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见齐悦凌二人兴致勃勃,压根没注意到后面跪着一大片,微微拉了拉四公主齐思涵。四公主回头一看,微笑道:“大家起身吧,今日本公主同玥贵郡主就是来陪福星郡主的。”
跪着的人群里有刚刚到的两位客人,还有听说公主、郡主来了赶出来见礼的,大家前一刻还羡慕齐悦馨毕竟是雍亲王爷的女儿,面子大,目前最受宠的三位贵女都到了,后一刻恍然大悟,原来只是福星郡主这个未来的雍亲王府当家主母给面子而已,四公主和玥贵郡主都不是来参加喜宴的。
立时,很多人看向赵侧妃母女的眼神就精彩了,有同情的,有轻视的,有醒悟的……试想,四公主和玥贵郡主如果不是实在不喜齐悦馨,人都到这儿了,怎么会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齐悦馨第一次强烈感觉到自己庶女身份的卑微,她很气愤很尴尬却无可奈何。齐悦馨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但毕竟还没有多么愚蠢。不论是四公主还是齐悦凌,谁都没有说到关于她的一句话,更别说是不好的话了,她们只是在说自己的事,与她何干?
而这是齐悦凌的家,齐悦凌才是正经嫡女,她想任何时候回来都没有人可以说什么,所以,齐悦凌和四公主偏偏今天出现在府里,却不是来参加她的喜宴,也没什么好非议的,何况人家还说了,是来陪夏书瑶的。
更重要的是,齐悦凌不到十二岁,还是孩子呢,谁说她必须参加庶姐的回门宴了?
事隔多年,齐悦馨今日才后悔了,当年不该一时冲动将齐悦凌推下水。在那次之前,齐悦凌和四公主对她虽然不亲热,但也没有厌恶,每次二哥带她进宫,俩人。尤其是齐悦凌还是会陪着她玩。太后对她也是平平,否则不会默许二哥带他们姐弟俩进宫不是?
……悔之晚矣,但这两人小小年纪,也太刻薄狠心了!
齐悦馨独自怨恨嗔悔,却不知,她身旁的阮文新也是一脸的失望,但凡雍亲王爷和宁世子真的看重齐悦馨,前面的两位贵女(说起来一个是嫡妹一个是堂妹)哪里会对她如此不屑?只怕赵侧妃和齐悦馨之前说的那些都是胡吹的。
而他费尽心机、折损名声得来的,只是一个不受宠、还凶悍的正妻?阮文新暗叹一声,还好齐悦馨的嫁妆还算丰厚。而且。没有娶齐悦馨之前。凭他那么点俸禄还是只能租住在一个四间屋的小院子,如何能像现在这样有个两进的大宅院住着?如何能接父母弟妹来京?如何能让族长族老们都对他一脸奉承?
唉,为了获得更多更有价值的回报,他还是要想法子让齐悦馨讨好玥贵郡主和福星郡主才行。没有地位和切实利益。哪里有资格耍脾气耍个性?
姜还是老的辣,赵侧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大管家、罗妈妈,你们都是看着玥贵郡主长大的老人了,今日本妃忙碌些,玥贵郡主和四公主就交给你们照料,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吉园(今日办喜宴的园子)找我。”
桂伯和罗妈妈应了:“赵侧妃放心,小的(老奴)都安排好了。”无论如何,赵侧妃也是王爷的侧室,府里的半个主子。如今还当着王府的家,即使没有卖身契在她手里,他们还是要给她面子的。而且,王爷和世子都不在府里,维护王府的名声和稳定也是他们的职责。
见他们的内部事务安排好了。在场的客人有有些面子的,赶紧上前与书瑶三人见礼、寒暄。四公主和齐悦凌都不是蛮横难缠之人,虽不愿意参加喜宴,对客人还是很大方有礼的。若碰到不认识的人就看书瑶的态度,书瑶热络些,她们也笑眯眯地跟着应,书瑶冷淡些,她们最多也就点个头。
在这俩人眼里,她们的瑶儿姐姐是极好相处的,一般情况下对人都很客气,若是能让瑶儿姐姐流露出不喜,对方肯定就不是好人。
司马妍和马凌儿也上前与三人打了招呼,几人相互见了礼。都是贵人,即使不喜欢,面上也都会保持客套。
马凌儿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吉园看看?我上次来过,种了不少名贵的花儿,这会儿应该都是开得最好的时候呢。说实话,我今儿的一大目的就是来看花的,呵呵。”
齐悦凌自豪地笑了:“我母妃喜欢花草,那些花都是我父王命人栽种的。我母妃走后,父王还是让专人小心侍候着那些花,即使父王去了南边,每到花开的季节,来信都要问府里花的长势,所以桂伯对那些花的事情最是关心了。
难怪桂伯刚才就提到花儿,看来鲜花是雍亲王府里景致的一大特色呢。书瑶有种感觉,先王妃生前最喜欢的应该是月季花,她和齐悦凌就各有一支先王妃留下的血玉月季簪。
想到月季簪,书瑶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齐浩宁,想到他信里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脸上突然有点发烫,赶紧转移开心思:“好啊,郁夫人说得我都心动了。玥儿,我们就先去看看吧。”她今天是来参加回门宴的,即使真的同齐悦凌一起到致远苑用饭,也要到吉园露露面才好,还要送上带给齐悦馨的礼。
再说了,她带三位表姐妹出来,就是为了让她们多认识人,也让更多人知道云家有三位不错的待嫁姑娘。
另外,玥儿也慢慢长大了,她也想让玥儿和四公主听到、看到更多的事情。
能够保持天真浪漫确实是一种幸福,但是女子没有些心眼,不知防备,容易吃亏。即使是贵女,也不能保证将来嫁的男人以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