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如今确实不在乎这么一家小医馆了,可是沈郎中夫妇在乎,她对这间医馆也是有感情的,顺便能收拾了花家人,何乐而不为呢?
村长知晓花蝉衣什么意思,带了两个人便去了花家。
眼下花蝉衣就是说什么村长也会同意,才不管花家是否会吃亏。
花蝉衣得知村长要做什么后,连忙回到家中,带着东子娘跟着村长一起去了花家。
此时,一向嚣张的花柳氏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得知要还医馆了,挣扎着起身从炕上摔了下来:“医馆绝对不能还!那是我家出银子留下的,我家花钱装修的,凭什么给花蝉衣?”
见到站在一旁的花蝉衣和东子娘,花柳氏便准备对着这二人扑过去,将花蝉衣打一顿,却被人拦下了。
村长冷笑着看着花柳氏道:“瞧您这话说的,蝉衣不也是你家养大的么,给她不也一样。”
村长极其冷漠的说着,我知道您是明事理的人,这医馆咱们全村的人都同意给蝉衣,你们家若是不同意,便是和村子里作对!花婶子可考虑清楚了!”
事情到了今日,已经没有任何转机了,准确来说,从花家人抢医馆的那一刻开始,花蝉衣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昔日花家人得意洋洋的折腾的越狠,如今心中的落差便更大。
花柳氏顾不得面子,嚎啕大哭了起来,东子娘有些心软,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医馆本来就是他们沈家的,当初花家不要脸的仗着村中人支持抢了过去,如今这中下场也是活该!
罪魁祸首花小兰也没了往日的风光,当然,她并不是真的觉得内疚,她永远将自己看的极高,不止内疚为何物。
当初是花家人执意要她做这个女郎中的,花小兰自认自己也是受害者,但她知道,自己表面上若是再不服软,奶奶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今自己在家人和村民心中,怕是不如昔日那般讨喜,丢了大人了!
花小兰怯生生的开口道:“大姐比我医术好,医馆给她也是应该的,但是那些琴棋,我们家能拿回来么?”
这条件也不算过分,村长道:“反正留给花蝉衣她也不会那些东西,你拿回家就是了。”
花小兰跟着花蝉衣和东子娘来到医馆,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尽管不爱医术,也不喜欢琴棋书画,但是在此处每日不用做农活儿,随便抓点药材就能坑来银子不说,自己在这里每日做这些,仿佛比起村中其他女孩子来要高人一等似的。
如今要告别这舒适的医馆,让花蝉衣和沈家白白捡了这个便宜去,令她如何能不心痛?
花小兰背着琴刚回到家,花柳氏的柳枝便抽打了过来,这老太太不知道何时能下炕了,此时回光返照一般,一身的力气,死命抽打着花小兰:“你个没用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花柳氏第一次打花小兰,不留丝毫情面下了死手,花小兰被打的惨叫连连,花家没有一个敢上前替她求情的。
花小兰这次被打的好几天下不了炕,躺在炕上盯着房梁,眼中全是恨意。
都是花蝉衣那个贱人!想起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最后什么也没捞到,还混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白白被花蝉衣装了好人捡了便宜去,花小兰心头的火就差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花小兰挣扎着爬下了炕,来到了花柳氏的房里,红着眼像花柳氏保证道:“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些钱给您赚回来!”
花柳氏如今见到这个昔日里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就上火:“你赚?你拿什么赚?”
花小兰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有几分羞愧道:“奶奶,我如今再不济,总能将聘礼钱给您赚回来!我……我一定不会让咱们家吃亏的。”
花小握。
她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小山村里,贫瘠的脑子根本想象不到,顾承厌昔日接触过多少天仙般的佳人,花小兰自认为在花家村自己算是不错的了,尽管花蝉衣那个贱人生的好看,但她一个寡妇,不足为患,自己若是能得到那个少年的心,花小兰觉得,家中亏的银子一定能捞回来!
就算最后失败了,还有王文才那个蠢货一直等着自己呢,王家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花小兰心说,自己总不能让家里人像讨厌花蝉衣一样讨厌自己才是,到时候实在没办法了,王文才她也是嫁得的!
更何况,花小兰有种迷之自信,在这花家村,只要那个少年郎别接触到村外的女子,自己的希望还是机大的。
花柳氏此如今对花小兰已经没有半分信任可言了,有气无力的道:“随便你怎么折腾吧,家里这次不会继续给你出银子了!”
花小兰没说什么,任凭她再厚的脸皮,如今也确实开不了口继续找家里要银子了。
这次她一定要翻身!只要她能勾搭上村口那个少年,有朝一日能出头,花蝉衣那个贱人别想好过!!
与此同时,花蝉衣也带着东子娘来到了医馆内。
别说,花小兰还挺会收拾的,地板都打了一层蜡,软塌躺椅上铺着雪白的兽皮,炉子边上摆着茶壶茶具,门两侧还被花小兰移了两盆竹子来,可见是用了心的。
啧啧,花蝉衣觉得自己要是花小兰的话,能活活气死。
东子娘没在意这些,医馆回来了,着实将她激动坏了,原本她还不信花蝉衣真能将医馆抢回来。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