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突然变成这样,赵侧妃和齐悦馨倒是比较镇定,一直以来都有人想通过她们向书瑶求得梅花字或者绣品,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福”字,好佩戴在孩子、老人身上添添福,只是……
还好皇上及时开口,也算是替他们解了围。可今日这阵势,还是让她们看到了书瑶的绣品比她们想象的更加抢手。
罗老夫人和秦可欣是完全懵了,“五条同样镶嵌黑晶石的”?“任选几款首饰”?“价高者得”?
她们就是再怎么不聪明,也能看出众人稀罕的不是黑晶石,而是福星贵郡主的刺绣。可是,虽然那看着像是浮起来一样的万福纹刺绣确实稀奇,但也只是一条小小的抹额啊,又不是大屏风,真的那么值钱?只是因为福星贵郡主的身份地位高吗?不至于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及时解开了她们的疑问。
赵侧妃的三嫂一脸讨好地看着罗老夫人:“姨母您可别犯糊涂,福星贵郡主的刺绣可是连宫里的贵人都难求来的,谁不想沾沾福星贵郡主的福运?自己的好东西就该留给自家人不是?外甥媳妇我这一年来老是眼皮子跳、心悸,您看,既然您老人家不喜欢,不如便宜我,我可是一向最尊敬孝顺姨母您老人家的。”
赵家大嫂不乐意了:“啊呸,你这才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见到姨母吧?尊敬孝顺个屁?轮也轮不到你。”
众人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鄙视地看着赵家两妯娌。这是开口白要?还内讧?赵家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有人直接就“嗤”了一声:“不是吧?这些年从……呃……应该也捞了不少了吧?还这么眼皮子浅?”声音很小,也没有指名道姓,但还是引起“吃吃吃”的暗笑声一片。没看见宁世子从进门起到刚刚跟着罗三爷离开,看都没有看赵侧妃母女一眼吗?关系如何可见一斑,他们还怕什么?
赵侧妃和齐悦馨涨红了一张脸,真是恨不得上前撕了那两个丢脸丢到没脸丢的人才好,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她们。今日过来的时候还挺兴奋的二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
赵侧妃第一次感叹如果王妃还活着就好了。至少她掌控的了。谁让她母亲为她打造的这颗棋子(罗老夫人)只能用来对付那渴望娘疼的蠢笨表姐,连对罗三爷和已逝的罗老太爷都没用,否则她早就姓罗,也许早就是明媒正娶的雍亲王妃了。
赵侧妃最佩服她母亲,眼光长远,那时罗老太爷被先皇看上。子承父业,开始在皇宫里教学,而罗家嫡长女一出生就已经被罗老夫人做主,跟舅家表兄定了亲。
因此,若是她跟那才比她大几日的表姐交换了身份,就有机会嫁入皇家、或是其他高门世家了。
可惜。虽然只是个女儿,虽然她明显比表姐更伶俐讨喜。罗老太爷还是不留一点情面地坚决拒绝了,甚至差点要休了罗老太太。该死的罗三爷那时还小小年纪,竟然抢过下人手上的扫帚就冲她们挥舞,扬言要赶她们出府。
是她算错了,她没想到雍亲王爷那么看重先王妃,连人死了都忘不了,没想到王爷待她比其他侧室姬妾好也完全是因为先王妃。没有了先王妃,她也就没有之前的优势。可惜。知道的太迟了……
若是平日,赵侧妃自然希望罗老夫人松口,让自己娘家嫂子占了便宜,她们在这里占了便宜,就少烦她一点。可是今日,如果两个嫂子真的得了那抹额,赵家明日就名扬京城了,她的什么陈年旧事只怕都会被挖出来。
好在罗老夫人一向就是个虚荣的主,听到宫里的贵人都求不来,还能添福添寿,再看到一个个这么急切地争抢,哪里还愿意换给别人,更别说是白送了。她动作麻溜地将手里的抹额收进那锦盒里,递给身边的婆子,才一脸尴尬地笑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喜欢。只是看那刺绣好像是飘着的,看呆了。”
书瑶也“如释重负”地笑了:“罗老夫人喜欢就好,本郡主也算没有白费一番功夫。”
半低着脑袋的蓝锦暗乐,确实没有白费功夫,不过是暗查的功夫。想到罗老夫人刚才那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她就乐得不行。还是她家郡主厉害啊,知道罗老夫人不喜欢墨绿色和黑晶石本来只是一笑置之、准备避开,结果一听到这两样东西同先王妃的关系,再听到罗老夫人有意亲上加亲,将外孙女算计给宁世子做侧妃,立马改变了主意。
那抹额是紫锦绣的,她们四个贴身大丫鬟中,紫锦的绣功最好,也最有刺绣天份,现在在郡主的教授下已经学会了立体绣,连郡主都赞绣得好。紫锦兴致勃勃,绣了好多抹额、荷包之类常用于送礼的物件,正好其中就有一个墨绿色的抹额,郡主又让镶上了几颗黑晶石。她们几个还担心罗老夫人会当面拒收呢,不过柳妈妈很有信心:“不会,她哪舍得?”
果然,郡主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这样硬是“逼”着罗老夫人“乐滋滋”地当众收下了,哈哈,至于后面如何纠结和堵心,就不得而知了。该!对付这种变态又愚蠢、被外甥女迷得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厌弃的老太婆,就该如此!
“喜欢,自然喜欢,”罗老夫人现在就怕那些人再来跟她抢,赶紧应道,“一会儿我就让人给我换上。”
很多时候,老夫人们为了表示对晚辈亲手绣制的抹额、荷包、帕子等物件的喜欢,常常会立刻换上。但是罗老夫人对墨绿色隔应了几十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