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趴在床上的那猥琐的汉子,却是在见到了这般的王栓子之后,双股颤颤,两眼发直,胯下一抖,竟然涌了一股黄汤子,腥臊的味道一瞬就充斥了整个屋子。
“怂货!就这样也敢动我的女人。”
“饶命,饶……”
“砰!!”
王栓子没得废话,他三两步走到榻前,薅着这男人的领子,一把就将其摔在了地上,抬手一枪,就给了这垃圾一般的人物一个痛快。
到了彻底解决了这两个杂碎了之后,他才有空抬头瞧瞧他心心念念之人的安危,只是他这抬眼一瞧,原本跟着土匪斗智斗勇练就出来的嘴皮子,却又变得结巴了起来。
“怜妹妹……你……那个……还,还好吧……”
无他,这张怜怜誓死不从,挣扎的厉害,可到底是一个剪不能提的弱女子,撕打之间,斜襟的袄子被人扯坏了半面,莲纹盘花的扣子共有三颗,是颗颗都掉落了下来。
只可怜里边朱红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连同锁骨处一大片的白腻,一下子展露在了王栓子的面前,瞧得他双眼发红,鼻孔喷火,一道蜿蜒的鼻血就从当中流了出来。
“哎呀!”
顺着王栓子的视线往下一瞧的张怜怜先是惊呼了一声,腾的一下就红了脸。
她这一身的冷白皮儿啊,跟着就被激成了粉红。
可当她慌乱的将襟子遮住了胸口领口的时候,却发现这屋子里怎么莫名的就安静了许多?
待到她忍着羞赧抬头一瞧的时候,却被此时王栓子的滑稽给逗的瞬间乐出了声音。
“噗!”
大家的小姐,笑起来就是文秀,张怜怜侧过头去,用巾子捂着嘴笑的一颤颤的分外的好看。
看得王栓子下意识的一抹痒痒的鼻子,才发现自己这丢人的一环。
他仰着脖,七手八脚的擦着没出息的血迹,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都舍不得从张家小娘子的身上拔出来了。
一对单身的男女,郎有情,妾有意,不过一会就变得情意绵绵。
若不是那个被踹的差一点断了魂的奶嬷嬷强撑着老腰站在门边上猛咳嗽了一阵的话,这二位估计能腻歪到天明。
“小姐,王头目,现在外面那是咋地了?”
“我听那些劫匪说是寨子被攻破了?”
奶嬷嬷担心的是,没了依靠的王栓子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寇了。
从今往后颠沛流离,带着她们家的小姐下了山,难道要过那种流浪的日子吗?
“不知道咱们家的那些护卫们有没有逃出来?”
“王头领,不如你帮忙去将那些人给带出来,他们感念你的恩情,等到下山的时候,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这老嬷嬷想的太好了。
抱犊崮能容山上有心怀二心的凶悍之人吗?
那些人拴上了脚链,扔在后山的采石场做苦力。
前几个月他有空过去单瞧了一次,与其中的监工些许的聊了几句,得知当初护着张怜怜往北平进发的那些护卫们,只小半年的功夫就给磋磨死了大半。
到底是不想把不安的因素留在山中的绝户计,你瞧旁边那些来自于聊城山庄的农人们,他们虽然瞧着累的不行,却一个个的活的结实,绝无性命之忧的。
不过这奶嬷嬷也算是提醒了他一句,他还有不少的工友还在后山的牢房之中呢。
若是田督军没想起这些无关紧要且带不出什么利益之人,或者那些悍匪明知道是死还要拉一群人陪葬的话。
那那些劳工苦力能活下来的就是寥寥了。
哪怕就冲着当初一起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农活的情谊,以及那位特别照顾过他的管事的帮衬,他都有必要再往后山之中行上一趟。
想到这里的王栓子就朝着奶嬷嬷笑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向张家姑娘的所在,他的目光灼灼,用一种特别自豪的语气与这位从不看好他土匪身份的姑娘说到:“怜怜,抱犊崮的土匪今日被官军全剿。”
“我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实话了。”
“我其实是替济城的初家老爷做探子的人。”
“我的真正身份是初家消息情报搜集队的队长。”
“山下有我的家人,也有我偷偷安置的产业,此次大胜之后,我的身份就要放在明面上了。”
“因为我在山上救了人,许多的人,许多有权有势的人。”
“他们都给了我应得的谢礼,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抱犊崮寨子中该死的王五虎了。”
“我是初家辖下的队长,王栓子。”
“所以,怜怜妹子,上回你说的话可是算数的,你说若是我不是匪了,就会嫁给我的?”
这一句话一出,原本还是粉色的张家姑娘一下子就成了通红的虾米。
当初她说这话的时候,从未曾想过这一天会实现的如此之快。
在王栓子跟她坦白了那一番话之后,她原本的忐忑与点点的茫然就消失殆尽,仿佛这一切尘埃落定了一般,再也不会成为烦恼她的一件事情了。
“嗯……”背对着王栓子整理好衣服的张怜怜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就连她的奶嬷嬷因为过于震惊王栓子的身份转变都不在意自家姑娘随便给出的承诺了。
是自己人?
还是一家大老爷手底下的队长。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是正经的人家,只要不干那丧了良心的事儿。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