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拳头又捏得咯咯响,睨了梅九陵一眼不紧不慢而压迫十足:“姓梅的,你在找打?”
皮就这么厚、就这么犯贱吗?打都打不怕?
梅九陵头皮有点发麻,他向来最怕痛了,对秦朗的威胁并非没有感觉,但是今夜酒精冲昏了头,大受刺激,热血上脑,也顾不得许多了。
梅九陵脱口便道:“你、你根本不、不行,干嘛不放她自由?干嘛定要祸害她一生?你忍心吗?”
秦朗又气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梅九陵冷笑,装,你还给我装,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啊。
“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非要我把话说破呢?”
秦朗大怒:“混账!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少在这阴阳怪气!”
“这可是你说的,”梅九陵冷笑,既然你自己上赶着不要脸,我何必还给你留脸面?“她还是处子之身,对吧?你和她成亲那么久了她还是处子之身这说明什么还用得着我说清楚吗?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哎哟!你怎么又打人!”
梅九陵捂着脸往后踉跄了几步又惊又怒又痛。
这个混蛋,恼羞成怒了啊!
“你就是欠揍!”秦朗抡起拳头又给了他一拳,揪着他衣领冷冰冰道:“姓梅的,明天一早,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他娘的才不行!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与阿锦是天作之合,我们的孩子没准已经在阿锦的肚子里了,我和她会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你记住了!”
怪不得这混蛋动不动说他不行,他之前还纳闷,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他会纠缠不清,挨打也不走!
秦朗不禁后怕,他会这么认为,应该是在繁城的时候吧?假如自己后来也没有与阿锦圆房,岂不是叫他钻了空子了?没准还真会——
想着秦朗又怒起来,这个混蛋,他竟敢盯着阿锦看!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好的不学,却学了这种不要脸的本事。
秦朗知道,有好些有经验、眼神锐利的嬷嬷是能看得出来女子是否还是处子的,只是没想到梅九陵竟然也会看。
梅九陵顾不得脸上的痛,一时傻了,不敢置信瞪着秦朗。
秦朗粗鲁推开他,冷笑道:“不信?这种事用得着骗你?放心,等阿锦来日生下孩儿,老子会特意写信告诉你的!”
秦朗再不理会这无聊无耻之徒,转身忿忿离开。
简直太可气了,原来在这个混蛋心里,竟然认为自己不行。更可气的是,他那双狗眼,竟然敢看阿锦!
秦朗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到卧室,秦朗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一脸的愤慨。
苏锦心情也有些复杂,见状倒是一怔,狐疑的看向他。
下一秒,便落入男人温暖结实的怀抱中,强健有力的双臂拥抱着她。
苏锦放松身体轻轻靠在他怀中,柔声轻笑:“怎么了?”
“没什么,”秦朗低笑,吻了吻她的脸颊,“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此生没有错过阿锦!”
苏锦“扑哧”一笑,心中微暖,柔声道:“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秦朗眸光微敛,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次日一早,梅九陵若无其事告辞。
昨夜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苏锦本来不想再见他的,但他无论如何就是坚持要跟他二人当面道别。
秦朗心里冷笑,他懂。那个混蛋不就是想看看阿锦有没有与他成就夫妻之实吗?
很好,就让他再看一次!然后赶紧滚蛋,滚得远远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他和阿锦面前。
苏锦虽然有些纳闷秦朗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大方主动揽着她与去跟梅九陵当面道别,既是他的意思,她便没有拒绝。
面对秦朗冷清冷厉的目光,梅九陵只做没见,在见了苏锦之后,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心中涌起沉沉的苦涩。
他真是个瞎子!先入为主之后,便没再留意,原来,秦朗真的没有骗他!阿锦真的与他——
梅九陵苦笑,带着梅十三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苏锦总觉得梅九陵和秦朗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觉得这么怪怪的。
秦朗一脸坦然,梅九陵又已离开,苏锦一笑,罢了,还追究这个做什么?如此便好。
“三日之后青山大哥会带着杨晴去宋家做客呢,到时候不知杨家会是什么反应,嘻嘻!”苏锦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期盼着。
秦朗宠溺一笑:“必定有一出好戏。过几日从林家医馆回来,咱们再进山小住几日如何?”
“好呀!”苏锦笑吟吟道:“我要在那大瀑布下的水潭里游泳,这一次你不许再拦我!”
秦朗顿时为难:“可山间水凉,对女子身体不好,要不我给你做一个竹筏子撑着玩?咱们慢慢寻访,看哪儿有没有温泉,买下来修建一座庄子,温泉水里你想怎么游都可以。”
苏锦又高兴起来,眼眸亮了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温泉呢?房荫县没有、繁城应该会有,拜托唐姐和许姐给打听打听!”
三日转眼便过,这日早上,余青山带着已做妇人打扮的杨晴,拎着两个包装漂亮的礼盒,竹篮里放着二十来个鸡蛋和一大块五花肉,还提着两只肥大的鸡,从西口村往小河村走来。
杨晴没有娘家可以回门,余青山便带她去宋家走走,算是正式认一认亲人。
两家离得近,将来有事也能有个照应,多走动才能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