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耐着性子跟她说了几句话,赵明安便道:“你叫本王过来有什么事便说吧,本王还忙着呢!”
这话就是,说完了事儿他就会走,是不会留下用午膳的。哪怕,这马上就到了午膳的时候。
田氏心里十分失望,但她还是想抢救抢救夫妻之间的感情,便笑道:“臣妾正好吩咐厨房做了王爷从前爱吃的红烧软翅呢,王爷午膳要不要留下用些?正好,岳儿也有些想念王爷了呢!”
提起儿子,赵明安倒是也有些想的,可是一想到跟田氏一块儿用膳,又觉得有些倒胃口,便摇摇头:“不必了,你陪着岳儿用吧。明日我有空了,再叫曰埃
田氏的心瞬间冰凉成渣。
她就知道,她不该还抱着这可笑的万分之一希望的。
她见过他内心阴暗的一面,他怎肯再面对她?
也好,那可怪不得她了!
尽管心中已冷成了冰渣子,田氏依然笑容温和,一派贤良淑德:“是,王爷既然忙着,妾身也不敢耽搁王爷,王爷这么疼岳儿,是岳儿的福气!对了,王爷是不是与宣阳伯之间有什么误会?”
赵明安如今对“宣阳伯”这三个字可是相当的敏感,一听这话立即注意起来:“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话!”
“王爷息怒,”田氏连忙起身,“妾身身边的嬷嬷出去办事儿,只是在外边听到了一些话,因为跟王爷与宣阳伯有关,所以回府便告诉了妾身,妾身、妾身觉得应该跟王爷说一声,所以这才请了王爷过来。毕竟,大家都是亲戚,母后又那样看重小姨,万一真产生什么误会、闹得双方不痛快,母后恐怕也会不高兴啊。”
这话简直戳到了赵明安的心上,赵明安脸色更难看了,冷冷一笑:“他们算什么东西!母后凭什么看重他们!”
田氏一脸愕然:“王、王爷......”
“没事!”赵明安缓缓神,淡淡道:“你的人究竟听到了什么,快说吧。”
“是,”田氏便说道:“奴才们听话也没太听得清,总之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宣阳伯在外边炫耀自家跟母后的关系有多亲近,抱怨王爷不地道,但母后却还是向着他们家的,说是就连他负责的医学院那差事,母后都主动给了不少银子填补......宣阳伯府今非昔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若是有人想要求他什么,现在不赶紧的,将来可就来不及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赵明安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大骂:“岂有此理!那个混蛋!他、他还有脸说!他竟敢在外边编排母后,混蛋!混蛋至极!”
对于田氏所言,赵明安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一则田氏在他面前信誉还是非常好的,他从来就没有过田氏有可能会骗他这种想法。
二则先入为主,他本来就对宣阳伯夫妻很不满,宣阳伯夫妻之前就想坑他,结果自作自受,必定更怨他。那么他们从母后那里得到了补偿,得意洋洋的想要显摆显摆,顺便气一气自己,这也很正常。
总而言之,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田氏见他生气了更贤惠了,苦口婆心劝道:“王爷别动气,何必呢?王爷若是跟宣阳伯府生分了,母后多半会不高兴的。或许,宣阳伯未必真的这么说过,这话传话嘛,传来传去变了个样也很正常的!奴才们嘴碎,谁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呢?”
赵明安连连冷笑,就算有添油加醋,也是差不离,宣阳伯真是太可恶了!
赵明安怒气冲冲欲离开,田氏忙拉住了他,紧张道:“王爷您、您该不会想要亲自找宣阳伯对质去吧?这、这怎么好......”
“本王不惯着他,”赵明安冷笑:“自然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母后是何等身份?他们宣阳伯府又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在背后编排母后,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明安尤为自己的母后感到不值得。
母后可是一心一意的护着他们、帮着他们啊,哪怕自己心里头憋屈得要死呢,也对母后没辙。
不得不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气吞声,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知好歹,反倒变本加厉了。
都到这地步了,他若还不找他们好好的敲打敲打,那成了什么了?
“王爷,”田氏忙道:“可您这样去宣阳伯府,万一越说越僵岂不更糟糕?您得多想想母后呀!到时候母后夹在中间,岂不是更为难?”
赵明安皱了皱眉,看着田氏。
田氏亦看着他:“王爷,让妾身话,提醒提醒小姨。毕竟大家是亲戚嘛,留一线好见面呀。倘若妾身说不动......王爷再出面也不迟啊。”
赵明安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还留有点回转的余地。
不然万一自己真的跟宣阳伯府闹僵了,伤心难过的的确是母后。
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好,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不准再说任何牵扯母后的话,还有,以后都不许再去逼着母后要银子。”
说着这话的时候赵明安都觉得怒火熊熊,简直太可恶了!
田氏含笑点头:“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的跟小姨说的。”
赵明安点点头,“回来了便告诉我结果。”
他心里还憋着气呢,心说倘若宣阳伯识趣也就罢了,倘若不识趣,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王爷放心!”田氏一如既往的贤惠,恭送赵明安离开,却是目光清冷,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用过午膳,田氏便更衣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