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事儿今天下午也办不成了,咱们这平时事儿不多,所以下班儿也早,一般过了中午就剩下值班的了。今天晚上大爷给你做点儿好吃的,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我套车送你回镇子里。等办完事儿咱俩再一起回来,你可得在大爷家好好住几天。”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杀鸡,看样子这一顿就准备往大了整。
我立马拦住他,苦笑着跟他说:“大爷啊,快别杀鸡宰羊的了,我都快饿死了,有没有啥现成的让我对付一口。”我大爷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说“有,有,你等着。”没出十分钟,他给我煮好了挂面,我奶另外又炒了鸡蛋酱和尖椒肉丝的卤子。
吃饱喝得了,我想了想,问我大爷:“大爷啊,我来的时候我妈都交代了,该看的都得看看。别人办完事儿后再去也无所谓,我三爷那我是不是得先去看看?”这也是我妈特意嘱咐的,让我到地方先去看看我三爷,我爷爷的兄弟就他们俩还健在了,我家以前买房子三爷听说后,没等我爸开口,怕钱不凑手上赶着给送的钱。那钱是他的棺材本,我爸妈三年才还上。
我大爷一听细细一琢磨,立马开始穿衣服,跟我说:“应该的,你拎上点东西,我出去套车,咱们现在就去,你三爷对你爸不薄。”
我三爷并不住在三撮房,而是隔壁村,两村相隔约莫得有十五里地。大爷将马鞭子凌空挥的噼啪直响,没多大一会功夫我俩就到了三爷家。三爷肯定是认不出我来的,但是知道我是四小子家的儿子后,哆哆嗦嗦的下地就要给我去弄吃的,我连忙把他给拦住了。
听说我回来了,跟三爷住一个村的也有不少亲戚,我的一个表叔张罗着,做了一大桌子菜。听闻说我回来是为了改户口然后上大学,各个都竖起了大拇指,说实话,这是我现在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饭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边喝边聊天,多数都是问我爸现在怎么样,现在饭店的活好不好干,城里的房子多少钱一平啥的。正在这时,院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表叔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没一会,带进来个中年大叔。
这大叔是来找我大爷的,我大爷没啥事喜欢玩儿牌,一般都是玩儿块八毛的算不上赌,但是就是瘾大,实在没牌局的时候,就算和老头老太太玩一毛钱的,他也能坚持一宿。
我大爷一听说有牌局,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想了想跟那人说:“我大侄子回来了,要不今天就不玩儿了吧。”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劝他该去就去,俩村来回的距离也不远,一会儿我要是愿意住就在三爷家住了,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自己走着也能走回去。
大爷经过我一番劝后,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去玩儿两把,但是临走前他跟我说:“回三撮房有两条路,咱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近,但是晚上你千万别走,路口道边儿上有一个黄皮子坟,不太平!沿着大路走顶多多走四五里地也能回去,要不行你就住这,明天咱俩一起走。”