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佩佩率先反应过来,满脸写着不可置信道:“花蝉衣,你后面一定是胡乱编的!谁知道你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东西!”
“就是啊,她肯定是胡编乱造的!”
“我背的对不对,问问沈郎中不就知道了?”
沈郎中也是呆愣了半晌,才震惊的开口道:“全,全都对了,一字不差!”
四下传来不可置信的吸气声,一时无言,花蝉衣唇边只是噙着一抹笑,看着一脸满意的沈郎中。
自己上辈子是师傅最不喜欢的徒弟,这一世,她要尽其所能,成为沈郎中的骄傲!将沈氏医馆发扬光大!
……
花蝉衣这次也算是一背成名了,那些原本瞧不起她的,回家一说此事,搞的谁都知道花家那个继女根本就不是个傻子,非但脑子不蠢,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当然了,那些人唏嘘归唏嘘,这于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沈郎中可是明确的说过了,最后只留三个徒弟,原本花蝉衣是众人眼里最不可能的,眼下反而成了最有希望的,着实让那些瞧不起她的难受坏了。
次日,花家人正在田间劳碌时,宋寡妇突然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原本宋寡妇明面儿上和花家人还算交好,私下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自从村中人传宋寡妇找了个野男人,花柳氏这种传统地道的妇人便有些瞧不起她了,两家几乎没什么来往。
此时见到宋寡妇来了,花柳氏哎呦了声,阴阳怪气的开口道:“这不是宋寡妇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宋寡妇没理会花柳氏语气里的冷嘲热讽,低声道:“婶子,听说你家那个拖油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真的假的?”
“是啊,怎么,你看着眼红啊?”
宋寡妇突然一屁股坐到了花柳氏身旁道:“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您也不想想,你家这个拖油瓶要是真的被沈郎中看中了,以后出息了,你真以为她能念着你们家么,他日那拖油瓶若是出息了,你们家不就少了个免费的奴才么?”
花柳氏:“……”
“再说了,名额就三个,你就那么确定,你们家小兰能选上?我可听说沈东子对你家那个拖油瓶不一般啊,别回头被人家捷足先登了去,你们家连聘礼钱都未必能捞着,她婶子,我可都是真心为了你们家好的,你好好琢磨琢磨。”
宋寡妇挑拨离间了一通便离开了,根本不去想自己的作为会对花蝉衣的将来造成多大的影响,反正拖油瓶贱命一条,这次就当是报了上次在医馆被坑镯子的仇!
宋寡妇懒得在贱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她找的那个汉子,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一番云雨呢,想起那久违的滋味儿,宋寡妇不禁加快了步伐,连地都不种了。
……
花蝉衣白日从医馆回来后,便被花柳氏冷着脸叫了过去。
“蝉衣,明天你不用去医馆了。”
花蝉衣愣了下:“为什么?”她本以为事已成定局,花柳氏就算再不情愿,也不至于管什么了?
“没有为什么!”花柳氏也知道自己这次不占理,索性蛮不讲理,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因为我是你奶奶,你吃我的住我的,我说话你就必须听!”
花蝉衣眉心微蹙,对于花柳氏的这种蛮不讲理早就习以为常。心说是不是谁来到花柳氏面前嚼舌根了。花蝉衣想了想,瘪嘴道:“可是奶奶,今日沈郎中说了,我学医方面很有天赋,若是在学两年,说不定有机会把大哥的怪病治好呢。”
花家人这些小心眼儿的算计,花蝉衣不用脑子都能猜的到,那嚼舌根的贱人无外乎是拿自己和沈东子花小兰之间的事提醒花柳氏,自己继续学下去,可能影响花小兰入医馆,勾引沈东子了。
花蝉衣倒要看看,在花柳氏心中,花明石重要还是花小兰重要!
花柳氏闻言又犹豫了,花蝉衣学医她不放心,可如果真的能治好花明石,倒也值了。
怎么说花明石也是花柳氏的第一个孙子,亲眼看着长大的,在花柳氏心中,孙子永远比孙女儿重要!孙子能传宗接代,孙女儿再好也是赔钱货,孙女儿最大的价值就在于看谁赚的聘礼多!
“你……你先学着吧!”花柳氏没好气道,此事她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花蝉衣暗中松了口气,她并不指望花柳氏凭着这个,便放心自己学医,她不过是为了给花柳氏一个考虑的时间,好把背地里那个嚼舌根的揪出来!
翌日,花蝉衣去学医后,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悄悄的溜回了田里。
花蝉衣在不远处藏了一会儿,便见到宋寡妇鬼鬼祟祟的去找了花柳氏了。
几乎一瞬间,花蝉衣便可以确定是这个寡妇告的状!说来也是好笑,就算这次比赛自己被淘汰了,就凭青白姐妹,又能赢的了谁呢?
花蝉衣冷笑了声,倒也没回医馆,而是去找了郭半瞎。
如今这半瞎子看见花蝉衣就心里害怕,觉得这丫头能通灵。花蝉衣去的时候,郭半瞎原本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院儿里喝茶,见她来了,神情变的惶恐了几分:“丫头,你怎么来了?”
花蝉衣瞧他那副孙子样儿,不自觉想起上一世这半瞎子指着自己,一次次栽赃陷害的恶毒嘴脸。
花蝉衣冷笑了声:“您别紧张,这不给您找生意来了么?”
这半瞎子对自己用处很大,花蝉衣暂时还不会动他。
“生意?”瞎子很快反应了过来,有些激动道:“你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