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杨彬来得正是时候,不用等太久就可以过桥了。
剪彩仪式是在桥这边进行的,林钧和镇领导以及媒体记者也都在桥这边,相对来说,桥对岸出镇的车辆要多了一些,排队排了百余辆,而且以大货居多,进镇的车辆只有几十台,基本是小车子和一些空载的大货。
五点十分,伴随着林钧拿起大剪刀,象征性地进行了剪彩之后,他的秘书季蓉手中举起喇叭,正式宣告了大桥的通车。
“桶河大桥!通车了!是林书记去年在任云沙县县长的时候,帮乡亲们修的桥!永远免费!”季蓉当然没忘了在这时候帮林钧鼓吹一下政绩。
现趁一阵欢呼,所有车辆都长鸣喇叭表示了一下庆贺,然后工作人员拉开了警戒线,示意桥边的车辆可以上桥了。
车子还没上桥,桥两头数百名看热闹的村民首先冲上了桥,一些孝子特别兴奋,在桥栏边专门的人行道上大声欢呼跳跃着。
因为车子比较多,所以一开始车速都比较慢,几分钟后杨彬的车子才驶到桥头附近
高淑琴很有些紧张,很害怕坐在车里被林钧看到了,当然,也就是一种本能的对领导的惧怕心理罢了。但站在桥头上意气风发的林钧显然没有注意到这边杨彬的车子,他此刻正在接受着记者们的现场采访。
当然是介绍这桥修得多么不容易,为了家乡父老乡亲,他费了多少周折才修成了这座桥之类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修桥修路,对领导们来说,都是政绩。
杨彬的车子很顺利地上了桥,与从桥对面驶过来的大货车错身而过。
“桶山镇的矿业和林木业很发达啊!”杨彬看着对面一辆辆载满矿石和巨粗林木驶出桶山镇的大货车,和高淑琴说了一声。
“是啊,桶山上有好几个矿场……听说其中最大的那个矿场,还有个林场……是林书记家里的,修了这座桥,他那矿场林场的生意就更方便了。”高淑琴偷偷和杨彬说了一下。
原本这种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容易惹祸上身,但高淑琴现在显然已经把杨彬当成了很亲密的、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些话对他也就不避讳了。
被他看过光屁股、还有撑开的木耳照片,而她也看过他全~裸的样子,以及用手抓握过他那根东西,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到了这一步,还能说不亲密吗?
“哦?看起来林钧的屁~股不太干净啊!”杨彬眯起了眼睛。
“不是不太干净,是很不干净,别看他平时穿戴很一般,好象很廉洁的样子,他其实家里很有钱。不说别的,就说这座桶河大桥吧,我听贺县长说,四百多万的修桥费,林书记至少在里面拿走了近两百万的好处。再加上这些镇政府里他的一些心腹层层盘剥克扣,这造桥费用所谓的四百多万,真正花在造桥上的,有一百万都不错了。”高淑琴接着说了下去。
以前在贺建武身边当秘书,云沙县里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对这座桥的事情,贺建武自然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牢骚,无意中说给了秘书高淑琴倒也很正常。
“搞半天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连造桥的资金都贪?还坐上了县委书记的位置?”杨彬的脸寒了下来。
这座桥修的目的,本来就为他自己的矿惩林场行方便,他居然都还要克扣近一半的资金,然后在这里公开宣称修桥为是镇上的百姓,这也太恶心了!
此刻正好有一辆装满了矿石的大货车从铁甲暴龙身边经过,这些过桥的大货车实在太重,杨彬感觉着和这大货错身而过的时候,大桥似乎颤动了一下。
“我和你关系好才说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和别人乱说,我们都是系统里的人,这些事也没什么证据,乱说得罪了林书记可没什么好处。”高淑琴连忙向杨彬补了几句。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杨彬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感觉着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车子歪了?
铁甲暴龙有些失去控制了!
很快杨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了……不是车子歪了!是桥歪了!
过来出镇的大货车全都是满载着矿石和巨粗的林木,而和杨彬一起过去进镇里的大多是小车和空货车,当十几辆满载的大货车一起经过桥面的时候,层层盘剥、建筑质量实在堪忧的桶河大桥,居然在通车后的几分钟内有一个桥墩发生了倾斜!
这种倾斜是很致命而且不可逆的。
就在车上的人以及桥栏边玩耍的村民以及孝子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尖叫着的时候,那个歪倒的桥墩彻底歪倒在了干涸的河道里,而其他大桥桥面和桥墩则象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段一段地倾斜倒塌了下去!
杨彬的铁甲暴龙也重重地摔落在了几十米高的桥下,气囊自动打开,有金钟罩的保护,杨彬当然是安然无恙但。旁边的高淑琴就惨了,车子坠落在干涸河床上的一瞬间,她就因为强大的冲击力昏迷了过去,全身多处骨折挫伤。
现在是旱季,桥下没有多少水流,很多从桥上跟着一起砸落下来的车辆以及在桥栏边玩耍的村民、孝子直接就摔在干涸的河床上。当杨彬从铁甲暴龙里爬出来的时候,干涸的河床上到处都是摔落下来极度变形的车辆以及一具一具的尸体。
有些尸体还能动弹,不停地抽搐着,但大多数躺在河床上一动也不动了。还有一些人没死,不时地发出惨叫和呼救声。
而摔下来的车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