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都是他的亲人!”
“他是我们的夫君!”
匈纪转过身去,见到一群女眷由执法堂弟子引了进来。
“匈堂主可是要将我们全门抄斩!”
“那倒不是,只是你们算什么家眷?瞎胡闹!”
“匈堂主,让老身来说句话。”青瑁府中大娘颤巍巍走到近前,“沐长老是宗主亲自所封,继承了青瑁的长老令,我们原本是青瑁的妻妾,自然也就由宗主封给了沐长老,怎么不是亲眷?”
“这”
匈纪自然晓得沐白进到宗门的缘由,的确是由宗主所封。
沐白抬起头,露出笑容,望着眼前这七八个妇人,大娘已经满头银发,三娘还抱着她的孙儿青平,尽管不是亲眷,此时也真是如亲人来为他送行一般。
也好,好歹也算活了一世,好歹孤零零的来,最终也算没有再孤零零的走。
这时候,牢狱外又传来呼喝之声,很快就有狱卒来报。
“启禀堂主,有两个门内弟子求见,说是他们与杀害林川长老有关!”
“喔,是他们两个?将他俩押进来!”
匈纪对这案件前后了解的极为清楚,狱卒来报说是两个门内弟子,自然就猜到了是细八字和红薯仔二人。
细八字和红薯仔被押着急匆匆进来,见到匈纪就跪地叩拜。
“请匈堂主明断,真正害死林长老他们的是我!”
“还有我!”
细八字和红薯仔争先奋勇欲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此话怎讲?”
见匈纪有兴趣询问,细八字抢先说道,“若不是我们兄弟二人招惹了莫德坤,沐长老也断然不会为了救我们与他们兄弟二人结下怨隙,自然也就没有后来他们截杀沐长老却被沐长老反杀之事。我们兄弟二人愿意替沐长老受刑受死!”
“对,放了沐长老,让我们去死!”【…¥*#最快更新】
红薯仔也抬起头来,双目神情坚决,顿首郑重说道。
“你们二人倒是有情有义”
“呵呵,我们兄弟二人自小生活在御灵宗,全宗上下又有几人把我们当人看?沐长老替我们出头,若是我们还缩头缩脑,我们就当真不是人了。”
“对,我们不怕死,我们也不稀罕死乞白赖的活着!”
“好,既然你们主动投案,那就将你们同他一起治罪!”
匈纪大袖一甩,威严喝道。
“不可匈堂主,这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被人欺辱罢了!”沐白缓住呼吸咬牙说道,“难道受人欺辱还要被治罪么?这是哪门子狗屁律法!”
既然已是要死,沐白绝不
想拖累着细八字和红薯仔一起就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他们都还是御灵宗的门内弟子,出了宗门也是身份赫赫。
“哼,你说与他们无关,他们说与你无关,难道是与老夫有关!”
“但求匈堂主能够公正执法!”
“哈哈,好一个公正执法,世间若真有公正,老夫又何尝不愿公正执法!”
匈纪仰头大笑,任谁也能听出那笑声中的无奈与无力。
“也罢,就给你们最后叙别吧。”匈纪轻呼口气,“择日执刑!”
说罢,匈纪挥袍走出牢狱,一众执法堂的弟子也跟了出去,单单留下这沐白与这群妇孺及细八字和红薯仔他们。
“夫君,看他们把你打的,妾身好心疼”
见到沐白一身皮开肉绽,几个妇人当即就抹起了眼泪。沐白已经数次见过她们抹泪,可是这次给他的感觉真的不同。
“好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你们当真以为我们是来给夫君送行的么!”
大娘出声喝止那几个妇人,随即颤悠悠走向沐白跟前。
“夫君在御灵宗,可跟上面有交好之人?”
“没有,并没十分交好之人”沐白惨笑,“实在对不住你们,沐白不能履行对青瑁长老的承诺了。这些时日以来,谢谢你们给了我很多家人的关爱,也谢谢你们这时候能来,送我!”
“夫君,不要讲这种丧气话。依妾身看,定是有人借机使坏置你于死地。匈纪堂主历来公正严明,能逼迫他为难的也只有宗内嫡系!”
可谓树老半心空,人老百事通,大娘身在御灵宗多年,对宗内形势确实有几分判断。
“大娘说得对!”细八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往大腿上一拍,“那林川老贼和大宗子周德泰关系十分紧密!”
“这个小兄弟说的不错,要是大宗子给匈堂主施加压力,匈堂主的确是难做”
听大娘和细八字这么分析,沐白才知道自己陷入牢狱并不冤枉。一直叮嘱自己别惹上这些宗子们,到头来还是没做到,这还能怨谁呢。不过我堂堂一世做人,也不能就由着你们生杀揉捏!想就这样置我于死地,却是不行!
沐白心中涌上强烈的求生yù_wàng,既然有人加害,自然就不能束手就死。
“八字哥红薯哥,十三宗子在花涧溪谷,烦请你们跑一趟,请他出手相助!”
说起宗内嫡系宗子,沐白自然想起周德凯,也想起那苏禾那对父女来,知道自己这事的转机就在周德凯那里。
“若是他不肯相助的话,你们就说我的生死也与他的生死相关,与苏禾父女的生死
相关!”
“好,小白哥,你就宽心等我们回来!”
细八字两撮胡须一动,立即就动身与番薯仔出了牢狱,急急赶去花涧溪谷。
“大娘,可否有办法令匈堂主那里宽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