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一直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还有姜家婆子这种蠢不可及的人?
这老婆子的脑袋里装的是稻草还是浆糊?怎么就能这么蠢?
跟眼前这姜婆子相比,自家亲娘可真是太厉害了,不动声色之间压服住家里儿子媳妇,在外面还能维持好名声。
不知根底的人,哪个不说陈家老太太好?
俩人这么一比较,越发显出来姜家婆子蠢笨无比。
巧莲忍不住叹口气,真是替姜家人感到悲哀,有这么个不成事只会坏事的老娘,也难怪姜德喜这个村书记当不下去了。
这个村子里,被姜婆子得罪的人太多了,作为干部家属不帮着儿子维护人缘,反倒胡搅蛮缠。
姜德喜就算工作能力再好,村里人不支持,不也是白搭么?
“你来找我?呵,你凭什么来找我?你家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你儿媳妇坐牢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坏了心肠要害我?
你儿子的村书记干不下去,完全是你闹的,不是你成天趾高气昂嚣张跋扈招惹是非,村里人怎么会推举别人?”
巧莲抽了姜婆子两耳光,脸上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只盯着姜婆子,冷冷的质问。
“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不躲老远还跑来找事?是不是觉得我出去两年脾气变好了,可以由着你欺负?
做梦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看我怎么抽你?”
“今天的事请大家伙都眼睁睁瞅着呢,是你满嘴喷粪的先骂人,我忍无可忍才揍你。
你要是不服就找地方告状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以前巧莲就不怕这个姜婆子,更不要说现在了,以姜家在村里的人缘,就算是她把姜婆子揍了,也没人会帮着姜婆子。
再说了,乡下女人打架的事情常有,这种事大多数时候是没人管的。
姜婆子一心来找曲家的麻烦,主要还是抱着我过得不好也不能让你好过的念头。
她琢磨着曲家如今跟以前不一样,是要脸面的人,她过来闹腾一番,一则落了曲家的脸面,二则说不定还能搅闹些好处回来。
可姜婆子偏偏忘了,巧莲的性子有多强硬,巧莲根本就不怕没面子,而且出手又快又狠,上来二话不说先打人。
姜婆子被巧莲这两巴掌给打蒙了,好半天总算回过神来。
“哎呀,可不能活了啊,我让一个晚辈给打了。
老姜家的祖宗你们都看看啊,这些个不孝顺的东西啊,她怎么敢打她四舅母?
老天爷,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这些丧良心的东西啊?”
姜家婆子是陈老太太娘家远亲,其实关系已经很远了,只是按辈分算,可以说是巧莲的四舅母。
当然,巧莲根本就没把这个四舅母放在眼里。
可姜家婆子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但凡抓着一点儿有利的条件,也得拿出来利用啊,这不就摆出长辈的架子,开始又哭又嚎了。
只可惜,她这一手对付巧莲,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如今可是大力提倡破除封建迷信呢,你这又是姜家祖宗又是老天爷的,咋?还在提倡旧思想,反对新社会潮流?
你这样的封建老骨头,就不怕别人举报了,把你抓起来改造教育?”
巧莲冷眼瞅着姜婆子哭闹,只冷冷的说了这么两句。
“改造教育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是不是啊?姜书记的夫人?”
巧莲的目光,挪到了姜家婆子身后的女人身上,轻笑道。
跟在姜婆子身后的不是旁人,正是姜德喜的媳妇齐桂花。
齐桂花五零年腊月被抓起来,之后审问判刑最终蹲了两年,今年开春才出来。
齐桂花在牢里两年可是没少受折腾,出来了也是满心怨气,尤其是姜德喜当不成村书记,有一半原因就在齐桂花身上。
所以回家之后两口子闹的不可开交,要不是齐家人过来压制着,姜德喜非得跟齐桂花离婚不可。
齐桂花以前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如今地位一落千丈,还得受婆婆的气,对巧莲更是心生怨恨。
齐桂花不傻,她知道巧莲如今招惹不得,所以根本没敢动什么念头。
可今天上午,姜婆子非得扯着齐桂花来石家沟,想要找曲家的麻烦,齐桂花现在被婆婆拿捏的死死的,哪里敢不听话?
没办法就只好跟着一起来了,不过自从到了曲家门口,齐桂花就一直缩着肩膀低着头,根本就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时被巧莲点了名,齐桂花知道不能再躲着了,于是抬头看向巧莲。
这一看,齐桂花心里的怨恨也是忍不住翻涌而起,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两年,她在大牢里呆了两年,受尽苦楚,还毁了半张脸,落得狼狈不堪。
再看看巧莲,衣着光鲜容光焕发,看起来比两年前还要美还要年轻,为什么会这样?
齐桂花满心怨毒的看着巧莲,真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巧莲那张脸。
齐桂花一抬头,巧莲才发现,齐桂花的左脸上竟然有许多疤痕,当时巧莲就愣了下。
齐桂花当初虽说不是什么大美人,可长得也还算不错了,这脸是怎么回事?毁容了?
在大牢里毁的?该,活该毁容,谁让她不安好心要害人?
包藏祸心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就活该她没有好下场。
脸毁了,以后一看见脸上的疤,就会想起大牢里的苦楚来,看她还敢不敢再害人?
巧莲冷哼一声,“还不把你家这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