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和凌梦蕊面对面,两个人都在上下打量着对方。凌梦蕊昂首挺胸,居高临下,挑衅味道十足;罗莎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不甘示弱正面相迎。
电光游走,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味道,窗外乌云汇集,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似乎随时有高手会渡劫飞升。
“老公,你家的下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啊,见到少奶奶也不鞠躬行礼?缺少教育哦。”拉子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女人的直觉,凌梦蕊从对方的神情中,明显察觉出这个女人和郝小新关系不一般,她忽然嘿嘿怪笑一声,故意回头朝郝小新抛了一个媚眼。
“你还不走,找干啊!”
郝小新从床上跳下来,几步冲到门口,一手凌梦蕊推出房间同时另一只手把罗莎拉进房间,小腿一抬,啪一声把门更踢关上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我家管家也是的,不来通报一声。”郝小新嘿嘿一笑,有点尴尬。
罗莎眯着眼睛望着郝小新的脸,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嘴角微微一挑,小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然后挂上一抹很职业化却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你家管家敲门了,你没听见。我就自己上来了,恩,把报社策划书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找策划书,却发现手里空空如也,郝小新几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a4纸都捡了起来,然后拿给她:“是这个吧。”
“是的,那你……郝总你慢慢看,我走了。”罗莎面无表情,说完转身要走。
“话说清楚。”郝小新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到的?是不是听到我们两说话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偷听别人谈话,刚才站在门口等你,意外听到了两句。”
“哪两句啊,不会是最后两句吧?”郝小新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呵呵,原来还想请郝总你一起去看看报社选址,现在看来郝总最近要忙婚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罗莎一张脸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度,连应付的职业性微笑都没有了,板着脸侧了侧身从郝小新身边走出了大门。
郝小新这次彻底无语,这种事还真不好解释,告诉罗莎:这是一个误会,人家凌梦蕊是拿自己当幌子骗她爹妈?说出去谁信啊,至少郝小新觉得易地而处的话,自己肯定不相信。
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这完全是一秒钟变流/氓的节奏。
再说了,女人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一件事,往往不是因为真相,而是她当时的心情和主观意愿。话句话说:老娘愿意信,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信;不愿意信,任凭你巧舌如簧我也听不见!
而现在罗莎的心情明显处于谷底。
罗莎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淡淡的扫了郝小新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郝总,你不用有心理障碍,这种事我见多了,富二代嘛,纨绔嘛,呵呵……”
“呵呵个毛!纨绔,富二代怎么了?我容易嘛我,顶这个随时会死的心脏病,又是讨债又是办报社的,前两天才当政治辅导员开导你工作心结,今天一大早就被人用枪顶着胸口……你见过我这样敬业的纨绔不?”
“郝总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逃避。你放心,报社的事我会尽心,不会让你陪钱的。”丢下一句话,罗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外面传来一阵蹬蹬蹬的高跟鞋下楼声音。
“得得得,都走,老子落了个自在。”
郝小新摇摇头,直接脱裤子,上床,睡觉。
……
罗莎就像一只得胜的斗鸡,昂首挺胸大步的走出了郝家别墅。
走出别墅最外面的大门,罗莎加快了脚步,要逃走一样远离了别墅,快到海神台大门的时候,眼眶中凭空淌出了一滴眼泪,眼睛一下子红了。
“没出息,罗莎,你见过的纨绔还少了吗?何况他还是个半大小孩,他懂什么,只不过是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心动,根本不值得为他们哭。爸说的对,什么都是假的,一切都可能骗你,只有你自己的努力打拼的事业不会背叛你!”
在最难过的时候,罗莎还是想起了父亲,那个自己整整三年不愿见他的白发苍苍的老头。
正如女人不相信真相,她想要哭的时候,也不可能靠理智去阻拦泪水,整整三波眼泪之后,罗莎才感觉好一点,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化妆盒。
“哼,哭的眼都肿了,待会可没法见人了,补个妆先!”
女人好像天生就有化妆的天赋,她们可以一边走路一边化妆,一边吃饭一边化妆,眉笔在眼睑内部贴着眼珠子的位置擦擦擦的飞快描画,却完全不会出现把眼睛戳瞎的情况。
化完妆之后,罗莎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一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喂,美女,你在哪呢?今天能不能去看看十里井的场地啊?哦可以啊,那我一个小时之后到,恩掰掰……”挂了电话之后,罗莎抬头从后视镜里对前排的司机微微一笑:“师傅,麻烦去十里井。”
“好咧。”司机点点头,也从后视镜里看了罗莎一眼,好心说道:“十里井那个地方可乱,而且这天也快黑了,你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去不安全啊,。”
“没关系的师傅,我有朋友在那边接我。”
“好咧。”司机见顾客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一踩油门直奔大路而去。
一路上,罗莎的电话响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