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在挤公交车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排队来就可以挨个快速上车的,偏偏会有人在你屁股后面一个劲的推你挤你,扰乱秩序,恨不得把你榨出点汁来。
此刻我的后背正惨遭某位大力士的袭击:有两只手抓在我后腰上,拼命的把我往右边推!手劲如此之大,疼得我抓心挠肝,我从脚底板突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火气直窜脑壳顶。
我把行李箱往车厢走道愤怒一跺,气急回头,想看看是哪个高手在推我。
等我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位四五十岁膀大腰圆的大妈,一只脚呈弓状踩在车台阶上,另一只脚蠢蠢欲动的支撑在地上,双手呈爪,正揪着我后背肉,使劲把我往旁边推,问题是我前面也堵住了,寸步难移。
见我回头,大妈竟然熟视无睹的继续她手中的动作,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的态度彻底激怒我了。我打算和她理论两句,却不小心瞥到她身后背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道具剑,瞬间我就把涌到喉咙的话吞了下去。
看她一身运动装,还背着剑,推人时又力大如牛,估计刚从公园耍剑回来,看来是个练家子啊。再看看我这副干瘦的小身板,二者一对比,显得我有点弱不禁风啊。
威武不能屈!除非对方处于更年期……壮士,打扰了!我只能忿忿不平的向前移动。
车厢里人头攒动,我直接用不着去抓扶手,就被四面八方的人固定得稳稳的,一动也不能动。
液压门咔吱一关,车子就如同一头笨重的老牛,缓缓往城郊方向驶去。
就在我差点没被挤得背过气时,北客运车站几个字终于映入眼帘,我如获大赦,司机大哥一脚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急刹让整个车厢的人为之一倾,混乱之中,我一把按在前面大妈的屁股上!没错,正是之前那位和我“有仇”的大妈。
只见大妈怒目圆睁,嘴巴一嘟,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焰把我烧糊的样子。吓得我利索的一个向右转,拖着行李箱像逃命似的跳下了车,一路狂奔。
我心有余悸的走到购票大厅入口,排队过安检。谁知等到我的行李箱扫描完后,一个安检员把我叫到了旁边,语气严厉道:“请把你的行李箱打开,我们要检查一下。”
“啥?”我一脸懵逼,手脚却是麻利的打开了行李箱。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穿执法制服的人,我就会紧张,脑海里总会飞速回想一遍我有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
我记得我没带什么违禁品啊。
安检员开始扒拉起我的行李箱,然后从我本命年红内裤上揪出一个玻璃瓶,提到我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这是牛眼泪,我敢这样告诉他吗?铁定会被当成精神病请去小黑屋喝茶,况且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这是我煮的冰糖雪梨水,最近天气有点干燥,润嗓子用的。”说完我还自然不做作的咳了两嗓子。
“喝一口。”安检人员一脸怀疑的盯着我。
哈皮,早知道还不如说实话呢,但现在改口又会显得我很可疑,葬德啊。我眼一闭,心一横,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妈蛋,牛眼泪的口味让人终身难忘:苦中带咸,咸中带辣,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我差点给恶心吐了。
我强忍泪花看着安检员,“大哥,可以了吧?”
“再喝一口。”安检员毫无同情心的看着我。
我一上车就开始睡觉,六个小时后,我终于踏上了家乡的黄土地。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我爹终于骑着他的小电驴杀到我面前。
短短数月不见,我发现我爹看上去竟然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色更加黝黑了。
“爹!”我冲着我爹一笑。
“我昨晚就把电充得足足的,今早都没敢骑出去,就是为了今天来接你。”见到我,我爹脸上都是笑意。
坐在小电驴上。
“我大姐明天就结婚了安?还好我赶得及时。”我主动寒暄起来。
“嗯,正好今天你回来,慢点和我去小母鸡家拉头猪,明早杀了厨子好做菜。”我爹头微微朝后面偏了一下。
“好!”我坐在后面痛快的应道。
小母鸡是我们村西头杀猪的屠户,原名叫啥我也不知道,只认得他在市集上摆得有一个猪肉摊子,因为给赊账,所以生意很是不错。
又回到那个熟悉的村子,我内心觉得踏实又温暖,人呐,不管走得再远,只要一踏上故乡的土地,就会顿感亲切无比。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熟人,我叔叔爷爷奶奶大婶的喊了一遍,和别人打招呼说起我时,我爹一脸欣慰。
小电驴最终在一个平房院子里停了下来,我家前几年新建了这个一层房子,有一百八十个平方。没想到这次回来,房子竟然还粉刷装修了一遍。
“考虑你大姐要结婚了,不能让人家轻看了我们,所以我提前请人把房子装修了一道。”我爹一边停车子一边对我说道。
“嗯,装修得挺好看的。”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爹,我妈她们呢?”
“在灶房里头。”我爹对着厨房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兴奋的转进厨房,看见我妈正在灶台边忙上忙下的,看样子是在准备晚饭。
“妈!我回来了!”我咧着嘴大笑。
我妈被我惊得一个回头,高兴的看着我,“怎么现在才回来哦,
你爹呢,他去接你没?”
“接的,他在外面喂鸡呢。”我点了点头,顺手从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