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我记得在家里,家人都这样叫你对?我们两家人一直关系很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算得上是世交,我父亲和赵政委当年就在一起共事。”
“本来,我一直担心你和甄妮之间的关系,觉得你们俩不太般配,当然,我这样说你应该理解。我是处于一个做母亲的心理对待你们的相处的。”
“我一直很担心甄妮会被人利用。她是一个好女孩,是我的宝贝,我很疼爱她。”
赵文注意到寥革萍用了很多的语气助词,“我一直”这三个字她在很短的时间里说了两次。
“现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要是攀上了一个有能力的亲戚。自然可以少奋斗一些年。我并不反对甄妮认识一些优秀的青年人,如果那个青年人的确值得我去信赖和扶持的话,为了甄妮的幸福。我这个做母亲的,又何乐不为呢?”
“但是,自从了解了你的背景之后,我原有的那些担心也就不存在了。”
说了一大会,赵文也不知道寥革萍在说什么,是在称赞自己的好,还是在自我的解释,仰或是和自己攀谈老一辈家人的深厚友谊。
又过了一会,寥革萍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的身份一直隐藏的很好,我想,除了赵长军之外,乾南市除了他没人知道你是谁,当然,赵长军也不会对谁说起你。”
“如果不是你和甄妮相识,我可能也不会去查你,更不会知道你竟然是赵家的孩子。”
寥革萍的话说开了,言语也就顺畅了许多:“你有没有想过,只将你的快速升迁放在一边不说,为什么你们汶水乡两次申报村支书转干为副科乡长的事情,都能够赶得上上面的好政策,而且,为什么每次只要一申报,就会毫无悬念的通过呢?”
赵文一听愣了一下,寥革萍点头说:“是的,这当中虽然有你的努力和那两个村支书的成绩,可是你不觉得要是仅仅因为这个,就有两个农民被转成公务员,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有些解释不通呢?”
“而且,难道全市符合转干条件的,仅仅就是汶水的两个人了,全市五百多的村支书全都是没干实事的碌碌之辈吗?”
赵文愈加糊涂了,他不知道寥革萍到底要说什么。
要是面对的其他人,赵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哪怕是面对着市委书记陈高明,他都无所畏惧,可是,偏偏面对的是寥革萍,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这就让他有些顾忌和疑虑,所以,干脆的就保持沉默。
寥革萍点头说:“是的,这两人的升迁,中间是有赵长军的帮忙,当然后来也有我的一份,赵长军对于你他是无条件的支持,最主要的,是我主动的去找的赵长军帮忙。”
“其实,这件事后来也牵扯到了市委书记陈高明,他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功劳也是最大的。”
“陈高明对你印象很深、也很好,而且,陈高明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和背景,但是,估计你也隐瞒不了多久了。”
寥革萍的这句话赵文倒是很赞同,纸究竟是包不住火的,已经有很多人在查自己的底子了,陈高明作为乾南市的一把手,不可能不对自己这个一直表现的很高调的二十岁县委常委做一个深入的了解,那不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
更何况,自己在华阳县的入常委人选乃至于最终击败訾红升成为最年轻的常委之一,没有乾南市委的支持,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寥革萍叹了一口气,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赵文看着寥革萍,说:“阿姨,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
寥革萍站起来,走到窗户前,说:“我想请你离开甄妮。”
赵文在来找寥革萍的路上想到了寥革萍找自己的很多理由和缘故,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寥革萍会让自己离开甄妮。
一瞬间,赵文有些发愣,想问个为什么,可是,需要问吗?又该怎么问?
寥革萍沉默着,她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和甄妮真的很般配。无论是从家庭,还是你自己,都是很相配的。”
寥革萍皱了一下眉头说:“请你们分开,这是我的一个请求,我在请求你离开甄妮,原因,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赵文看着寥革萍,寥革萍幽幽的说:“好,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今年十一的时候。你是不是坐船从首都回到赣南的?”
赵文恍然大悟。但是愈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那个和我一起的男子,不是甄妮的父亲……我们是大学的同学……”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两个聋哑人在一起睡觉。彼此都在打呼噜。可是都听不到对方发出的声音。
很久。寥革萍说道:“这个,我就不用解释了,我和他认识在甄妮的父亲之前。可是,后来因为很多原因,没有走到一起……”
“那次甄妮病了,你送甄妮回家,我就觉得从哪见过你……以至于后来你在汶水的所作所为,我就很上心。”
“当然,对于你的帮助,我并不是要你回报给我,无论是作为咱们两家的关系,还是作为你和甄妮之间的友情,我帮你,其实也就是对我自己好。”
“本来,我倒是想着你和甄妮不会有结果的,原因是你们都太年轻,爱情这个字眼又太沉重了,我也了解到你以前的一些传闻——不过,要你和甄妮分开,和你的从前没关系,人总是会变的,人不放纵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