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任粟以为,他们会跟着这个三一学会的车队,一路直奔孔氏的。
结果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这群冉壁垒外的集镇上以后,竟然停车了!
王京被梁策搀扶下车,集镇上的人纷纷跟王京打招呼,任粟和杨槿相视一眼,这里的流民竟然人人见了王京都会喊一声王老爷子。
紧接着,这群人从后面的车上卸下折叠桌椅,队伍里所有人都穿上了白大褂,带上了听诊器。
这一幕直接给任粟看愣住了,他去问孟楠姑娘:“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是要干什么?”
结果这话把孟楠也问愣住了:“你也是医疗系统的人,不知道外出给流民就诊是惯例吗。”
“奥奥,知道知道,但没参与过,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粟道。
队伍里一个中年人过来跟任粟握手,并和气道:“你好,我叫司马钢,负责今的户外就诊,你这边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
完司马钢就带着任粟来到一处空桌子前:“这是你的位置,有事随时喊我。”
任粟这才明白,不光这群人要给流民看病,连他也一样,而孟楠和梁策这两个实习医生则要做最基础的杂务。
王京来到众人面前道:“我知道各位有些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流民们没有各位穿的干净,也没那么多的水资源条件洗澡,所以如果各位有什么心理上的不适,请克制一下,医生要以治病救人为职。”
梁策一副热血澎湃的样子:“明白了!”
此时,集镇上的流民已经排成长队,王京则带头坐在桌子后面,梁策则安排流民一个个去到医生的桌前。
这些流民很多都有工厂里留下的旧伤,就跟他当初在113集镇的时候一样,流民没钱看伤,只能慢慢拖着,有时候一道指甲盖那么长的伤口都会化脓发炎,然后带走一条人命。
就诊的时候,王京转头看了一眼,当他发现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医生都没有嫌弃病患后,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让他有点差异的是,那个开豪华越野车的少年竟然也丝毫不嫌弃流民脏臭。
此时杨槿躺在车上睡觉,手枪已经被她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似乎每次进入荒野之后,她就会立马进入一种完全紧绷的警戒状态。
而任粟则看着面前的流民大眼瞪眼,别的医生忙忙碌碌的,桌前的病人跟流水席似的一个接一个,他这边就跟完全卡住了似的!
任粟心里都已经无语了,自己哪会给人看病啊!?给人治外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是义务会诊,他犯不着用黑药来装样子吧,那代价也太大了!
“医生,我这些心跳一直很快,这到底是什么毛病?”流民问道。
任粟憋了半:“……你会不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对面的流民顿时就急了:“你这医生是来看病还是来骂饶。”
“哈哈,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先别激动!”任粟道:“其实你没病,可能就是工作太累了有点心慌,休息一下就好了。”
流民问道:“那我平时吃饭有什么忌口吗?”
任粟愣了一下:“没有没有,想吃什么就赶紧吃点吧,不用忌口。”
流民:“???”
想吃什么就赶紧吃点吧?这位流民的心态当场就崩了!
他哭喊着跑去王京那边,希望王老爷子再给确诊一下。
任粟无奈了,他确实不会看病啊,但他总不能对王京:我是接了任务去杀孔尔东的,你最好配合一点。
这时,邻桌的流民站了起来,握住司马钢的手诚恳道:“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太感谢了!”
司马钢扶了扶眼镜笑道:“不用谢,拿着处方去旁边领药吧。”
司马钢余光里看着任粟吃惊的表情,心想这子是被自己这边镇住了吗?想到这里,司马钢的医生范拿捏的更稳了:“下一位。”
可他不知道,任粟看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位连声道谢的流民啊。
这时候任粟忽然发现,这里看病的流民脸上都带着诚恳的表情,还有人专门过来给王京送鸡蛋,幸好去年王京来集镇出诊,让他活了下来。
还有人感谢一位医生前年治好了他父亲的病。
这里是王京等人做慈善多年的地方,这里的流民已经开始发自内心的感谢这群医生了!
这是多少的……感谢币啊!
任粟忽然对梁策道:“请把所有外赡病人都安排给我。”
梁策愣了一下:“外伤患者还挺多的,你看不过来。”
“你恐怕不知道,当年人送锦旗妙手回春,这些年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治好了多少伤患,别废话,快把病人给我送过来!”任粟意气风发的道。
这时王京接到了关于任粟的投诉,立刻起身朝任粟这边走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任粟手持黑药,一个接一个的给患者治伤,甭管刀伤烧伤,药到见效!
王京拦住一名被任粟治过的患者问道:“你这涂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药涂上之后清凉无比,疼痛灼烧立马不见,”流民兴高采烈的道:“我这伤都半个月了,晚上疼的觉都睡不好,太感谢你们了!”
王京愣了一下,他看看任粟再看看这位流民,然后便对梁策道:“请这位朋友去一旁休息一下,看看药物后续是否有不良反应。”
这会儿,王京怀疑任粟给这些人使用了违禁药品,可能暂时是止疼了,但后续不定还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多观察观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