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你杀了我，让我去找姮儿吧。”苏青鸢突然抱着苏魅九的腿，眼眶发红，噙在眼角的泪变成了红色。
人只有在极致痛苦时才有可能流下血泪。
此刻的苏青鸢就是极致痛苦，她先前发蠢嫁给了林耿云，后来被男人困住，毁了自己，更失去了女儿。
她好恨，恨得只想死！
看到这样的苏青鸢，苏魅九并没有露出同情，她扣住女人的下巴，冷声道：“死很容易，但我不想让你死。我……要你活着给你女儿报仇。”
“我……我不行……我已经是废人。我……我怕林耿云，我……我……”苏青鸢浑身发抖，她怕林耿云对她的虐待。
“我在，你也怕？”苏魅九蹲下身，拿出手帕擦拭着苏青鸢的眼角。
苏青鸢颤抖着抓住苏魅九的手，“老祖宗，你……你能帮我报仇？”
“怎么……忘记族志上的苏魅九了？”苏魅九笑着，遮面的轻纱落下，一张肆意绝美的脸让苏青鸢身子一震。
是啊，苏魅九帮不了她，还有谁呢?族志上的九尾狐，那是所有人的噩梦。
苏青鸢咬着嘴唇，眼泪再次落下，“老祖宗，只要你帮我们母女报仇，我……我愿意将我的心献给你！”
“你的心，我不要。我来林家帮你，是感谢你女儿将我的封印解除。明白？”苏魅九说着扣住了苏青鸢的手腕。
她现在要确定的是苏青鸢身上究竟有几种毒。
“老祖宗，不必看了，我身上有三种毒，九尺金芒，落红子还有阳毒。都是林耿云下的。他用阳毒控制我，同我交合。
又用九尺金芒和落红子逼我偷出苏家至宝。”苏青鸢低声说着。
“苏家至宝？那个不存在的东西，他也信？”苏魅九不理解。
她在林姮儿的记忆中看到的林耿云是个聪明狡猾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相信苏家的谎言。
“不，老祖宗，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先前我出嫁时，族长说过。咱们苏家有一块儿精巧的神石。
说是来自上界，蕴含无限力量，借用神石修炼，即便是资质低下的凡人也能修到五窍。林耿云让我回苏家偷过几次。”
苏青鸢说起这件事便觉得对不起苏家，虽然她是为了自保为了救女儿，但终究是对家族的背叛。
她是恨自己的。
神石？苏魅九眉头微蹙，她确实没听过这东西。若真有神石，她自然要拿到。
苏家的秘宝本来就都是她的。
“神石的事晚些再说，你先进去，我帮你祛毒。”苏魅九说着已经走进了苏青鸢的厢房。
至于院子里其他丫鬟，在刚才都给苏魅九下了定身术，她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
晚膳时，林耿云从宫里回来，听说苏魅九在芙蓉阁，立刻让人送晚膳过去，说是要跟苏青鸢母女一起用膳。
苏魅九没拒绝，她忙活了几个时辰，只解了苏青鸢身上的两种毒，使用禁术后留下的阳毒，她还来不及解。
“老祖宗，阳毒……解药在林耿云身上。”脸色比先前红润的苏青鸢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