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目光如炬,看了看这两人,发现那枯瘦的灰袍道人是玄仙下阶巅峰之境,而那清冷美妇则与陆压一般,为玄仙中阶巅峰,俱非弱者。若是三人联手,只怕还有一番恶战。
张紫星听陆压说到“西昆仑一脉”,心中一动,飞上前来,朝两人施了一礼,说道:“两位道友可是来自西昆仑?”
清冷美妇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如临大敌地打量着孔宣,那枯瘦道人却是回了一礼,说道:“贫道和这位娘娘正是来自西昆仑,不知道友有何见教?”
张紫星试探着问道:“闻听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有一位度厄真人,道法玄妙,道友可曾识得?”
枯瘦道人面露惊色:“贫道真是度厄,道法玄妙之说愧不敢当,道友如何识得我?”
陆压一见逍遥子与度厄真人套近乎,心知不妙,叫道:“真人休要理睬此人,此人精通算计,诡计多端,当心着了道!”
清冷美妇一听连陆压这样的角色都形容张紫星“精通算计,诡计多端”,倒是生起几分兴趣,朝张紫星看来。度厄真人也有些惊奇,只听张紫星说道:“贫道逍遥子,忝为当朝国师,曾与令徒李靖、郑伦交厚,故闻得真人盛名。”
陆压听到逍遥子竟自称大商国师,不由一怔。度厄真人听他说起李靖、郑伦之名。当即信了几分。而那清冷美妇却是从张紫星身上发觉了什么奇异地东西,美目中露出惊讶之色,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张紫星飞快地将陆压在梅山无耻毁诺,意欲抢夺宝物和第二次半路偷袭之事说了出来:“陆压虽有玄仙修为。却是如此行径,端地无耻至极。今日遇上我兄弟二人,又欲下毒手,幸亏我这位贤弟有几分本事,这才使他狼狈而逃。二位都是修为精深的高人,想必不会与这种小人同流合污。若勉强为他出手,岂非毁了千万年来的英名?”
度厄真人善于交际,朋友众多,与陆压却没什么交情,听得逍遥子是当朝国师。又是两位弟子的好友。自不愿为了陆压地这档子糗事而出手,况且这逍遥子还有一位神通远在陆压之上的兄弟。至于那清冷美妇,原本就与陆压有隙,更是乐得痛打落水狗,开口道:“陆压,想不到你如此不堪!我西昆仑诸道友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居然还有颜面让我与度厄来助你?”
陆压恨恨地瞪了张紫星一眼,忽然心念一动,说道:“你们今日前来,当为那岱舆仙山。这两人也是为此而来,若我们不摒弃旧怨,同心协力,只怕那宝物会落入他人之手!”
张紫星暗吃了一惊,原来度厄真人与那美妇居然也是为混沌钟而来。由此看来。陆压出现在此地,只怕同样是这个原因。
那清冷美妇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以你的品行和心计,谁敢与你同心协力?”
陆压闻言,面上不由露出恨色,但清冷美妇却是毫不畏惧。孔宣目中掠过杀意,背后开始闪耀出五色光芒。度厄真人开口道:“逍遥道友,陆压道友毕竟是我昆仑一脉,还请卖贫道一个人情,不要为难于他,放他离去。”
陆压心计深沉,立刻听出了度厄真人话中另一层的意思:放你一跳生路可以,但必须离开,不得参与此次夺宝。
刚才陆压被孔宣的那一记攻击弄得受创不轻,伤了元气,清冷美妇已经表明了不会助他,而度厄真人也隐隐透露出排挤之意,形势自是恶劣无比。陆压乃枭雄人物,能屈能伸,自知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当下忍住心中怨恨,面色不变地朝度厄真人施礼道:“多谢真人,贫道当铭记在心,只不过,这位道友是否愿卖真人这个面子?”
张紫星听出陆压的话中有挑拨之意,当下朝孔宣施了个眼色,孔宣会意,朝度厄真人笑道:“既是真人开口,我如何会拂逆?此次便饶他而去,若下次再见得,自当严惩!”
陆压心知非孔宣敌手,又带伤在身,也不强辩,化长虹远去。
陆压走后,张紫星与孔宣同度厄真人二人重新见礼。那美妇唤作瑶真人,也是西昆仑极厉害的修士。正如陆压所说,度厄真人与那瑶真人也是为了岱舆仙山上的混沌钟而来,
张紫星与两人议定,在未上岱舆仙山之前,大家和平共处,有外敌时,可一同抵御。若岱舆仙山出现,则分头上山,若有争端,当各凭手段和运气。度厄真人对孔宣的实力十分忌惮,一时有些迟疑,反而是那位面若寒霜地瑶真人最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四人暂时“化敌为友”,张紫星使出交际手腕,与度厄真人、瑶真人谈论起来。那瑶真人虽然打量他地眼神有些奇怪,却依然清冷如故,极少开口。倒是度厄真人显得随和得多,还不时向孔宣套近乎,张紫星从度厄真人刚才明助暗斥,逼走陆压的表现看出,此人亦是城府极深之辈,不可不防。
孔宣与瑶真人的态度有些类似,虽然保持微笑,却不怎么搭腔,度厄真人看出孔宣似乎以逍遥子这位金仙兄长为主导,与张紫星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久,附近海域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人,其中有两位还是张紫星的熟人,金灵圣母和余元。而不凑巧的是,金灵圣母居然是六百年前与孔宣因混沌钟争斗的对头之一。
由于金灵圣母对张紫星曾有救命之恩,故而他不敢怠慢。上前与两人见礼。余元在南海与这位逍遥子相识,也不乏好感,张紫星了解到,与金灵圣母同来地还有同为通天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