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驾轻就熟的令狐绝就进入了上次来过的甬道,始一进入,他就察觉到异样,甬道内,浮荡着丝丝的血气,也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早就想过各种可能的令狐绝也不奇怪,身影似流星横过长空的曳尾。几个腾跃,就来到了墓穴之中。巨型的黑魔龙雕像前,悬棺依旧,只是底下的那个血池。和以前见到的不一样了,猩红的血水缓缓流动,逐渐汇聚成一个漩涡。
漩涡越转越快,四周池水层叠上爬,扭曲闪泛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终于来了。”飘起的语声带着几许苍老的意味,而在这语声中,层叠上爬的池水又逐次下落,身影渐渐清晰,依旧是那个有着红钻般眸瞳的中年人,不过这次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以前那份华贵高雅气质中。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血腥凶煞之气。
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令狐绝也没什么好紧张,冷静地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那块锁魂碑吧?”
如红钻般的眼眸红芒一闪,中年人飘忽的语声里略带诧异。而在这诧异之中,仿似还带有那么点惊喜:“果然聪明,看来本王找你是找对了。”
这话有些含义,可令狐绝没时间好好体会,悄然一笑,仿似带点歉意地道:“那不好意思,进来的匆忙。忘记带锁魂碑了。”他说的是实话,昨夜,他就把锁魂碑交给了罗老。这是他计划里的一个步骤,他相信,这残魂叫他进墓穴的目的,就是要夺回锁魂碑。如果没有锁魂碑。不管要谈的事能不能成,估计这残魂都不会杀他。
果然,中年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的阴沉,变的狰狞。在他还不完整的意识里,怎么可能想到会有人不随身携带如此珍贵的异宝。诡异而又极其冷森的气息散发了出来,这股气息,令狐绝很是熟悉,但和以前相比,强大的太多了。
“看来你是不准备要锁魂碑了?”令狐绝丝毫不惧地道。
“哈哈。”中年人突然狂笑了几声后,垂下脸,目光凝注令狐绝,仿似是在欣赏自己一般,神情里有着极度的渴望和自恋。缓缓地道:“和锁魂碑相比,你,更让本王感兴趣。”
从这诡异的目光中,令狐绝好似醒悟了什么,肃穆的神色奇异地变幻了一下,一股狂野的气势也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
中年人反而不急了,虚踏血池,双手背负,带着一股傲然的气势道:“你的天赋比本王的想得还要好,对本王来说,你是最佳的选择。如果你愿自动献祭,本王或许可以留你一丝魂魄,等本王登临大道之时,再赐予你一具肉身。”
听完这番话,令狐绝知道自己刚才猜对了,这残魂的真正目的并不像他以前估计的那样是锁魂碑,而是自己的肉身。残魂夺取肉身,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他相信这是真的,眼前虽然只是一缕残魂控制的元素能量,可生前毕竟是绝世的帝级强者,又经过在墓穴内千年的沉淀,领悟一些特殊的玄奥神通也不足为奇。于是,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看来上次你是故意让我带走锁魂碑的?”
那中年人好似胜券在握,也不否认道:“说不上故意,只能说临时起意。在被你重创的刹那,本王才决定用你的肉身来取代本王这身见不得光的元素体。否则,纵然本皇血体被灭,你也休想带走锁魂碑?”
修炼了赤子之心后,令狐绝的智慧已经不能用聪明俩个字来形容了,在瞬息之间,他已经想明白了许多,也察觉出一丝蹊跷,按理说,有锁魂碑为引,镇魂碑为饵,它无须弄什么让人带话的玄虚,可以坐等自己上门。可为什么现在会的如此迫不及待呢,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心思浮动中,丝毫不见慌乱地道:“那你还等什么?”
话音未落,令狐绝身影倒射如怒矢,同时,一道璀璨夺目的白光从他的掌心透出,直射中年人。
“反应还挺快,不过既然来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中年人瘦削的身躯像一片鸟羽般轻轻飘起,脚底的血池霎时起了可怕的、巨大的漩涡,在扣人心弦的震响中,整个墓室弥散开浓厚的血气,让视线也变得朦胧。
怎么回事?令狐绝骇然大惊,祭出魔法护盾的同时,黑龙枪也落入他的手中。
墓穴仿似成了血池,有无数流瀑般的血水从虚无中冲击下来,一股蕴含着血腥意的寒气侵袭过来,像置身冰窖。像置身于腊月的风雪之中,赤裸裸的。
眼前的情景,有一股大自然中无可抗衡的慑人之力,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力量。紧紧压折着令狐绝的心弦,他惊慌了,他颤惶了,这分明不是中年人本身的力量。
在浓浓的血雾中,令狐绝可以看到中年人那张带着一抹淡淡讽笑的面孔,那双红钻般的双瞳正凝聚着瞧向自己,而他飘忽在血气中,脚下是狂荡的血浪,侧边是凌空的血瀑。那声音仿似从九幽之境传来:“这墓穴是帝者之疆所化,你既进来了。就好好感受一番。”
话音未尽,就豁然大笑起来,笑声高亢,如裂金石。令狐绝感觉那阵笑声如像一只无形的手掌抓盖在他的心上,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以为在疆梦之中,那么恐怖,又无能为力。
他所有的斗气、魔力仿似在瞬间全部消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酷寒的血气朝他席卷而来。
璀璨的白光体表浮现,那是思思的净化法则。于此同时,体内的赤子晶心急速颤动,它仿似也感应到了这千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