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师兄见道友有伤在身,又心系沈师姐,才故意放水的吧?不然以师兄的实力,这丹河墓府中可无人是师兄的对手。”一位剑阁弟子说道。
桂谕翟同境无敌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他的强大是剑阁弟子在丹河墓府中最引以为傲的利剑,一众剑阁弟子不觉得他们心目中最强的人会败下阵来。
这时有一位剑阁弟子附和道:“就是就是,若是师兄使出无止剑歌,那道友肯定输,那可是连观山境师兄都接不下的一招,任道友再强,能强过观山境的师兄?”
强不过观山境?面前的敲山鬼魈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连观山境中期的敲山鬼魈都斩杀了,足以说明道友比观山境强!
对于这两位剑阁弟子的话,桂谕翟摇了摇头,说道:“为了宗门的利益我没有丝毫放水,我承诺道友,无论输赢都会将你们沈师姐送出墓府。为了能让你们沈师姐离开丹河墓府,道友拖着受伤的身体与我切磋;为了让我有余力保护你们沈师姐离开墓府,道友一直在防守,从未主动进攻。”
“我破不了道友的防御,一直耗下去已不是办法,敲山鬼魈很可能就在附近,因此道友提议一招定输赢,他来接我最强的一招。”
听到这,一众剑阁弟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资本破碎了。
“正如你们想的那样,我使出了无止剑歌,可依旧伤不了道友丝毫,道友如一座大山,无止剑歌下分毫不退,我输得彻底。道友究竟有多强,我也不知道,因为连我最强的无止剑歌都奈何不了他,若非道友想要让我保留气力送你们沈师姐离开丹河墓府,我恐怕会输得更难看。”
桂谕翟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旁边有着目睹全程的罗野,就算隐瞒也没用。
况且桂谕翟不觉得有什么,输了就是输了,同境无敌的称呼他从没在乎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要走的更远看更高的天,就不能自视过高,不然只能是井底之蛙,井口大的天就是全部。
“不可能吧?连无止剑歌都伤不了道友?”
剑阁弟子不敢相信,毕竟桂谕翟就是靠着无止剑歌成为了同境无敌,一见桂谕翟要使无止剑歌,所有同境对手无不投降认输。
上次敢接桂谕翟无止剑歌的同境修士,被其师傅救下后便对桂谕翟有了心理阴影。
剑阁弟子,甚至是所有人,都不觉得同境之中有人能接下桂谕翟的无止剑歌。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只是在坐井观天,跟井底下的几只蛤蟆、几条小鱼小虾比尚且有余,可跟落在井口的鸿鹄比,差太多了。
对此桂谕翟身可是有体会,来丹河墓府之前他就是同境无敌,被称为观山境下第一人,可来到丹河墓府,他遇到了道友,那个他撼动不了分毫的人。
“不信的话可以问罗野,或者等回去问你们沈师姐,他们亲眼所见。”
“真的吗?罗野师兄。”一众剑阁弟子纷纷看向罗野。
罗野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道友很强,但这是钢铁般的事实,他无可否认,点头道:“真的。”没有任何和赘述,他可不想涨别人气势灭自己威风。
闻言一个个剑阁弟子纷纷长大了嘴巴。
“这道友可真奇怪,明明那么强大,却没有恃强凌弱,却还那么大度,别人要抢他机缘,他都不气,真想见见道友。”一众剑阁弟子感慨。
桂谕翟道:“若非亲眼所见,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这一见,就更觉得道友是我等远不及的。道友为了保护你们沈师姐,不惜让自己被敲山鬼魈记住了,临别之际,你们沈师姐将自己的佩剑无穹碧借给了道友,希望能助道友一臂之力。”
这回,一众剑阁弟子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明白了这敲山鬼魈是怎么死的,是道友用沈谕清的无穹碧杀死了。
“若想见道友,等回去可要好好守护在你们沈师姐身边,你们沈师姐剑心归心,她的剑终有一天会归鞘的,道友说过,他会亲手归还无穹碧的。”
听了桂谕翟的话,罗野狠狠瞥了桂谕翟一眼,而无人察觉罗野此刻的目光。
是人都能看出罗野喜欢沈谕清,而桂谕翟这话,无疑给罗野追求沈谕清的路上添堵。
罗野岂能不恨?可恨又如何?他恨的人多了,又打不过。
“受了伤的道友都能斩杀观山境中期的敲山鬼魈,真不知全盛期的道友有多强。”
桂谕翟感慨一句,他是很想与全盛时期的穹有道交手的,明知会败,也要败得彻底一点。如之前切磋,根本不是平等的切磋,更像是长辈陪小辈练习。
“道友那么强,为什么还会受伤?还有道友会不会是比问道境更强的存在?”
道友会不会是比问道境更强的存在?
这是一众剑阁的弟子都想过的问题,可他们不敢问,真要是比问道境还强,那墓府一行,他们算什么?就算五大宗门的宗主跟长老们来此,又算得了什么?
一位剑阁弟子带着忐忑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桂谕翟之前也想过,可他很快分析出了结论。
“道友当时为了救你们沈师姐,毫无防备下与这敲山鬼魈交手一次,结果被敲山鬼魈一拳击退,因此受了重伤。由此可见道友并非比问道境强,不然面对观山境的敲山鬼魈,弹指便可将其覆灭。”
沈谕清将自己的遭遇在回去的路上跟桂谕翟讲过了,唯一没讲的就是她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