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生出什么意外,海战也懒得再与这两个黑衣人啰嗦,只见乌黑长枪在空中飞旋不止,而他就抡起血字木板,直接朝着他们二人招呼去,单单抱着其中一个就痛打他的脸面,一板子下去就叫他半边脸上血肉模糊。
“奉真,救我!”
冷不丁脸上挨了海战的一板子,这个黑衣人就觉得如重锤击鼓眼冒金星,又是一板子上去,整个人都懵了,巨大的身躯猛地往后一退,紧接着后脑勺上又挨了一板子。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挥剑来救,海战一把握住长枪猛地一掷,同时手中的血字木板如刀飞驰而去。那个黑衣人将巨大的身躯一扭,躲过了长枪一刺,却是正正遇到了木板袭来。只见那血字木板如一把飞旋的木刀,“噗”的一声,就将那个黑衣人巨大的头颅一斩落地。
挨了几板子的黑衣人猛地一瞥,满脸血污中露出惊恐神色,哪里还敢再战,猛地将身形一缩,挥手就要撕破虚空穿移出去。
“敢来犯海北部,就别想活着离开!”
只见那黑衣人就要蹿进虚空中,却是被海战一把抓住一条腿给扯了出来,随即弯臂肘击,一肘子下去将黑衣人的脊骨击碎,人就“砰”的一声扑面倒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口中吐着血水,身躯却是瘫在里面,极力动弹,就是起不了身。
海战随即一脚踏在黑衣人的背上,又是猛地将他踩出一蓬血水来。
“什么人派你们来我海北部,有什么图谋,说!”
“我说,你先松开脚,我说,咳咳”
海战松开脚,那黑衣人突然转过身来,海战二话不说,直接将血字木板用力一按,“噗嗤”一声,齐齐斩断了他的头颅。
“管你们是谁,敢来我就敢杀!”
海战一把将另一个黑衣人的躯身和头颅也抛到深坑里,直接给埋了。
“要不是部落里有孩子,你们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老子可是管杀不管埋!”
见海战如此强悍的连杀二人,海青和海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族叔,这些年来已经将修为提升到如此恐怖的高度。
“叔父”
“回屋里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部落有叔父,不惧些许宵小来犯。”
海青和海东带着震撼回到各自草屋,海战扭头看了沐白一眼,也没有去打扰他,迈步一踏,巨大的身躯消失于夜幕之中。
花间溪谷和海北部落同时遭遇黑衣人袭击事件之后,又过了一些时日,都再未有异常发生。
花涧溪谷里一片祥和,众人相处的十分融洽。曾远带着谷中的青年劳壮力沿着溪边开垦出一片药田来
,种上药材种子,再教几个修士炼丹,就是谷里今后发展的依仗了。
一些老人筋骨也还硬朗,就在谷崖下开垦了田地,种上了粮食和瓜果蔬菜,更是搭起了水车,每日夜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在演奏着希望的乐章。没多久,田里就有一片幼苗破土而出,沐浴着谷中的阳光和雨露,争先恐后的生长起来,好一副生机勃勃的田园景象。
慕兰和宓烟也是忙得很,或是带着一众婆娘浇园择菜,或是做针线活,为汉子们纳鞋,为孩子们缝个衣衫,到了饭点便做出热腾腾的饭菜来,让人感到溪谷中浓浓的生活气息。
到了秋风起,混元大陆魂启的日子如约而至,沐白便担任起族公的角色,为五个孩子进行了魂启。以沐白的精神力浑厚程度,给五个孩子魂启不费力气,整个过程中,他都很平静。
望着孩子们激动又难掩期望的神情,沐白能体会到当年族公的心情,那是不想让孩子们失望,想让这些他们实现走向与寻常人生不同道路的愿望。
很轻松就给五个孩子进行了魂启,接下来便是等待在新年来临之前,有几个能成功刻下魂印,走上修练的道路。这得看他们自己,沐白也只能等待消息。
之后,金雕很高兴,就算是整天被器灵老祖追着欺负,也是小眼贼亮,十分得意。器灵老祖则是气嘟嘟的,见了沐白第一句话就是“不肖子孙”,然后就不说话了。
器灵老祖寿命久远,金雕没法和他比,沐白要给金雕留下一份延续来。
外面已经是冷风渐起,花涧溪谷里却依旧是清水长流,花嫣红,谷里的人们却是走路都放慢了脚步,忍不住会悄悄凝视着那五个孩子。他们知道,不能仰仗沐白来守护他们一辈子,他们的未来,在这些孩子们身上。
等待孩子们刻下魂印之前,沐白的这具分身出了花涧溪谷,牵着一条大黄狗,不急不慢行走在东陵,渐渐遇到了风雪。
出了花涧溪谷,沐白先是向北行,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两座紧邻的城池,沐城和幕城。出谷前,慕兰叮嘱他,去看看,看看那些从南泽流落至此的人们,过的好不好。
待到了近处,沐白才发现,经过这些年建设,两个城池已经合为了一处,名为南泽城,也有人称之为沐兰城。
两座雕像矗立在城中一东和一西,为人们世代感念沐白和慕兰,给他们在异乡开辟了新的家园。
人兽两族的大战已经成为了过去,可是人们在这已经扎下了根,因此对于这一代南泽难民而言,他们怀念故土,却又不舍得离开新的家园。
牵着大黄狗,沐白走在大街上,感受着浓郁的生
活气息,为来来往往的人感到高兴。不知道在祁山峡谷,那些被遗落在南泽的难民,现在是不是也有了宁静祥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