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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没有人知道我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光头的家。
哀伤?愤怒?羞耻?嫉妒?我在这里要问大家一句,要是你是我,看到母亲
遭受到这样的事情,你会带着怎么样的情绪离开。
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因为我不是你。不过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愤怒,
然后红着眼睛寻一把刀冲进去将光头砍死。
或者带上那位让你蒙羞的母亲。
但我想说,很多时候,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说回来,自然的,你也是不会知道我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但我会告诉你。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一种再也没有牵绊的自由感。我张开双手,自
行车在泥路上歪歪扭扭地前进,我张开嘴:「啊——————————!哇哦—
—————————!」
田埂里惊起几只无视稻草人的鸟,扑腾着翅膀,啪嗒啪嗒地四散而去。本是
同林鸟,落难各自飞。
我是如此的高兴,以致我的眼眶饱含泪水,我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叫喊
就宣泄了出去,于是我再一次:「我是世界之王————————————!」
d!
你难以想象一个山区的孩子,在村公庙的空地看了多年的地道战,上甘岭后,
在电影院次看到泰坦尼克号时,那个看起来也想是从山里出来的杰克,站在
船头高呼着这句台词时的震撼与激动。我觉得我此时张开的手,像极了那时候的
杰克。
这部电影对我影响之深远,里面露丝赤裸的画面,是我性启蒙老师。那饱满
的rǔ_fáng,那光洁的胴体,那专注的眼神……,我一直喜欢这种身材丰润的,丰满
得有些许肉呼呼的,但感觉又不胖的女人。
她让我联想到了母亲。
让我联想到多年前,我推开洗澡间门后,意外地看到的那具布满水珠、丰满
盈润的身体。
我爱她吗?我想不是的,我不认为那种带着强烈占有的情绪,会被称之为爱
情,我接受的道德观念告诉我,这是一种扭曲畸形的yù_wàng。但无论如何,在接下
来的日子里,她都成为了我的一个心结。那种煎熬叫人铤而走险,但毫无办法可
言。她那两条我偷来的内裤,成为了许多个夜晚安慰我躁动的良方妙药。
我以为这样已经够畸形了,然而看着姨夫占有了我奢望的母亲时,这种yù_wàng
却更加高涨炽热……我曾在梦中将她拥在怀着爱怜,水乳交融……然而看着她被
污染,被腐朽,被摧毁。我的内心居然遗憾那施加的人不是自己。
如今为何我欢呼着,因为我再没有那样的牵绊。她不再成为困扰着我的梦魇,
不再是我跨之不过的高墙。
我实在难以形容,我只能用许多年后才出现的一本书里面的一段话来描述当
时我的心情。那是一本怪异的书,是讲人类的尸体的书,里面作者在参加自己母
亲葬礼时,是这样形容的:那是我母亲的遗体,「母亲的」,那个遗体是母亲的,
而非那个尸体是我母亲。我妈妈从来都不是尸体,没有人曾经是尸体。你是一个
人,然后不是一个人,一具尸体占据了你的位置。我母亲走了。那具尸体是她的
空壳。
我离开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了过去,在她睡着前,她浑身香汗淋漓地跨坐在
光头的上面,抬起自己的屁股,放下自己的屁股,上下甩动着自己的奶子,一直
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倒趴在了光头的胸膛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至此,她已经
3次攀上了极乐高峰。
我的母亲也死了,一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
——
我在路上欢叫着,吼叫着,指着天骂,妈了个逼的,怎么还没暗下来,一直
回到家里,我以为自己在衣柜里度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其实离我出发到回来,也
不过是过了三个小时,此时5点都没到。
我噔噔噔地冲上了楼梯,那一刹那间,一种暴虐的情绪笼罩着我,让我想冲
进妹妹的房间里,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撕扯掉她的衣服,然
后架起她的双腿狠狠地操死她。
但当我的脚踏上二楼的走廊时,这种念头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好像从来没
有出现过那样。我走到妹妹的门前,敲了敲门。我一点都没有对她要做出任何过
分行为的想法,我只是想找她聊一聊。没想到她居然不在家,我又转到楼下大厅,
想要看看电视,才看到在电视柜的玻璃门上面贴着的一张纸:哥,我去悦铃舅妈
家玩了,晚上你自己弄热饭菜吃吧。
我倒在沙发上,前后不过一分钟,我却再也没有打开电视看的兴趣了。我呆
坐了一会,又起身,我来到母亲的门前,掏出钥匙,轻松地扭开门锁推门进去。
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床头那副结婚照。我走近,相框中,父亲
穿着一身绿色军装坐在椅子上,他没当过兵,但是那个年代大家都以当兵为荣,
这件军装还是找别人借的。我看着红星帽子那年轻俊朗的脸孔,却让我有种陌生
的感觉,我脑子里想起父亲,跳出来的都是在探监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