着她,而后道:“我知道了。”
“伸手。”
“什么?”富江看着阿瑟,神情中带着些疑惑和戒备。
阿瑟没有介意富江表现出来的不善,他自顾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而后放到了床边。
富江看着他示好的动作没有说话,两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静静对视,似乎都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半响后,阿瑟先动了。
他转身走到了窗台,而后,神色深邃地对着富江道:“你,最好尽快离开那个男人。”
“为什么?”
“他会死。”
用着陈述的语调说完了话后,阿瑟转身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
阿瑟番外
火红的太阳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上蒸腾着滚滚热浪,身处在浩淼无垠的戈壁荒漠中,远远望去,人成为了其中一颗小小的沙粒。
匍匐着前进的人头上脸上被暗色的纱布蒙着,只露出了一双如乌木般深黑的眼眸。
那人静静的俯趴在了沙丘之中,不管是灼热的沙子的席卷、掩盖,也不管无情的烈日如火焰般喷吐大地,他一动不动,如死寂般。
远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那紧闭着的眼睛兀然睁开,如剑般锋利的光自那瞳孔中发出,杀意一瞬间扑面而来。
缓慢而又艰难爬行着的人将自己的身体藏到了一个残垣断壁处,被风沙侵蚀得已面目全非的岩石显得苍凉而又凄惨。
脚步声愈来愈重,等到谈话声清晰传入耳际后,那人一把将脸上的纱布撕开,一张英俊的侧脸立刻露了出来。
高挺的鼻子,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和轻便的穿着。远行的人只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样的人无非就是来沙漠旅行的游客。
原本正交谈着的几个人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时看得并不分明。等到走近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的手臂。
从被挡住的岩石后绕过去,一行人便发现了一个昏迷的身影。
检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可用于攻击的武器后,来的几个人确定这人只是一名单纯的游客。
“是杀,还是放?”
“即使没有攻击性,也不能放过。”
“这个人出现的地方离营地只有一千米,必须杀!”
“拖到别处去,埋深一点。”
三言两语,几人就决定了昏迷男人的生死。而就在他们一人挖坑,两人伸手去拖拽的时候,他们手下的人动了。
深色的瞳孔闪过寒光,面色冷峻的男人一身凛冽杀意。反捏住两人的腕骨后,男人双臂发力,竟生生将骨头捏断。
‘咔擦’两声后,惨叫齐出。但,那痛苦的哀嚎却只停留在了喉间,飞快的两道银光闪过,两人脖颈处鲜血溢出,伸手想要捂住那肆意流淌着的血液,却发现,眼前是一片灰暗的沙雾。
不甘地睁着眼,两人同时毙命倒在了沙丘之上。
仅仅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伴被无声无息的死去了。那挖着坑的人还正叫嚷着动手,就被突入而来的剧痛一击。
声音戛然而止,低头一看,胸/前竟是一把袖珍的匕首!
电光火石间,一切已成定局。
来的几人均瘫倒在了黄沙之上,而唯一站着的,竟是那个一开始死气沉沉趴在沙子中的男人!
抽出匕首后,男人站在沙丘上向下俯瞰,落日的余晖让沙漠披上了一层红色,灰暗的天幕笼罩着地平线。
灼热的气息微微收敛,暗色下,远风呼啸而来,连带着沙漠上渲染出了一分肃杀之意。
男人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眼中一片冷然。
一一目的地离这里还有一千米。
将纱布再次蒙在脸上后,男人走近了落日的余晖之中。
半个月后,中东迪拜沙漠区附近的一个武装反抗组织消失了。
一个月后,一个名叫阿瑟·伦纳德的人进入了黎巴嫩武装军事学校。
黎巴嫩武装军事学校明面上是一个培养军事人才的训练学校,实则,是训练杀手的特工基地。
在短短数月中摧毁了数个武装组织的阿瑟·伦纳德遭到了追杀,而能让他得到短暂喘息的,唯有这个在中东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